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
现场气氛僵持时,江酌霜忽然笑了出来。
江酌霜凑近梁程晋,勾着他的衣领,让他把头低下来,随即附耳道。
“只要你今天和我比一场,哪怕你输了,我也会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梁程晋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只狐狸拨来拨去。
对方明明瞧不上,偏偏不放过。
鼻尖萦绕着少年身上的中药苦香。
梁程晋说:“价值五个亿的消息,这应该是我玩过最大的赌约了。”
江酌霜笑道:“但是稳赚不赔。”
“嗯。”梁程晋凝视着对方,“稳赚不赔。”
话题到此为止。
两人重新退开一段距离。
江酌霜对谢敛勾勾手指,后者在众人的注视中,走到他的身边。
谢敛沉默温驯地望着江酌霜。
江酌霜说:“你先去赛道的摄影室那等着,比赛的速度会很快,你能拍就拍,拍不到……”
谢敛问:“也不会怪我?”
江酌霜回答很快,“拍不到我瞧不起你。”
谢敛一身廉价品牌的衣服,与纸醉金迷的俱乐部自然格格不入。
这样一个人,却能和江家的小少爷熟稔地交谈,所有人都在猜测他们的关系。
看起来很亲密,像是……啧,不可能。
这样的人怎么配待在小少爷身边呢?
得到谢敛的回答后,江酌霜不管众人的反应,越过他们往专属更衣室走。
梁程晋视线追随着江酌霜的背影。
他身边的廖苍一脸怀疑人生:“那是我偶像吗?音乐会上他明明很温柔的。”
没想到俱乐部里,传说中的大魔王“Frost”,和他体弱多病的偶像“Frost”是同一人。
左思右想,反正肯定不会是偶像的错。
廖苍坚定道:“梁程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看把我们霜霜都逼成什么样了!”
梁程晋懒得搭理他。
“我去更衣室了。”
五个亿算不上身家性命,但也是一笔豪赌了。
*
苏城的夏天常常闷热又潮湿。
最近接连几天的艳阳天,虽然气温升高,但黏在皮肤上的湿热空气好受了许多。
江酌霜天生体寒,冬天比夏天难熬。
哪怕顶着高温,换上紧身的骑行服后,也只是脸看起来红了一点。
因为车身涂装和骑行服都是蓝白色的,江酌霜戴上头盔后,气质忽然变得高冷起来。
顾修扬故意对江酌霜吹了声口哨,不算很轻佻:“摇钱树,身材很好啊。”
江酌霜的面罩已经放下来了,懒得搭理。
他头也不回,伸出手比了个倒喝的手势。
俱乐部的赛道很规范,虽然比起赛事赛道差了很多,但和一般业余俱乐部比起来,已经高出很多档次了。
比赛双方的车都是专业赛摩,经过改装后,暂时看不出谁的机车更有优势。
听说有人要开挑战赛,不少人出来凑热闹,他们也很想见见,这位神秘“Frost”的庐山真面目。
廖苍和顾修扬站在一起,扫了几眼后还是没忍住搭话:“你觉得谁会赢?”
比赛还没开始,顾修扬站在露天观赛席上,等待开赛,边上还有显示屏。
“不如直接等着看结果,比赛里程被压缩了,最多半个小时就能结束。”
毕竟是个人俱乐部,赛道不可能像正式比赛那么长,但这样刚刚好。
顾修扬有些担心江酌霜的身体。
因为特效药有镇定的效果,为了不影响比赛公平,江酌霜连今天的药都没吃。
开赛进入倒计时。
在场之人都凝神。
比赛开始的瞬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两人的车同时飞驰而出。
开机车最令人着迷的瞬间,除了赛场上抵抗离心力的过程,还有自上而下看着疾驰的机车,感受内心的澎湃。
前几个弯道两人你超我赶,排名不断变化。
梁程晋的红色赛车服张扬肆意,却因为落后江酌霜一个车身,忽而黯淡起来。
江酌霜的入弯动作自然,压弯稳定。
截至目前,没有出现过一次失误,终于在赛事过半时,稳住了前排的位置。
赛道上的两人死死咬住彼此,江酌霜领先一步,却始终没能甩开距离。
有几个瞬间,他们的机车在弯道口过弯时,车尾擦出火星,几乎要撞在一起。
旁观者的心脏瞬间提起,连带着众人起先玩笑似的喝彩声都渐渐消了下去。
许多人都不知道两人的赌约,他们只觉得一场个人赛没必要这么……玩命?
比赛开始前,梁程晋甚至想过,如果自己真的赢了,小少爷会不会生气。
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太高傲了。
江酌霜既然敢用五个亿作为赌注,就代表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信心。
正式比赛容不得他分神。
短暂的失神,梁程晋瞬间落后一截,他不再分心,专心投入进这场比赛。
深海与熔岩短暂交会的瞬间,他们同时感受着机车高速运动产生的气旋将自己裹挟。
前方不可逾越的少年身姿轻盈。
仿佛从身体里长出狂风,野草般恣意。
与沉静内敛的外表不同,江酌霜的赛车风格极为霸道强势。
顾修扬看着廖苍,发现对方虽然是梁程晋的同伴,但似乎更关注江酌霜的赛事屏。
廖苍过了许久才慢慢道:“我偶像的风格,一直都是这么……犀利的吗?”
顾修扬指尖敲击着铁质栏杆,哼笑道:“这样你就觉得激进了?真不知道你们这些粉丝心里,Frost是什么样的存在。”
廖苍露出了洗耳恭听的表情。
已经彻底叛变到Frost的阵营了。
顾修扬略有些怀念:“我和Frost是在国外认识的,在机车俱乐部举办的一场联谊赛上。”
该怎么形容那时候的江酌霜呢?
像淋上热油的木柴,燃烧时尽兴又疯狂。
联谊的地点在西伯利亚的一条山道上,刚下过雪的地面又湿又滑。
众人在半坡支起了帐篷,点燃篝火。
在这么危险的环境里比赛,不死人算是老天开眼,所以他们大多数是奔着联谊来的。
偏偏有新人不知天高地厚,一口酒没喝就上头了,好死不死嘲讽江酌霜。
Barry大声嘲笑:“Frost,你是音乐家,细皮嫩肉的手能开得动几百斤的摩托吗?”
江酌霜当时大概十七岁,语气淡淡地说:“我的竖琴虽然没有机车那么重,但倒在你身上也足够把你砸死了。”
全场鸦雀无声。
没人料到江酌霜这么直白。
那是顾修扬第一次见到江酌霜。
哪怕以他挑剔的眼光来看,也不得不承认,这名少年的脸美得能同时符合东西方的审美。
Barry的眼神都变了。
单纯的吵架是没有意义的。
既然是摩托俱乐部的联谊,最后当然要用比赛来决定谁对谁错。
顾修扬拔下两面不同颜色的旗,定下规则,谁先在山顶插下自己的旗,谁就算赢。
旗杆里装着微型定位器,如果损坏,会自动给他们发送求救信号。
虽然雪后道路湿滑,但山道的路很宽,一般来说,机车老手是不会有什么事。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众人抛之脑后。
顾修扬受不了那群人的烟味,找了个借口到山道边一个人待着。
晴朗的日光将山道上的冻土化开,地面上铺了湿漉漉的一层水光。
顾修扬微微皱眉,再回到营地边时,就听见他们说,收到了请求救援的信息。
顾修扬问:“是谁的求救信号?”
那个人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越往山顶,山路越陡峭。
此时山道湿滑,危险系数翻倍。
顾修扬是俱乐部里技术最好的,他和另一人主动提出上去找人。
剩下的成员分为两拨,一部分留在营地,另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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