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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凌霜和徐司前再度驱车前往云康天城。
小区里能打听的人全部问过一遍,庞珊在这里居住不久,几乎没什么人认识她。
离家云康天城前,凌霜远远看到了那个炸串店老板。
他家炸串店既有临时摊位,又有实体门店,这个时间点他正在实体门店里做凉皮凉面。
凌霜不死心,再次下车来问。
“警官,你们怎么又来啦?我这会儿有点忙,说不了太久。”
“案子没破,只好再来。”凌霜要了两份凉皮,趁他做凉皮的时间和他说话,“我们只见过一次面,你记人记得道挺准。”
老板笑着说:“记忆深刻的当然记得牢,主要是您二位长得好看,养眼。”
凌霜问:“昨天我们画像师过来,你怎么和他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八道,她就长那个样,普普通通,没什么特点。”
“哪有人一天单眼皮,一天双眼皮?一天大眼睛,一天小眼睛的。”凌霜觉得有点扯。
那老板笑:“谁知道啊,可能就是她化妆呗,有些人化妆技术堪比整容……”
“那爱马仕迪奥香奈儿呢……”凌霜又问。
“有钱人包多呗。”
“你见过她很多次。”徐司前指出其中关键。
老板看了一眼徐司前说:“是挺多次,大多数都是远远一瞥。”
凌霜忽然想起云康天城的摄像头可以拍到车子,便问:“你有见过她开车吗?”
“有啊。”老板答。
“她开什么车?”
“不记得了。”
凌霜将问题具体化:“车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四座、六座还是两座?”
“好像是四座吧,普通款。”他也记不清。
徐司前问:“车子是什么颜色?”
人在观察物体时,大脑会优先处理颜色信息,颜色是最简单、也是最容易被人记住的内容,尤其是一些特别鲜亮的颜色。
老板果然脱口而出:“橘黄色。”
这条信息太重要了,橘黄色并不算大众色。
掌握这条信息,凌霜和徐司前立刻去物业调取监控。
如他们预想的一样,小区车辆虽然多,橘黄色的车却不多。时间往前倒退半个月,他们很快锁定一辆橘黄色沃尔沃。
这辆车每次开进来,过半个小时就会离开,从来不做长时间逗留,而且几乎都是在固定吃饭点,十天前开始,车子再也没开进来过。
严谨起见,他们还看了三个月前的监控。那时,这辆车没有按时按点过来。
这辆车第一次来这里的时间,和房东赖昌平送钥匙那天吻合。
“就是她。”凌霜把车牌记下,和徐司前赶去交警大队。
很快,车主的身份确定。车主名叫岑丽晓,女,是一家建筑设计公司的法人、股东兼CEO。
凌霜和徐司前赶到那家建筑设计公司,颇费周折才找到她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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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凌霜出示警官证后说:“警察,有一起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
“案子?”岑丽晓声音温柔,表情惊讶。
过道里人多口杂,凌霜指着隔壁一间空会议室室说:“里面聊还是和我们回队里聊?”
岑丽晓推开会议室玻璃门,示意他们进去。
落座后凌霜问:“你认识庞珊吗?”
岑丽晓点头,“她之前有帮过我一个大忙,后来她怀孕在南城没有人照顾,我每天都会去探望她,给她送些吃的。”
凌霜适时说:“庞珊死了。”
岑丽晓满眼惊讶:“什么?”
徐司前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岑丽晓的表情,她看上去有些意外,但并不害怕,也不悲伤,十分冷静。
岑丽晓说:“我前些天出差去沪城,一直不在家,昨天才回来,本打算今天晚上去看她,我记得她生活可以自理,是摔跤了吗?”
“不是。”凌霜淡淡道。
岑丽晓垂下眼睫,低叹一声:“真可怜,我还给宝宝买了衣服……”
凌霜打断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知道吗?”
岑丽晓说:“肯定她丈夫的啊。”
凌霜看向岑丽晓的眼睛,继续说:“我们做过DNA对比,孩子并不是庞珊丈夫的。”
“这样啊,我还真不知道……”
“你跟她什么时候认识的?”凌霜问。
“4月份。”岑丽晓答。
“她平常都在哪里产检?”
“不清楚,我没陪她产检过。”
会议室大门被人敲响,走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没见过凌霜和徐司前两人,进门便问:“您二位是?”
凌霜说:“警察。”
“二位警官,你们找我
太太有什么事?”
岑丽晓在凌霜开口前说:“四点钟,南院甲方会过来,我这边走不开,你替我去接待下,一会儿我跟他们去现场。”
徐司前在岑丽晓脸上短暂地看到了惊慌。她在面对警察时从容,却在见到自己丈夫时紧张,这有些说不通。
她似乎不想丈夫面对警察。
男人合上门离开,凌霜状似不经意询问:“你们夫妻俩在一家单位工作?”
“是啊,这家公司就是我们大学毕业后共同创业打拼出来的,就像爱的结晶。”岑丽晓说着,眼中漾起温柔。
“你和你先生有孩子吗?”徐司前突然问。
岑丽晓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淡笑道:“我和我先生都是丁克,一直没有要孩子,还想再过几年二人世界。”
“
() 据说好多丁克,到了一定年龄会都后悔,双方矛盾也会接踵而来……”徐司前这句话满含暗示有戛然而止。
“是吗?可能吧,”女人微笑起来,像是并不在意,“不过我和我先生目前还没到那个年龄,如果真那样,我们打算到五十岁再去领养一个孩子。”
女人每一个问题都回答得让人挑不出错。
离开设计公司,凌霜问徐司前:“你觉得她说的都是实话?”
徐司前笑:“去验证一下就知道。”
“怎么验证?”凌霜问。
“最了解她的自然是枕边人。”岑丽晓怕警察见她丈夫,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两人在车里待了一会儿,岑丽晓领着两个人从楼里出来,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
岑丽晓走后,凌霜和徐司前再次返回大楼。
田瑞龙见他们俩去而复返,正要给妻子打电话被凌霜拦下:“我们是来找你的。”
“找我?”田瑞龙目光晦涩,略显紧张,“警官,我可没有犯法吧。”
凌霜说:“只是聊聊,你不用太过紧张。”
田瑞龙领着他们去了自己办公室。
“听你口音不像是南城人。”凌霜打算先打开话匣子。
“你竟然能听出来?”田瑞龙笑,“我是北方人。”
“老家在哪里?”凌霜问。
“云港市。”田瑞龙答。
云港?
男人和死者庞珊是老乡,凌霜心想,这或许就是关键突破口。
田瑞龙很健谈,提到家乡又补充一句:“云港是个小地方,连机场都没有,但是很漂亮,空气也清新。”
“你和你太太是怎么认识的?”徐司前问。
田瑞龙说:“大学同学。”
“你们感情很好。”
田瑞龙叹了一口气道:“感情好是好,只是我太太不能生育,我们婚后一直丁克到现在,没有孩子总归还是冷清……”
“孩子也不一定非得跟自己老婆生……”徐司前转动手里的录音笔,眼里满是戏谑,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某种笃定,“以你现在的社会地位,要找人生孩子应该不难吧?”
田瑞龙愣了一下,义正辞严道:“警察同志,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我对我太太绝无二心。”
“是吗?”徐司前站起来,伸手在田瑞龙肩膀上拍过一记,“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和你太太结婚前,知道她不能生育吗?”
田瑞龙嘴唇颤了颤,徐司前已经有了答案。
“你们来这里到底要查什么?”田瑞龙问。
“你认识一个叫庞珊的女人吗?”徐司前从口袋里摸烟盒,敲出一根,低头塞进嘴里,邪气抬了抬眼皮道,“她死了,一尸两命,原本还有两周,她的孩子就要生产了,是个男孩。”
田瑞龙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凌霜见状,说:“你认识她。”
田瑞龙意识到不对劲,结结巴巴说:“
不……不认识,我只是觉得你们说得有些可怜。”
徐司前冷嗤一声没有说话。
再次出门,凌霜说:“这个田瑞龙有问题,他明显认识庞珊,而且他和庞珊还是同乡。”
徐司前慢悠悠道:“不稀奇,男人有钱就变坏。”
凌霜说:“这和有钱没钱有什么关系?”
“男人最了解男人,南城寸土寸金,他一个穷小子,从云港那种地方来南城创业,恐怕最开始连启动资金都没有,八成是个凤凰男,估计是有钱之后既要又要,把老婆惹生气了。”
凌霜拔掉他嘴里的烟摁灭了:“你好像个狗血编剧。”
徐司前眉梢直挑:“宝宝,我这是在给你分析案子,你还笑话我,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凌霜笑:“分析案子得有证据,你这是伦理剧”
“你再笑,我亲你了。”
“你怎么天天亲?”
“当然啊,亲后天的、大后天的、大大后天的。”
凌霜叹气,“不过我觉得你那伦理剧有点道理,上哪去找证据?”
“这还不简单,做下他和死婴的DNA对比。”
“得有证据怀疑他涉案才能做DNA对比,不然就是侵犯隐私。”凌霜叹气。
“真费劲。”徐司前撇嘴。
“要不,我们现在去云港走访庞珊和田瑞龙的人际关系?
”凌霜提议。
“现在?开车过去都半夜了。”
凌霜看了下高铁票,随即拉上徐司前:“坐火车过去,云港今晚下雪,你不是想看雪吗?正好带你去。”
徐司前一听说要看雪,立刻双手同意。
车票定得晚,没有座位。
徐司前一点都不觉得时间难熬,他第一次有这种新奇体验。
他们在餐车吃了一顿超难吃的晚饭,并肩靠在一起放空,像是一对最普通的情侣。
车窗外面黑洞洞,只在经过城市和站台时看到一些亮光。
在那疾驰的列车里,凌霜想到一些旧事。
凌霰考上大学后,全家人送他来南城读书,当时他们到南城没有高铁,只有Z字开头的火车,一家人围着桌子打牌。
爸爸开玩笑说:“等凌霜考去南城,我们就举家搬迁去南城。”
妈妈怼他:“南城房价七八万一平方,你去南城买厕所吗?厕所还是那种只有一个蹲坑的。”
“谁说只能一个蹲坑,起码也得四个蹲坑,你一个,我一个,凌霰一个,妹妹一个。”
凌霜和凌霰笑得人仰马翻。
现在……他们都不在了,她想着想着鼻头泛酸。
“怎么了?”徐司前亲了亲她的额头问。
“想家。”凌霜说。
家在他脑海里是个十分模糊的概念,他和父母没什么感情,和妹妹更是一般。
“想家是什么感觉?”他好奇地问。
“就是很想很想见家人,想和他
们说话,想和他们一起生活。”
“哦,就像我每次想见你一样吗?”他笑了笑说,“凌霜,你是我的家人吗?”
凌霜被他无厘头的一句话逗笑了。
“现在还不是。”她说。
“哦,得嫁给我才算,对吗?”
“嗯。”
“怎么办?好想今晚就娶你。”他靠在她肩膀上耍赖。
凌霜搓他耳朵:“你好幼稚,结婚之前要考察很久的。”
“哦,是吗?”可惜他可能等不到了。
从火车站出去,外面正好在下雪。
空气清冽,地上渐渐铺攒出一层银白,橘色的路灯映照上去,意外有种暖融融的静谧感。
这里户外比南城冷,徐司前穿着大衣,没戴围巾,耳朵被风吹得通红。
他伸手去接空气里飘落的六瓣雪花,再看着它在手心慢慢融化,像个好奇的小朋友。
他一直仰着脸,雪花在他睫毛上堆积,让他看上去像圣诞老人的梅花鹿。
凌霜主动来牵他:“走啦,先找地方住,冻死了,明天早上的雪才厚呢。”
出门没带伞,走到酒店门口,两人头发、肩膀都白了。
北方的雪粒干燥蓬松,一拍就掉,不像南城的雪,湿哒哒、软绵绵。
两人站在酒店外面掸雪,徐司前笑着问:“小霜同学,你知道我们现在叫什么吗?”
“叫什么?”
“白头偕老,”他望着他,慢悠悠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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