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成功,宁汐却不怎么高兴:“大师兄以前是不是偷偷来过我的洞府?”
裴不沉直起腰,苍白手摁在柜面,手指微微用力,留下一个带着水汽的手印:“对啊。”
“……之前,白玉京有剩余的妖物流窜,进过师妹的屋子搜查。”
他微微抿唇,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少女,眼球干涩到刺痛,涌出的生理性泪水将一切都晕染上模糊的水光。
她会信吗?他不得不说了谎,如果师妹知道他曾经趁着她熟睡时、无知觉时潜入她的卧室里做过什么,她会怎么想自己呢?
会害怕、会讨厌他吧,还会觉得他像只下水道里的肮脏老鼠一样浑身散发腐烂恶心的恶臭……
如果被她厌恶的话,还不如去死……
宁汐恍然大悟,脆生生的嗓音打破了寂静:“原来是这样。”
裴不沉不语,幽静地瞥了她一眼,那种心脏好似被置于铁板上油煎火烧的感觉渐渐消散了,他又可以呼吸了。
半晌,他才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就是这样。”
他重新坐在她对面,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条巾布,用力擦拭着头发。
宁汐嘀咕:“我还以为这条巾子丢了呢,师兄居然还能找到。”
裴不沉淡笑,不再解释,只把湿巾收进怀里:“这条我用过了,下次还一条新的给师妹。”
宁汐点头,自己也去换了衣裳,出来时就看见窗已经被他推开了,而裴不沉单手支着下颌,没有束冠,濡湿的青丝散在身后,目光无焦距地往外看。
这种时候的裴不沉,忧郁,失落,总让她想起被雨淋湿了皮毛的黑猫。
虽然大师兄本人没喊过苦,可是宁汐却觉得窗外的雨丝都化成了银针,直往她心口钻,生出细细密密的疼。
她一怔,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多愁善感觉得纳闷,好像一旦沾染到大师兄,原本平淡空荡的情绪都会变得充盈。
不过淡淡的哀愁和惆怅很快就消散,宁汐收拾好心情,也挪上了榻,在裴不沉对面坐下,想到一个话题可以缓解气氛:“师兄你看,我会引气入体了!”
这段日子裴不沉在忙着尉迟夫人的丧事,她也没闲着,日积月累,滴水穿石,前日终于打通了一条关窍,成功将一缕灵气引入了体内。
虽然距离真正迈入练气期还有很长的距离,但比起前世庸庸碌碌做了一辈子的外门弟子,这一次宁汐能有这样的成就,她自己已经很满意了。
裴不沉终于摆脱了那种死气沉沉的模样,弯眼睛笑了起来:“真的?让我看看。”
宁汐就有些骄傲,又有些羞涩地向他展示了一番自己还不熟练的灵气吐纳。
裴不沉看得很认真,遇到宁汐做得不对的地方还会轻声提醒。
等她吐纳完一个小周天,裴不沉笑眯眯地拍手:“师妹自学的?好厉害。”
宁汐抠了抠屁股底下的蒲团,脸热:“师兄你已经夸我第十五遍啦!”
“那我还要夸第十六遍。”裴不沉这些日子似乎爱上了揉她的脑袋,今天也不例外,又伸手摸了摸,“外门弟子没有专门的教习师父,修习功法只能听门内统一的大课,师妹能自行学会引气入体,已经很了不得了。”
宁汐悄悄挺起了胸脯,依旧谦虚道:“但我之前灵根都没开。”
裴不沉:“这倒无妨。修行多机缘变化,原本无灵根者后来生出灵根也是常有的事。过几日我让内门长老过来,重新帮你测一遍就是。”
一半因为运气后出汗,一半因为兴奋,宁汐整张脸红扑扑的,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前世今生待在外门这么多年,说完全不羡慕内门弟子修习是假的,有时候洒扫中途,她停下来揉了揉酸疼的后腰,抬头看见天边划过一道道御剑的白痕时,也会幻想手里的扫帚就是飞剑,能托举她登上青云。
她一双异色琥珀眼亮晶晶的,裴不沉在那双澄澈如晴空的瞳孔中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他的脸颊突地涌上一股潮红,舔了舔唇角,唇色愈发浓艳。
宁汐以为他是暖和过来了,心中松了一口气。
“师妹很开心,是喜欢修行吗?”
宁汐不假思索:“对啊,这样我就可以保护大师兄了!”
裴不沉完全没想到是这种回答,愣了片刻,才微笑起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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