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条腿……”他对着男人的腿检查搓弄了好一阵子,看着那人一直都是一声不吭的,刚开始以为他是在强忍,后来发现连基本的条件反射都没有,才知道是已经失去了知觉,“恐怕已经废了,回去得截肢。”沈元筠知道这样的回答肯定会让面前的人更加暴躁,然而这是事实,他只能如实说明,因为害怕说得很小声,却还是被人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那人一下瞪红了眼,果然这样的结果是不被他所接受的,与他同样症状和受过同样病毒的其他俘虏也一下子急躁起来,车内的气氛瞬间有点让沈元筠无法招架。
男人气急败坏地一把抓过沈元筠的衣领,拽着男孩儿前后摇动着,“你不是说你是个军医吗,他们用毒你不能用解药吗!治啊,给老子治好啊!”
“我治不好……咳咳,我不会治这个。”被揪住衣领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沈元筠极力的挣扎着,还在对方身负重伤行动不便,男孩儿才能勉强地逃脱他把控,被逼到了车角。
可是车上的战俘众多,那些人眼睛都闪着一丝寒光,一步步的逼近着身材单薄的沈元筠,如同许久未进食的野狼,把男孩儿看成炭烤架上一块唾手可得的鲜肉。
沈元筠害怕的摇着头,他从来没想过还会经历这样的事,排除了千难险阻,还会发生意外,“你们等等,我得有医疗设备检查才能看病……”然而人们的脚步不停,紧逼不停,“别过来!我是李将军的直属下级!你们都别过来!”
“李逸德,我呸,那个狗逼操的孙子!”不成想,沈元筠以为搬出长官的军衔还能稍微让人们有所收敛,结果现实却与想象大相径庭,适得其反。
那人吐出一口恶痰,周围的人也都是厌恶而又愤怒的表情,“亏他还是主将,主你妈逼,打仗打输了跑路比他妈老鼠还快,没他老子也丢不了指挥所,也不可能被鼓捣成这副逼样!我操他大爷的。”
长官不可能临阵脱逃,他是接到上面的命令才撤退的。沈元筠不相信,可是眼下他的信任与否并不重要,人们已经被压抑许久的愤怒冲昏了头脑,对李逸德的气愤也即将发泄在沈元筠的身上。“别过来,再这样我就不给你们看病了……别过来!”
他已经退无可退,只能一遍遍的重复着,可是这种地方哪有人会拯救他。正在慌乱之际,沈元筠突然感觉到身旁传来一声低喘,心底一揪,果然发现一旁一直昏睡的小锐面色透露着不正常。
对方额头渗出冷汗,本应该处于麻醉昏迷状态的他已经开始缓缓睁开眼睛,然而翻出的眼神却是无神而又不正常,手死死的扒着卡车的铁栅栏,粗喘声越来越急促而加重,脖子和手臂已经暴起了青筋,看着被布围着的下体也跟着开始渗血。
什么时候发作不好,偏偏是在这个时候!沈元筠也没有料到坐上车后会被本国的士兵步步相逼,再加上小锐的R95副作用又突然发病,无疑是对现在的情况火上浇油,更加恶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管不了别的,现在还是小锐的发病初期,车上没有束缚带,要不了几分钟他就会像野兽一样抓狂,“小锐,冷静!冷静。”他这样劝着小锐,然而最需要冷静的是沈元筠他自己。
慌乱之中,即使在被围堵的情况下,沈元筠也来不及多想,小锐发疯起来一定会引起押送人的注意,到时候一切都将落空。他转过身子,试图隐藏着抽出腰间准备好的抑制剂,然而在这么多双眼睛之下,他终将败露。
“他有药!”沈元筠还没把抑制剂给小锐彻底推完,随着一声喊叫,车内的人群瞬间躁动起来,人们都几乎进入了癫狂状态。“不是!这不是药,这是……啊!”沈元筠极力地想要解释,然而在座的人都像是急红了眼,一把抢过沈元筠手里的针头,二话不说就往自己的身上扎。
人们瞬间又扑向另一个,沈元筠整个人还处于慌神之中,好在抑制剂已经给小锐推进去了大半,他喘了口气回头看向小锐,却惊恐的瞪大了双眼,“怎么回事!怎么会没有用……”
小锐更加狂躁,下面渗的污血也越来越多,散发着一股恶臭,由于这两天储存了不少体力,借着病毒对神经的扰乱,小锐已经从躺着的状态爬了起来,俨然一副攻击的模样。
沈元筠来不及犹豫和思考,又从腰间抽出又一针,正准备给小锐再注射,一旁发了疯的人们又一窝蜂地哄抢上来,“又有药!我就知道你是个逃犯,卖国狗!拿他的!”
“你们停下!这个不是药!你们不能用的!”沈元筠极力的抢夺着针管,可是他哪里抢得过这么多人,身边的小锐状态也越来越差,由于生殖器已经被切割,他的下体只能一边渗血,一边磨蹭撞击着卡车后备箱底,发出一声声的撞击声。
人们也在哄抢着那管抑制剂,更多的人转过来把矛头指向沈元筠,“他身上肯定还有,把他衣服扒了!”领头一个还能站起身的男人冲着沈元筠说着,男孩儿的心头如同瞬间被砸了一块儿大石头,“不要,不要……”
人们似狼似狗一样,蜂蛹上前撕扯着沈元筠身上的衣服,随着布料的嘶啦声,男孩儿身上由许学名改好的病号服瞬间被撕扯开,掉出了胸口藏着的笔记本,和最后一管抑制剂。
“还给我!都还给我……啊!”试图挣扎的男孩儿肚子被狠狠地打了一拳,疼的吐出了酸水。抑制剂被人们抢走,笔记本被他们翻看,其中几个皱着眉看了一阵,认出这是各种各样的实验数据和记录,眼睛一瞪,“操他妈!他是给他们搞研究的!”
“就是你,是你把我搞成这样的!我兄弟都被你们用药毒死了!”一瞬间,那个笔记本引起了民愤,刚才还哄抢抑制剂的人们目标瞬间变得一致,一齐杀红了眼般把沈元筠当成了讨伐对象。
小锐还在发着狂,在原地打滚和几个士兵扭打在一起,更加使得人们的怒火攻心,把他们视为一党,“他们把老子右胳膊打针打废了,老子弄死你!”说着就像沈元筠扑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过来,不是我,别过来!”沈元筠慌乱地挣扎着,已经被撕烂了衣服,光着的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打,他从来没想过躲过了苏贺,到头来还会栽倒在自己人手里。
“砰”的一声枪响打破了车内战俘营人们的骚动,手无寸铁的士兵都像是对枪声感到发怵,停下了手中脚下对沈元筠的扭打,紧接着运送着人的卡车也随之停下。
一个穿着苏家军队军服的人从前面的车上下来,手里还拿着刚刚开过,冒着灰烟的手枪,怒气冲冲的朝着刚刚暴动的人群走来,对着沈元筠他们这一车又对地开了一枪,“闹什么闹,都不想回去了!”
沈元筠勉强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这人应该是负责押送战俘回国的押运官,正在隐藏之际就听见在他们这一车的战俘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车里有人发疯了!”
话音刚落沈元筠心头一怔,人群也是一片寂静,掩藏在人群中还在低喘的小锐显得尤为明显,前面遮掩的人瞬间全部避开,把犯病发狂中的小锐暴露无遗。
押运官的视线也被吸引,小锐抓狂的用已经空无一物的胯撞击着卡车铁皮,地上一滩血看着就让人觉得触目惊心,沈元筠想拉扯住他,可是根本拗不过被病毒扰乱神经后,感觉不到痛觉的小锐,只能一遍遍地祈求着,求他快停下。
这批释放的战俘全都是研究所里放出来的实验品们,被注射了不知道多少未知病毒,这一点负责押运,承担风险的押运官当然清楚,看着小锐癫狂的模样就像一只疯狗,显然不对劲,上面批准过,一旦发现有情况的就地枪杀焚烧,说着,对着小锐举起了枪。
“不是的,他这不是发疯,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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