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楚,你是不是迟身寸啊?”
“对不起,北北……”
陆北北左脸蛋猛地一痛,白白嫩嫩的肌肤上瞬间显现一道牙龈。
平北市幸福街胡同,把头第一家四合院就是边家的,南院三间暂时给老幺边楚四口人住,西院两间也空着,边楚借给他一起玩摇滚的发小顺子。
顺子媳妇把洗衣盆往公共水泥池里一扔,边大力搓着她家男人的汗衫,边红眼病似地瞪着南厢房关的严严实实的木格窗。
自打入三伏,家家都趁晚上出来乘凉,只有边楚家大门紧闭。
像这样的日子,一个礼拜最少有五天!
“边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娶了这么个活妖精!”
“家里活儿活儿不干,婆家能给安排进小学食堂也不去,成天花枝招展地折腾她男人,这就样还不赶紧离?!”
邻居李大姐跨门进来借胰子,正好听见了,就诶呦一声,“当初新媳妇儿嫁进来不到一年就给生了对龙凤胎,她婆家这才忍到现在……”
“龙凤胎怎么了?”
顺子媳妇当初是跟陆北北差不多时间嫁过来的,可肚子到现在连个动静都没有,只见她一手叉着个腰,满脸刻薄相,“计划生育是怎么说的?只生一个好,政|府来养老!”
“人家富裕,头两个儿子又正经有出息,就算老幺混了点,也不至于饿着那俩娃。”李大姐朝边家池子里堆成小山的花裙子撇嘴,“随那兔子精折腾去呗,反正老幺那小子从小体力就好,人高马大的,抗霍霍!”
1x86年,正值电视剧《西游记》风靡全国,因为陆北北跟里面演玉兔精的演员长相有几分神似,一见着男人就跟见着唐僧|肉时的样子也像,所以幸福胡同的妇女们就开始背地里喊她‘兔子精’。
“呸!”
顺子媳妇偏头啐一口,“光生不养谁不会?更别说那俩娃丑得跟野猴子一样,我看是不是边家的种都不一定!”
“红霞姐这么说可不太好,你家现在住的屋子,姐夫可一分钱都没管你们要。”
身后忽然传来清脆的声音,顺子媳妇飞扬跋扈的表情一窘。
李大姐回身一看,“哟,冬梅咋来啦?找你表姐?”
见严冬梅点头,李大姐往南窗递眼色,“正起腻呢,估计现在可不太方便。”
严冬梅顺着看过去,精致清纯的五官略显僵硬。
顺子媳妇不甘心被怼,抡起两只胳膊使劲拧着衣服里的水,“他敢收钱?要不是他非拉我们顺子搞那些街溜子歌,我们家至于揭不开锅?当初顺子可是能去当兵的,那我王红霞现在怎么也是个兵嫂待遇了!”
严冬梅,“那不是街溜子,那叫摇滚……”
“边楚~~!!!”
这时,陆北北娇滴滴的一嗓子从窗户缝漏出。
大院里三个女人全都安静了。
王红霞嫉妒的不行,端起大盆‘哐哐’磕几下水,大步往自己屋回。
李大姐脸也臊红了,赶紧拉严冬梅走,“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可不兴听这些!对了,上次我给你介绍的那个年轻教授可听说又要提职称啦,现在只要是国外渡过金的,回来直接少奋斗十年,怎么样,相中没呀……”
严冬梅一步三回头地往南窗望,边心不在焉地应付了几句,“李姐是说沈教授吗?其实我跟他现在还在了解阶段……”
大院刚安静,南厢房卧室的灯也亮了。
七、八平米的房间,临窗盘着砖砌火炕,绣着牡丹花的缎面夏凉被凌乱的堆在炕脚。
钨丝灯泡光线昏暗,纸顶棚垂下的拉线开关在她头顶轻轻晃悠。
陆北北有气无力地往身上套吊带衣,勉强挡住身上的蚊子包。
她娘说过,男人也就这个年纪精力旺盛,等一过二十五岁就跟六十五一样,可陆北北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到那天。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好像尤其难受。
刚脑袋里噼里啪啦炸开烟花的瞬间,她头疼的简直像要裂开一样。
还有两个极其陌生的词儿一闪而过。
‘年代文’
‘女配’
许是被吓到了,她后面一直心不在焉。
边楚以为她又在闹脾气。
“北北,我是真的很爱你。”
她被边楚从后面抱住,因为身量娇小纤细,正好被圈在那结实的怀里,低沉的音色同时从肩头绕过来。
她又困又累,只想快点睡觉,就这样被边楚抱着睡也行,怀抱里闷热黏湿她也能忍。
心里明明是这样想的,可下一秒,身体却不受控地挣扎起来,嘴巴也跟有自己意识似的开始叭叭,“鬼才会信你,咱俩不就是经相亲介绍才认识的吗,照这样说,还不如当年你二嫂给你介绍的是别人,那样你现在爱的就是别人、折腾的也是别人了!”
陆北北,“??”
什么情况!!
不过,她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虽然边楚弹吉他玩摇滚、在老胡同人眼里是最离经叛道的一类人,可在感情方面他倒是很保守,就连顺子那种妻管严还会朝路边穿百褶裙的姑娘们吹口哨,但边楚自从跟她结婚,就再也没瞧过别的女人。
当然这跟她没多大关系,边家的家风就是这样,她公公也是通过相亲跟她婆婆认识,很快就结了婚,三十年来一直百依百顺。
“不会的,其实我以前就……”边楚好像想解释什么,但又被她一嗓子打断。
“算了,别以为生了两个孩子就能绑住我!天天就知道折腾人,累死了!别怪我没跟你打招呼,明天我就要去跟居委会申请离婚!”
陆北北,“!!!”
干嘛呀今儿这是!
环住自己的力道倏地一僵,她瞧着结实手臂上一根一根暴起的青筋,悄咪咪地往身后偷瞄。
“北北,别闹了,”边楚绝不是生来就好脾气的人,只是想起刚才的事确实觉得对不起她,这才忍着。
“谁闹了?我就要离婚!人家沈教授都分上楼房买上大二八了,凭什么我表妹运气就那么好,而我只能嫁个天天弹破吉他……”陆北北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屋子里一阵死寂。
她yao上的力道终于松开了,边楚捡了条牛仔裤套上,拉链还敞着,他上身赤果地坐到炕边,脊背微颓,灯光下肌肉线条光影分明。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嗓音冷得发紧,“先睡觉,明天等你冷静点再谈。”
啪!
灯灭。
灯绳在她头顶大力地左右摇晃。
边楚下地去了崽崽们那屋。
“叭叭……是叭叭嘛?”
二宝醒了,奶里奶气地叫人,陆北北望向门,担心边楚照顾不好崽崽们,就想去哄。
可不等起身,头却愈发疼了,最后整个人直接栽在床上,就那么睡死过去。
当晚,她做了个十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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