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媛看着杨金虎渐渐远去,室内恢复了宁静,谢媛的心却安静不下来。
她总会忆起裴牧之肩上的那道伤口。
谢媛走了出去,她想去散散心,却发现寨里人来人往,行人神色颇为躁动,与昨日与来时感受大不相同。
谢媛拦住一个行色匆匆的年轻人,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年轻人眼晴尖,一下子就认出谢媛是跟在晋王身旁的女大夫,“你还不知道?我们寨主今晨宣布,要投奔晋王,愿意一起去的,收拾行李,过几天出发,不愿意的,就到寨主那里领取银两,想走想留,寨主都不会强求。”
原来如此,不过一天的时间,就下了决定,谢媛心想,慕容云珠行事真是果断麻利,毫不脱泥带水。
谢媛继续向前走去,抬眼便看见一个彪型大汉,左眼蒙着一个黑色眼罩,几乎将上半张脸盖住,但仍可以清晰的看见,一条疤痕从眼罩中蜿蜒而出,直至耳根。
他与谢媛擦肩而过,目不斜视,似乎有事,谢媛忍不住扭头,看到有人唤他二寨主,方才恍然,原来他就是清风寨二当家独眼豹,只是他与清风寨其余二位寨主,面貌、气质方面颇有差异。
“媛媛,你怎么出来了,也不多休息一会?”
谢媛回神,发现贺兰仪拉着小决,正在她面前,后面跟着的正是李伯李婶,以及王福,他们刚探望裴牧之回来,就在路上遇到了谢媛。
几人一碰面,自然有许多话要寒暄,尤其是李伯李婶,他们各自述说着自己的经历,尤其是王福,三分的困境到了他口中,变成了七分。
他颇有讲故事的天分,能将平淡无奇的事件转述得惊心动魄。
谢媛听得心惊肉跳,以至贺兰仪不得不打断他,“媛媛,别听他胡说八道,哪有那么夸张。”
“是啊,王福,别吓谢娘子。”李婶也跟着帮腔,“这么会说,等回到天都,你干脆辞别国公爷去当说书人好了。”
提及天都、卫国公,王福想起了自己此行的任务,“公子,我们在清风寨担搁得太久了,得尽快赶回天都,要是来不及,到时夫人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谢嫒心一沉,太夫人重病,若真有万一,不能及时回去,见她最后一面,这即是一桩憾事,贺兰仪恐怕也难逃不孝的指责。
“贺兰,一会我们去向晋王辞行吧。”谢媛做下决定,“时间紧急,想信他会理解的。”
贺兰仪点头。
李伯见状,说道:“那我去把东西收拾收拾,准备好车马,什么时候走,说一声就可以了。”
“我来帮忙。”王福非常积极,“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可以弄好。”
慕容云珠把贺兰仪等人捉上清风寨时,连带把他们的车马行李一并带上山未曾动过,略微整理收拾便与初时一样。
“滴答”,“滴答”。
冰凉的液体滴在脸上,谢媛从昏迷中惊醒过来,茫然四顾,她发现这是一间柴房。
她怎么会此?
又一滴水珠从房梁上落下,打在谢媛头顶,谢媛一个激灵,突然想起了一切。
那时,她与贺兰仪去向裴牧之告别,碰到了慕容云珠和那个满脸凶相的二寨主。
与他粗野的外表不同,二寨主很热情,说清风寨归顺了朝廷,寨中兄弟从此要各奔东西了,从此恐怕很难再见面,因此众兄弟要求举办一个散伙宴,最后一聚。
他们是来邀请晋王一行人参加宴会的,裴牧之受伤不能饮酒,便让萧广义代为参加。
谢媛与贺兰仪本不欲凑这个热闹,可是慕容云珠诚邀,说喝了今晚夜宴的酒,从今以后,她与贺兰屠嘉的恩怨一笔勾消,如此,贺兰仪自然不便拒绝。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事?谢媛皱眉,她只喝了两杯酒,好像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谢媛努力回忆当时发生的事,她虽不常饮酒,可酒量不至于如浅薄,两杯就倒。
那酒一定有问题!
是谁?谢媛的脑子渐渐从昏沉转为清晰,到底是谁把她迷昏,还有小决与贺兰仪他们,现下又如何了?
谢媛跌跌撞撞,走到门边,用力拍打着门板,“开门,快开门,裴牧之,是不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快开门。”
谢媛把门板拍得碰碰响,门却突然从外面打开,她被人粗鲁地她推回屋内。
谢媛刚想发怒,却见有两个人架着裴牧之跨过门栏,把他扔在地上,看也不看谢媛,便关门离去。
卧在柴堆上的裴牧之很不对劲,他紧闭双目,面色潮红。
难道是肩伤引发的热症?谢媛连忙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并不是很烫,反倒是脸上烫。
谢媛疑惑且不安,先前她以为自己被关是裴牧之搞的鬼,可现下裴牧之这副样子,分明与她一样遭了暗算。
难道是慕容云珠搞的鬼,她表面换诚,实则暗怀鬼胎,谢媛摇头,很快把这个想法甩了出去,虽未深交,她却觉得慕容云珠不是这般表里不一的人。
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碎的呻吟声从裴牧之口溢出,谢媛连忙去探查他的情况,却见他睁开了眼晴,可是神志似乎仍然不太清醒。
谢媛再度用手探了探他的脸颊,“裴牧之,你怎么了?”
因这触碰,裴牧之的肌肤猛地抽搐,他用力挥开谢媛的手,声音沙哑,“别碰我!他们给我吃了逍遥散。”
谢媛没听说过逍遥散,但这个名字一听就不像什么正经东西。
裴牧之右肩受伤,右手无力,只能用左手勉力撑起身子,靠坐在墙壁边,他闭着眼睛,眉头却紧锁,额头鼻尖全是汗,好像在强忍着什么痛苦,咬紧牙关,一语不发。
“嗤拉”一声,谢媛撕下衣袖一角。
这声响引得裴牧之睁开双目。
谢媛把撕下的布条拖在手心,放在刚才滴水的地方,浸湿后,她走到裴牧之身边,把布条递给他。
裴牧之没有动,也许长时间的忍耐已耗尽了他的力气。
谢媛照裴牧之说的,不去碰他,她把布条放在一根干净的柴禾上,然后,她从怀里摸索掏出一个瓷瓶,推至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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