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升荣,开门!”尖锐的声音在艾从雪耳边炸响。
听见自己爹的名字,艾从雪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睁开眼。
土坯房、茅草屋,还有个木窗户在“吱呀”叫唤,看着就不太富裕。
穿越来那么多天还是第一次在大早上碰见这情况。
没错,艾从雪是穿越的。
但是从她阿爹阿娘的反应来看,好像又不是?
毕竟谁家父母在见到自己孩子性格大变时依旧眼含热泪地抱着她,泣不成声地说着:“我儿回来了。”
反正她不会。
不过这里的父母与她上辈子父母长相一样,倒是奇怪得很。
既来之则安之,艾从雪想着看看情况,一时间没有什么动作,人也变得沉默。
好在这里的父母对艾从雪的态度没什么不满,反而更加小心翼翼,生怕她不快。
不知道是刚穿越不能适应还是床不好的原因,艾从雪这几日一直失眠,昨日里才堪堪能睡个好觉。
只是睡着后,艾从雪的意识不知飞往何处,落到一个神秘的地方。
眼前白茫茫一片,艾从雪悠悠道:“总不能让我继续穿越吧。”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出现在她面前。
“鬼啊!”艾从雪吓得一激灵,转身就想跑。
“我不是鬼。”人影的声音很稚嫩,像个小孩。
艾从雪见人影好像没有伤害她的意图,大着胆子询问道:“你不是鬼还能是什么?”
“我是你。”
“你是我?”艾从雪重复了一遍,脑子一时间没转过来。
“我们是一个人。”说完这句话,人影开始消散。
“诶,说清楚啊你!”见人影消失,艾从雪想要抓住,指尖穿透白雾的冰凉触感让她猛然抽回手。
“照顾好他们。”人影只留下了这句话。
艾从雪从梦中惊醒,许久才缓过神。
自己上辈子父母早死,好不容易靠制糖混出个名头后自己也早死。
早死的一家三口,命苦得很。
穿到这里大概是上天对她的补偿。
透过窗看着夜还长,几天没睡过好觉的艾从雪双眼一闭,又昏睡过去。
谁知在家睡觉还能被打扰。
被敲门声和吵闹声吵醒的艾从雪不熟练地套上衣服,蹑手蹑脚走到屋门旁开了个缝,想要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
大门被敲得直打哆嗦,看着比那八十老太还要脆弱。
“再磨蹭,老娘掀了你这屋顶!”
中气十足的声音带着怒气,对旁边的人道:“上!”
本就不结实的门板轰然倒地。
这阵势,不出去是不行了,艾从雪握紧拳头给自己壮了壮胆,磨磨蹭蹭走出房门。
领头的刘婆子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艾从雪见到后眉头一跳,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艾家的小傻子?”刘婆子满脸厌恶,不耐烦地瞥着她。
艾从雪努力回想这些天的记忆——父母时不时的忧愁、深夜对着一盏油灯叹气……莫非与这些人有关?
她继续傻笑,祈祷这人快点走。
“艾升荣,你人呢?别躲着!”刘婆子继续扯着大嗓门喊道,身后的几个打手站成一排,那阵仗谁看了都害怕。
艾从雪一边笑着着一边默默后退,她可不想被误伤。
“奇了怪了,不在家?你爹娘竟然舍得让你一个傻子自己在家。”刘婆子啐了一口。
即使知道艾从雪是个傻子依旧对着她道:“明天你爹要是不回来,我就把你家抄了,让你们知道欠钱不还的代价!”
顺带着把艾家院子中的水缸给踢翻,接着气势汹汹地走出艾家大门,不,已经没有门了。
好哦,是欠债,我们有救了!
艾从雪看着倒在地上的大门和水缸,刚要扶起那门。
“咯嘣”一声,那扇门生生从中间裂开,吓得她连忙松手。
艾氏夫妇这几日看艾从雪恢复了神智才想着一起去做工,平日里林晚都会在家照顾艾从雪,谁曾想竟遇上催债的。
二人得到消息后紧赶慢赶回到家中,就见到家里的大门惨烈地躺在地上。宝贝女儿此刻也倒在了地上,一时间惊惶失色。
林晚甩开男子的手直接扑在了艾从雪身上。
“雪儿!醒醒,雪儿!”林晚的声音带着哭腔。
“唔……”听见动静的艾从雪扶着头睁开眼。
半个时辰前。
艾从雪瞥见墙角堆着几捆发霉的稻草,灶台上半碗结块的粟米粥,家徒四壁的局面加上咄咄逼人的债主。
忽然感到头疼欲裂,艾从雪皱紧眉头,扶着脑袋,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脑海——
一个道士贴出几张符咒,口中喃喃道:“十七年劫,魂归位。”
整个人随后直愣愣倒在了地上,直到林晚的声音把她叫醒。
艾从雪坐起身,思索着梦里的人影和方才的记忆,这场穿越怕是命中注定。
数日相处,虽艾从雪总感觉在这个地方见到自己“死而复生”的父母有点怪怪的。
但此时她见到二人慌张的模样,心底总归是有所触动,嘴唇嗫嚅着,唤了声“阿娘”。
声音极轻,林晚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雪儿?”林晚脸色不知道是哭是笑,“雪儿……你可知我等了多久……”
迈出第一步后艾从雪也不再别扭,再次出声道,“阿娘。”
“诶!”林晚直接抱住艾从雪,泪止不住地流。“夫君,雪儿叫我了。”
林晚的怀抱温暖得让她有些窒息,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僵着身子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压下喉头的酸涩。
一旁的艾升荣愣住了,缓了好久,才噙着泪开口道:“雪儿,我是阿爹!”
他颤抖着伸手:“雪儿,让阿爹看看你……”
听见这话艾从雪回过神,张口喊道:“阿……爹。”
“诶!对,是阿爹。”艾升荣偷偷抹了抹眼角,把坐在门板上的母女二人拉起来,“是不是那刘婆子弄得,怎的还倒地上了?”
林晚也反应过来,立马查看自家女儿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事,我好好的呢,就是不知道怎么晕过去了。”艾从雪摆摆手,虽说那婆子可恶,也不能冤枉了她。
“快进屋,和我们说说话,那么多年……”话都没说完,艾升荣眼泪已经落下,“你们先进屋,我把门板修修。”
先前艾从雪虽说是恢复神智,却不怎么和他们说话,沉默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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