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自从前几日鸿胪任职过后,李相宜就没得过半分清闲。
礼宾院无事可做,自然要去协助忙得站不住脚的典客署。
无奈渊朝的那些大人们却就此缠上了她,偏生典客令还生了急病告假养病,徐亦章安排着渊朝使团的觐见和迎候,所以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她在应付着使团的大小事宜。
入秋的清晨总是微寒,李相宜坐于廊下给池塘的鱼儿撒了饵便想着以插花来开启自己的休沐时光。
但……
一阵急促的脚步伴随着第一缕晨曦降临在她的庭院里,李相宜无奈扶额吩咐尔纯将东西撤了下去。
“清规啊!”
通过垂花门李相宜隐约看清了来人,起身相迎:“白少卿,今日可是下官轮休,你可是要欠我人情的。”
白寂汶堆着笑略带祈求的看着李相宜:“放心,这人情我都记在心里。”
“渊朝使团有茶艺师你定然也是知晓的吧,昨日他们请求与我朝斗茶。
丞相有令,着御史中丞风尽息大人和你前去迎战,你看,咱们走一趟?”
李相宜点头随着白寂汶朝外走:“渊朝茶道不俗,白少卿总要给我个准信,对面是谁?”
“不知你是否听过他二人的名号,世道文和徐仙客。”
“啊,”李相宜略思片刻:“倒是听说过,从未有过机会交过手,如今正巧领教一下,渊朝茶道。”
提灯阁
白寂汶与李相宜下了马车,风尽息已然拿了把折扇晃着正盯着二人:“二位可叫本公子好等啊。”
“大人莫不是特意候着我们二人?下官真是惶恐啊。”
李相宜略带嘲弄的语气让白寂汶一惊,心下暗道不愧是文人相轻啊,更何况二人分属九州学宫和单怀山不对付也是应该的。
风尽息倒也不恼,挥着扇子:“请吧。”
白寂汶可不想淹没在这两位的针锋对决中,小跑两步说是提前去准备了。
“早闻单怀山的茶艺教导是闻名天下的执玉夫人,一直想领教一下单怀的本事,希望清规不要让我失望啊。”
风尽息与李相宜并肩走着,“不知清规所承的单怀茶道是否有把握对上渊朝的雅俗茶道?”
李相宜轻笑:“风大人还是惦记着输赢的,茶者太重输赢可不是好事。
不过想来九州学宫所承的禅宗茶道对上雅俗茶道应当不成问题,大人是茶道行家,想必定然是成竹在胸了。”
两人一道上了木梯朝二楼走去,风尽息还颇为绅士的请李相宜先行。
“茶本为雅然则万物皆空,难道清规觉得我九州学宫的禅茶还不足取胜吗?”
行至门前,李相宜抬手请风尽息先请:“下官静待风大人佳作。”
“这不就到了吗?”白寂汶正与渊朝茶师寒暄着,余光瞧见两人到场赶忙介绍道:“这位是民间茶师,徐仙客。”
风尽息含笑做了面子上的礼数:“徐先生做茶十数年在下可早有耳闻,久仰。”
“哎,不过是沾了年纪的光了,”徐仙客寒暄着;“怎及两位年少成名风光无限啊。”
“您过誉了。”
白寂汶适当打断:“说起来,文道兄也是年纪轻轻就做了渊皇的御茶师,实力也是不容小觑,风大人,李副使,你们可要小心了。”
李相宜上前拜过:“文道兄,年少有为啊。”
世文道自李相宜出现在这间屋子里便不停地朝她看去,风尽息也注意到这一现象,静静的瞧着两人客套废话。
窗外淅沥小雨下起,室内焚香也为斗茶退步灭了去。
待到二人再停手时,日上正午,窗外落珠淅沥经久未停。
白寂汶含笑上前:“徐前辈所绘为隐世之竹,而清规则是……玉兰花?”
李相宜颔首:“我幼时所居之地,庭院里种着两株白玉兰树,不仅相伴我成人,更是在清规心中无可替代的独一份。”
“竹之淳朴虚怀若谷,玉兰清雅,高洁真挚。”
“哈哈哈,如此说来,便成了平局了。”
风尽息折扇一合:“便是平局,如此甚好。”
上京城的秋天总是多雨,阁外细雨不停,众人也不曾带雨具,风尽息适当开口“今日兴起,天公作美留诸位在此,不若就留在此处用膳,如何?”
“此处用膳?”
白寂汶不解:“这提灯阁仅限茶、香、花三雅道,何时做起了膳食营生?”
风尽息轻笑“不妨事,此间后窗外望去便是青湖,风景自是上乘,便就这间了。”
“去寻半烟,着她上宴。”
风尽息轻声交代,便有侍从应声离去。
话已至此,徐仙客两人也不好再推辞。
世文道谢过:“恭敬不如从命。”
“虞朝的文墨书画称得上六朝第一,今日与两位小友斗茶,清规先生善文,素卿公子善画。
老夫与文道却是只专茶道,更何况二位尚且不足而立之年,虽只是平手却也足以看得出两朝的差距。”
世文道也只是应和的笑了笑,这话徐老前辈作为民众说得,他作为御茶师却说不得。
风尽息淡笑不语,李相宜着人将方才斗茶所用物品撤下,亲自端了两盏‘佳作’奉给他们二位。
“世间从不乏能人贤者,我们不过也是这沧海一粟,前辈过誉了。”
世文道开口问:“听闻清规先生现下任职鸿胪礼宾副使,那是否会随行此次出使?”
“自然,但毕竟渊朝也是我从未踏足之地,到时还要仰仗二位提点一二。”李相宜玩笑般提出。
徐仙客哈哈一笑:“那便要麻烦文道了,老夫我四海为家,实在不知会飘零何处。”
世文道爽快应下:“这是自然。”
风尽息轻笑一声自顾的饮起酒来。
一席奉承罢,风雨渐稀。李相宜好生将两人送走。
转身却不见了自己的马车,就连白寂汶也不见了踪影。
“找什么呢?”
风尽息摇着折扇走出来一脸戏谑的瞧着李相宜。
李相宜见他如此瞬时明了,“风大人,竟还玩这一套?”
风尽息走近她靠在了提灯阁的门栏上,故作思索道:“那日之后,我一直在想清规所言,究竟是对是错。”
“怎么?”李相宜轻笑:“风大人竟然对自己的师门产生质疑?”
一辆马车驶过停在李相宜身侧,风尽息示意她转身。
“我的宫车到了,我可是有很多事要向清规请教,
清规可否为在下停留片刻?”
“风大人严重了,您的吩咐,下官哪有不从的道理呢?”
马车朝着大理寺的方向驶去,李相宜向风尽息投去不解的眼神。
风尽息双眼微阖:“清规果然喜欢玉兰,这玉兰熏香可是难得啊。”
李相宜看来一眼自己腰间坠着的香囊,低笑道:“那也难得风大人还能欣赏来玉兰。”
风尽息假装听不懂她的暗讽:“大理寺□□院还开着将落玉兰,也是整个上京城最后的姿色了,不瞧瞧着实可惜了。”
两人并肩入了大理寺官署,奇怪的是门口把守毫无盘问的就将两人放进去了。
就连御史台来人也不见有大理寺的长官出来应付。
李相宜敛去疑惑跟紧风尽息径直去了□□院。
庭院里早有侍女恭候着,玉兰树下案几上摆放着飘着热气的茶壶。
风尽息撩起衣袍自顾落座,将折扇放置一旁,全然不顾还在飘着的丝雨。
李相宜仰头去看缀在枝头的玉兰花,像玉雕的艺术品,又像一盏盏精美的壁灯,发出柔和的白光。
“素面粉黛浓,玉盏擎碧空,何须琼浆液,醉倒赏花翁”风尽息吟诗一首后又感叹:”以茶代酒,可这茶着实喝的无味。”
李相宜的目光全然被玉兰花吸引着:“玉兰花优雅的开,沉静的落,宠辱不惊,如此默默无闻,如何不惹人怜惜。”
风尽息却不认可:“看似默默无闻罢了。”
李相宜也不恼:“大人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正如清规此时境况相似。它最美的时候,不是开得如火如荼,却是即将死去,细碎的花瓣凋零在空中,纷纷扬扬。
若是就此消失着墨入画留存于世便是一桩美谈,可若是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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