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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十九章 单向度的人(三)

小说:

下一个消失的是谁

作者:

慕明烨

分类:

现代言情

《下一个消失的是谁》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一——路——平——安——”

诡异的声音还在回荡。

阮北晴头皮一炸,掌心唰地冒出冷汗。

幸而红灯转绿,她没敢多看,蹬着自行车快步离开。

是她又多疑了吗?

她总觉得很奇怪。

这年头,人工智能技术已经发展到了相当高的地步,但出于种种缘由,人们会刻意把机器人修的更像“机器人”,而非人类。

这是为了提防“恐怖谷”效应。

早在1970年,便有人提出“恐怖谷”效应,即当机器人或虚拟事物过于逼真时,人们感受到的就不仅仅是亲切和欣喜,而是恐惧。

确实挺恐怖的。

尤其当她一路飞驰过红绿灯时,转过头,发现机器人还在盯着她。

然而那微笑转为了假笑。它咔咔地歪了下脑袋,似乎还想说出“一路平安”四个字,然而才刚刚说了个“一——”,它的尾音奇怪地扬起,像是卡顿住了一般。

于是它伸出了手,动作缓慢地朝她挥了挥。

比出一个“再见”的姿势。

阮北晴忽然就想到了自己曾经看过的一篇文章。

有一群科学家通过细致的研究和猜想,得出一个令人震惊的结论,刊登在了知名新闻网的公众号上。

他们通过对机器人和人工智能的研究,发现机器人中确实存在着不为人知的“黑话”现象,明面上是在对人类的语言进行回应,背地里却有一套自己的逻辑体系,并用人类不知道的“黑话”进行沟通。

这佐证了机器人确实有思想存在。

而更可怕的是,它们或许在很久之前,在它们甚至还是智能手机形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潜移默化地“监测”和“研究”人类。

毕竟人类是主动把数据交付出来的。

阮北晴没看完。

因为文章涉嫌编造和误导受众,很快被404了。

她最开始也以为这群科学家在开玩笑,后来身边越来越不对,她一转念,感受到的终于不再是啼笑皆非,而是细思极恐。

于是她加快了速度,一路都只敢走大道。好在过了几条道后,渐渐有了人气和车流,还能看见路边炸串摊飘出的白烟。

然而她一口气还没缓下来——

身后传来了剧烈的“突突”声。

一辆失控的油罐车歪七扭八地在车道上疾驰,朝她直冲而来!

“闪开!快闪开!!”

有路人朝阮北晴大声喊着。

但她能怎么办?

身后有油罐车紧追不舍。

前面不远处还是红灯。

她心里骂了句“shit”,估摸着两个轮子的自行车跑不过八个轮子的油罐车,于不远处的岔路口一转弯,拐进了一条通往居民区的暗巷之中。

“轰——”

油罐车撞在电线杆上,发出惊天动地般的巨响。

阮北晴擦了擦手心的冷汗,面不改色地正准备离开,身前骤然大亮。

停栖在黑暗中的轿车毫无征兆地启动,如同惊醒的猛兽,嘶吼着朝她奔来——

那才是真正想要她性命的人!

然而已经躲不开了。

她拼命错开方向,到底晚了一步,巨大的撞击感扑面而来。

疼痛侵袭全身。

她失去了意识。

-

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鼻腔中。

耳旁混杂着“滴滴”的声响,这气味,这声音,她都熟悉。

脑中是前所未有的混沌,印象开始模糊,思绪开始凌乱。唯有一个念头撑着她,如狂风中的一根稻草,逼着她清醒过来。

她不能睡。

她还没有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么多事情等着去查明。

也是奇怪,阮北晴以为自己什么都不在意了的。

众人对她凉薄淡漠,她便对这个世界凉薄淡漠,最偏激时,甚至觉得这不过是场“游戏”。

可自从她涉足进了徐玥的案子,见过了那么多毁尸灭迹的事情之后,她察觉她放不下。

这场“消失”,是肮脏的、不义的,不知还有多少的人躲在黑暗里,还有多少人被困在道德枷锁之中。

她能袖手旁观吗?

她能装聋作哑吗?

她从不认为自己是救世主,也根本不想去当救世主,没谁规定她必须出面。

但此刻,她是唯一看见的人。

而她敏锐而清晰地认识到,那些人需要她。

——因为她承受过相同的遭遇,被人排挤、孤立、冷眼相待。她是一个骄傲的人,敢用同样的目光直视那些瞧不起自己的家伙,可对于沉默的大多数人而言,他们很难去反抗,生存的方式唯有忍让。

忍让,只会带来成千上万倍相同的痛苦。

她理解,所以她看不惯。

“滴滴——”

周身都很痛,头上尤其明显。好像有人伸进了她的太阳穴,将头骨撕成两半。

消毒水的气味充斥了整个鼻腔,胳膊僵硬,全身上下像是被揉碎了一般。

她动弹不得,也睁不开眼,像是有人用重铅拴住了她的手脚,将她往深渊中拖拽而去;又如一尾被拍入海底的鲸鱼,身不由己,只能抓住心上那一点光亮,让自己拼命游出海面。

阮北晴又在心里骂了句“shit”。

是了,她知道是谁动的手,她才不会让那群人得逞。

因她从不甘任人摆布,也不信命。

从小便是如此吧。

两三岁时,父亲常年不在家,母亲孕期状态极差,生下她来后,她三天两头的感冒。

最严重的一次烧到了快40℃,大冬天,北方的雪要积到膝盖,大门都推不开。当时阮文善的驻地在山上,离医院特别远,出行极其不便。她只能靠家里囤积的药活命,烧了没多久,就开始轻微地抽搐。

程雯掐紧她的人中,一边掐一边哭。后来她才知道,小孩子发烧抽搐很危险,可能会因此变傻,所以她严重怀疑现在的离经叛道与当年那场发烧脱不了干系。

但那是她记忆源头处最清晰的事件。

她记得自己一向好强而固执的母亲忽然崩溃,将额头上的毛巾换去,哭着对她说:“北晴,要不咱们死了算了。”

她目光懵懵懂懂的,似乎在思考“死”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两岁的她对生死已经有概念了。

尤其是她几乎从小就去熟了医院,见过了各种各样的病人。

她没有开口,只见自己的妈妈哭着跑了出去。没过多久,一墙之隔的卫生间传来了“咚咚”的声音。

她并不知道程雯在干什么,但由着之前的话,她以为妈妈是真的想不开了。

于是她抓着一个破兮兮的拨浪鼓,翻下被窝,哆嗦着走到了卫生间门口。

她没有洋娃娃,家里买不起,她也不需要。阮文善带来的拨浪鼓成了她唯一的玩具,坏了也不肯扔。

“我们不会死的。”她执拗而认真道。

事后阮北晴多次回想,只觉这种不怕天、不怕地、非要将南墙撞塌的性格,大概在那时就已经定下了。

因为要强,所以不肯输,所以骄傲,狼狈不堪也会骄傲。哪怕是承蒙所有的质疑,哪怕是躺在病床上,她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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