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女人。
这是在听到“妙手飞燕”这个名号时,花和奚唯一的想法。
因此,他并没有听清眼前这名天一阁黄衣使者与他说了些什么,便一溜烟地跑了。
黄衣使者呆愣在原地,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眨眼的工夫,花和奚又急急忙忙地回来了。
“你方才说沈姜怎么了?”
黄衣使者摸着脑袋说:“属下没提过他呀?说的是妙手飞燕……”
花和奚不禁感到脊背生寒,硬生生忍着逃跑的冲动,伸手抚了抚脸上的面具,故作威严冷峻地道:“嗯,妙手飞燕……她找我何事?”
黄衣使者犹豫半晌方道:“她说来讨回尊者欠下的债。”
花和奚又惊又恼:“我什么时候欠她债了?你去告诉她,我不想见她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尊者……”黄衣使者犹犹豫豫地开口劝道,“属下斗胆逾矩奉劝您一句,您最好还是去还了这笔债,感情的债,您越躲越麻烦。而且,属下看王姑娘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你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见了面,误会解开了,也就皆大欢喜了。”
花和奚面具下的脸已黑了一片,斜着眼训斥道:“平日里多练练功,少看些乱七八糟的书!”
黄衣使者只好不再多言,仍是不死心地劝了一句:“尊者,阁主最恨忘恩负义之人,您与王姑娘的事若是让阁主知晓了……”
“好了!我去见就是了!”花和奚不耐烦地起身,冷声道,“你今日多次以下犯上,自己去刑堂领二十戒鞭。”
黄衣使者忙跪地:“属下领罚。”
花和奚正色道:“还有,我与那女人一点关系也没有,下次说话注意点!”
“是!”
王凌燕在林中牵着两匹马喂了草,左等右等也等不到花和奚,心头已有些不耐。正暗自腹诽这人不守诺言,突然目光一凛,右手已搭上了腰间的赤练鞭。
来人身形鬼魅,她只看得到一袭蓝影在林间飘来荡去,却不知对方意欲何为。
论轻功身法,沈姜的“鬼影步”无人出其左右。早在金钩门时,沈姜便经常使用“鬼影步”来训练王凌燕的灵敏度。在身法方面,王凌燕的轻功虽算不上上乘,但是,因为沈姜的缘故,她却能凭借多年的训练成果,识破对手的身法。
手中的赤练鞭猛地挥出,空中的虚影一闪,身法已被王凌燕密不透风的鞭法扰乱,右脚更是毫无预兆被赤练鞭缠住。
花和奚见作弄不成,反被人抓住,心头涌出一股屈辱。在王凌燕扯着他的右腿欲将他拉回地面时,他左脚使劲蹬了蹬身后的树干,又借着王凌燕鞭子的力道,径直扑向她,双掌已直直地挥向了她的面门。
王凌燕只想着阻止他的恶作剧,不曾留有后手,面对花和奚毫无预兆的袭击,已是无力去躲去抵抗,只是大喊了一声:“小青!”
花和奚心口突地一跳,手忙脚乱地收起双掌,整个身子朝王凌燕扑去。王凌燕挪了挪双脚,侧开了身子。
扑通——
在花和奚摔得直不起身之际,王凌燕已是蹲下身子扯住他的后衣领,将人粗鲁地提坐在地上,顺手便取下了他脸上的面具,笑道:“偷鸡不成蚀把米!”
花和奚挣开她的手掌,伸出一只手掌:“拿来!”
王凌燕把玩着手中的面具,似笑非笑地道:“答应替我办一件事,再还你。”
花和奚心中再不满,可想到她手中有蛇,便心不甘情不愿地应承道:“你说。”
王凌燕也不兜圈子,直接说了:“沈姜如今生死未卜,我需要你去一趟皇城,入忠义侯府……”
“不去!”不等王凌燕说完,花和奚已是毫不客气地开口打断了她,“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踏进那里一步!”
“我怀疑沈姜被忠义侯秘密藏在了他府上——花尊者,我真心请求你能帮我这个忙!”
花和奚眯着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对他伏地乞求的女子,眼中一时有些不解。
“妙手飞燕”在江湖上的口碑并不差,江湖中人皆传她有一颗侠义之心,恩怨分明,较之“鬼影沈郎”的不近人情,她这位金钩门门人反而更受江湖正派人士推崇一些。
然而,自先前与她一番接触,他只觉此女心思歹毒,为逼他就范,专挑人痛处,简直可恶至极。
花和奚从未想过,王凌燕会为了沈姜对他卑躬屈膝。
原本因沈姜未能保护好花和裳而对其多有怨言,后来又见他在未婚妻遭难后,便与王凌燕打得火热,他一度十分后悔当年将最亲的妹妹托付给了沈姜这个负心人。
在他看来,王凌燕哪里有花和裳一丁点儿的温柔可人和善解人意,除了脸蛋和身手之外,几乎没有一点可与花和裳相提并论。
他不明白,沈姜为何就偏偏看上这样的女子了?
此时,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沈姜看上的也许就是她的重情重义和能屈能伸吧。
花和奚不自然地撇开目光,淡淡地说了一句:“既然你是来替沈姜追债的,我便还了这笔债,之后……各不相干!”
王凌燕笑道:“多谢花尊者!”
花和奚伸出手,向她挑了挑眉。王凌燕领会其意,笑着将面具恭恭敬敬地递还到他手中,询问了一句:“花尊者何时方便动身?”
花和奚戴上面具,声音也清冷了几分:“事不宜迟,宜速动身——对了,此事是我个人欠下的债,天一阁不会出面,侯府守备森严,你那边有什么安排或是后手,与我说说。”
王凌燕道:“祁门和天音阁。这个后手够么?”
“够了。”花和奚怔了怔,有些吃惊,“不说你为何能调动祁门人手,天音阁即便归官府所管制,可背后的调配权仍在天一阁手中,谁给你的权力支配阁中人手?”
王凌燕从容自若地笑道:“我已查清了,万阁主早已将天音阁交给你了,你们与明逢礼所求虽不同,但合作能达成的目的却一样,如此一来,天音阁如何操作早已不在朝廷的可控范围之内,所以,明逢礼安排在宫中的‘眼睛’才能瞒过天子的眼。”
花和奚静静地看着她,许久才憋出一句话:“你知道的倒是挺多。”
“明逢礼归附于平清王,我在平清王手底下做事,知道这些并不奇怪。”王凌燕道,“这样说起来的话,咱俩好歹也算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彼此可以多一些信任。”
花和奚拧着眉头反驳道:“谁与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在一条船上了?”
王凌燕知晓他因何不待见自己,缓缓地叹了一口气,道:“小青其实挺可爱的!你若是多跟小青玩玩,说不准会喜欢它呢!”
花和奚冷哼一声,瞥见她伸手向腰间的布袋,隐在面具下的脸顿时绷直,脚下的步子恁是一步也迈不出了。王凌燕回头见他如木桩般直挺挺地僵立着,灿然笑道:“你放心,小青冬眠了,不会出来吓你了!”
闻言,花和奚才动了动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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