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宝船缓缓开动,一路向西。
那些土著水手们刚刚盯着卑弥呼看,也是完全被卑弥呼那可爱的样子给震惊到了。
平日里,他们都很少能够看到卑弥呼,毕竟在岛上的时候,卑弥呼基本上常年都不走出宫殿。
有些人甚至一辈子也就见那么几回。
人人都知道他们的女王卑弥呼是个童颜巨乳的大美人,但从来没有人敢亵渎这位女王。
在他们心中,这位女王是十分伟大的,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哪怕只是在脑海中意淫一下,那都是要掉脑袋的!
现代人自然无法理解这种思维,毕竟现代人的思维早就已经经过解放了。
按照现代人的思想就是,我tm在脑子里想什么关你屁事?
我就是在脑子里把你全家都给强奸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毕竟君子论迹不论心嘛!你管我怎么想的呢,我不是没做嘛?
但在这些人的心里,则完全不同了。
在这些土著们的心里,哪怕只是在心里略微意淫一下,他们都会内疚很久很久。
有些实在人甚至直接跑到宫殿门口下跪认错去。
这就好比一个国家法律禁止打手枪,这在大多数国家的人眼中,是十分奇葩的法律。
但在这个国家里,打手枪也一样如此,虽然明面上禁止,但谁管啊?
警察也不是没事儿显得整天观察你手上是不是有蝌蚪痕迹。
但忽然有一天,有个人跑到警察局去自首,说自己昨晚上没忍住,冲了一发。
这?
在其它国家的人眼里,这肯定是奇葩中的奇葩了。
但更奇葩的是,那个国家的警察还真立案了!还给判刑了!
在打个更恰当的比喻,例如龙国禁止上颜色网站,但你昨天晚上没忍住,上了网站,冲了几发。
然后第二天早上心里内疚得不行,心想自己犯法了啊!应该去自首啊!
然后,你去自首了,你告诉警察蜀黍说你昨天看了黄片。
还求着警察叔叔快点把你关起来吧!不然你心里的罪恶感永远也无法消失!
你猜警察会用什么眼神看你?
然而,类似的事情,在那个所谓的“邪马台”国,都是正常现象!
所以,最近几天,总有水手跑到卑弥呼的房门前下跪磕头祈求原谅……
这是冷泽一行人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的。
而卑弥呼居然还真因为这事儿而大发雷霆!罚那些之前在脑海中幻想自己的水手们一天不准吃饭!
这天晚上,冷泽来到卑弥呼的房间里,发现卑弥呼正跪坐在床垫上,眯着眼睛,像是在冥想。
外面现在还跪着两个土著呢。
冷泽一进门,就指了指门外的两个土著,对着卑弥呼开口道:“门外那俩,你不打算处理一下?”
卑弥呼缓缓睁开双眼,看了看冷泽,然后摇了摇头:“先令其跪至子时。”
说完,又闭上了双眼。
冷泽深吸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虽然……我也不太喜欢有些人在脑子里幻想我女人,但这?没必要吧?”
“你还能管得了别人脑子里想什么?”
“汝言孰为汝之妇?”
卑弥呼猛然抬起头来,怒视着冷泽道。
冷泽清了清嗓子:“我就打个比方,没说你是我女人。”
“哼!”
卑弥呼冷哼一声:“此乃大不敬之罪!当以惩戒!”
冷泽闻言,清了清嗓子道:“咳咳!”
“嗯……我得好好教教你现代人的思想。”
“首先,在现代,人们早就已经解放思想了。”
“你想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什么。”
“君子论迹不论心。”
“你不能因为别人脑子里想的东西,就治别人的罪。”
“还有,到了文明世界,你便不是女王,你只是一个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人生来平等。”
听闻此言,卑弥呼更加不解了。
她微微皱眉道:“汝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冷泽点了点头。
“然人生本非平等,陈胜、吴广之徒,终为逆贼耳。”
卑弥呼这么说,冷泽其实并不意外。
毕竟她就生在战国时期,那个时期,人还真就是分为三六九等的。
贵族是贵族,平民是平民。
陈胜吴广在贵族们眼里,自然就是一群逆贼。
想到这,冷泽继续给她讲人类的人权奋斗史……
讲了几个小时,卑弥呼却依旧坚信人并非平等,人就是要分个三六九等。
正如冷泽之前对卑弥呼的形容:八十岁的老人都倔强得不行,更何况两千多岁的老人?
人啊,年纪越大,越不容易接受新鲜事物。
年纪越大,就越是坚信自己的那套理论,就越是犟!
自己怕是说服不了卑弥呼了。
想到这,冷泽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说完,冷泽一屁股坐在了卑弥呼对面的椅子上。
由于卑弥呼此时只穿着一身水手服,所以坐在冷泽的位置,冷泽的目光恰好能够看到卑弥呼的裙底风光。
倒不是卑弥呼自己不注意,而是她毕竟第一次穿这么短的裙子,以前她穿的裙子,都是到脚踝的,自然不用担心走光。
而现在,她穿着个超短裙,自然是稍不注意就容易走光。
而卑弥呼也完全没注意自己已经走光了,依旧跪坐在原地,瞪着冷泽道:“何如?君觉朕言非乎?”
冷泽回过神来,立即点了点头:“嗯,我觉得你说的不对,非常不对。”
“汝试言之,何以有人穷其一生,仅可为农人乎?而有人却能驭天下乎?”
这话,完全没有任何回答的必要。
因为这句话的bug实在是太多了。
什么叫有些人穷极一生只能当农民?而有些人却能轻松驾驭天下?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搞得冷泽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这话完全没有道理啊!
而见冷泽不回答,卑弥呼反而笑了。
她摇了摇头,一脸骄傲地说道:“噫!汝亦无以言之乎?”
冷泽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眯着眼睛,摇了摇头:“我不回答,不是因为我无言以对。”
“而是因为你的这个问题,它存在逻辑上的问题啊!”
卑弥呼皱了皱眉:“逻辑?”
“嗯……就是道理的意思。”
卑弥呼点了点头,然后一脸好奇地盯着冷泽,等待冷泽进一步解释。
冷泽见状,立马开口解释道:“首先,你这个问题的逻辑实在是……让人不知道从何说起。”
“就这么说吧,你说,为什么有些人穷极一生却只能当个农民?”
“那好,我告诉你,农民之所以是农民,是因为他只学会了怎么当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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