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碰我了。”
贺郁川漆眸微眯,指控道。
对方扯头发的动作算得上粗暴,温热的指腹触到自己,他却诡异地发觉心里呼啸的空洞被满足了一些。
“我还想打你。”对方凉凉道,“要是现在手边有石头的话,恐怕二少又要头破血流。”
感受到对方的目光在额头某处游走,贺郁川想起酒店那天的夜晚。
江颂用指尖勾勒描绘他头上的痕迹,伤疤像被暴露在烈日下炙烤,昔日的隐痛和怨怼变成浅色的增生,永远刻在那里无法消失。
或许他不是记恨江颂砸了他的头,而是记恨江颂伤了他的心。
“我要走了,车钥匙给我。”
贺郁川没动,没有放人走的意思。
温颂去接了杯水,兜头浇在对方身上让人强行醒酒。
滚烫的皮肤一触到冰冷,贺郁川不自觉攥紧了拳。
“刚才我就当你喝醉了,现在清醒了吗?”
他露出有些受伤的神色,被打湿的发丝紧贴在额头上,垂下眼,水珠从眼睫往下滴落。
温颂:【又装起来了。】
495:【。。】
她像是动了几分恻隐之心,放下杯子,抬手擦去他下巴上多余的水滴:“如果你不插手我和贺斯谨的事,我们也可以做朋友的,你也知道,我很欣赏你的才能......”
“做朋友?”贺郁川轻轻重复道。
“对。”
“做朋友,来我身边。”温颂替他擦去那滴水,指尖也没离开,在冰冷滑腻的皮肤上摩挲,顺着其余的水珠划向他的脖颈,喉结不由得跟着上下滚动。
“你知道的,我对身边的人向来不错,只要你不妨碍我,我也会对你很好——”
感受到颈动脉剧烈跳动,刚才还泛着凉意的皮肤又重新升温,温颂的手若即若离,引得对方主动追随上去。
局势悄然逆转,温颂道:“比对别人还好。”
贺郁川感觉自己像沙漠中行走了许久的人,这点远远不能解渴的甘露只能让人陷入更大的疯狂。
心中警铃大作,察觉到自己已经深入陷阱,贺郁川强迫自己离开诱人得可怕的触碰。
温颂已经轻轻松松把车钥匙拿回手中。
“刚才的话,希望二少明天醒来还记得,期待你的回答。”
——
对方的话萦绕在耳边整晚。
像上次在酒店一样,贺郁川又被梦纠缠了一夜,江颂像是有什么副作用,一旦对方主动靠近,他就会后患无穷。
但对方的触碰,对他心中那个永远填不满的深渊来说,又是绝妙的食物。
还未干透的上衣提醒他昨晚发生的事并不是一场梦,江颂说过的话,即便是宿醉也无法全然忘在脑后,贺郁川眼底染上不透光的黑雾。
对方开出的条件有些吸引力。
可惜,他的选项中从来没有归顺这一条。
等到头脑全然清醒,贺郁川开始思考,为什么江颂昨晚会在那个时候恰好路过。
真的有那么巧吗?
还是对方对他的动向了如指掌。
后者实在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事,他被迫选择相信巧合——
电话铃声响起,对面问他接下来要做什么,贺郁川:“按计划来,等项目的设计稿出来,马上就正式投入生产,需要你们的时候快到了。”
挂断电话,贺郁川就销毁了跟对方联系的证据。
经年的伪装让他习惯了走在大道上也像走钢丝,生怕踏错一步,事事谨慎,然而昨晚发生的事并不在计划之中。
比起酒精的作用,倒不如说。
江颂对他的影响已经远远超出预期。
他意志摇摆,对方却纹丝不动,这种不公,他只能从别的事上找回。
*
【真不错,第一个任务已经完成了。】
在495看来,某个小破房子已经成了风水宝地,每次去好感度就涨得飞快。
它恨不得让宿主直接住在隔壁,每天都登堂入室。
温颂:【估计贺郁川接下来会更努力搞事。】
495:【是吗?我看他好像已经被你拿捏住了。】
温颂:【怎么可能。】
跟其他人比起来,贺郁川的好感度涨得何其艰难,这人防备心极强,肯定不会被三言两语轻易哄骗。
贺郁川不信她,她更不信对方。
不过对方不论有什么反应,都在她的计划之中,好感度跟上来,账户清零的危机总算减少了一半,也不用再担心黑化值过高引起崩坏,她可以尽情刺激对方。
然而接下来一段时间,贺郁川都恪守距离,不知道是真的在认真考虑她说的话,还是察觉到危险保持距离。
温颂转头就去刷其他人的好感度,隔三差五就去跟贺斯谨吃个饭,偶尔还陪对方去出席一些商业聚会。
俨然一副出双入对的样子。
贺斯谨见她态度跟之前相比更加清晰,攻势也越来越猛。
花在工作以外的事越多,积攒的工作也越多,明通负责的部分还能有条不紊地进行,全凭贺郁川在后面替他处理。
温颂:【贺郁川真应该给我磕一个。】
495:【怎么说?】
温颂:【要不是我整天吊着贺斯谨,让他不务正业,贺郁川能这么容易被明通董事会那群老东西认可?】
495:【这不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吗?你还是悠着点,我看贺斯谨就差带你去领证了。】
温颂:【想多了,他们这种人不做好婚前协议是不会随便结婚的。】
对方当初信誓旦旦,说只要联姻就给她明通的一部分股权,可见人为了获得□□权真是什么话都编得出来。
除了跟贺斯谨培养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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