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趁着空闲,拂衣找到司马薇,把谢媛的事告诉了这位公主。
“你说的都是真的?”福康侧坐在蹋上,右手紧紧握住扶手,骨节泛白,她的目光简直可以吃人。
拂衣跪着,颤微微的,她不敢抬头,“千真万确,奴婢不敢欺瞒公主,她就住在南面的青荷小院。”
“裴牧之。”福康公主站起,大喝,“你欺人太甚。”
司马薇与裴牧之只是表面夫妻,两人很久以前便不再同床共忱。
福康以公主之尊,之所以还能忍受,一方面是因为她有裴明暄,可以排遣寂寞,另一方面是裴牧之不碰她,但也从不碰别的女人,福康公主只当他不行。
可今日,她却得知,就在裴府,她的眼皮子底下,藏了一个女人,而且是姑母安排的,她居然一直都不知道。
“说什么纳妾,原来早有准备。”司马薇气极,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甩在地上,她居然被人这样愚弄。
“来人。”福康公主想也未想,带着一群人赶去青荷小院,“拂衣,你带路。”
“公主?”拂衣大惊,她想借福康之手除掉谢媛,可不想搭上自己。
“怎么,不愿意,要我压着你去吗?”
福康公主冷哼,这个贱婢,每次见到裴牧之,便想向他眉目传情,以为她不知道?
“公主命令,还不快走。”公主的待女推搡着拂衣。
拂衣无可奈何,只得在前头带路。
早饭后,谢媛无事可做,便走出门外,提起架子上的水壶,给占了一半院子的花花草草浇水。
青荷小院中原本没有这么多植物,是裴牧之发现谢媛喜爱花草,便送来了好些盆景植株,许多谢媛也称不出名字,但她都一视同仁,细心呵护。
“呯”的一声,院门被粗暴的打开。
巨大的声响,惊得谢媛手中提壶掉落在地上,水洒一地。
福康公主缓步跨过门栏,裙摆上的蔷薇花随着她的走动而盛开,她停在似乎吓傻了的谢媛身前。
福康从头到尾把她打量了一遍,冷嗤一声,“我原以为是什么天姿国色,要藏着掖着,哼,不过如此。”
福康语气不屑,“你就是谢媛。”
“我是。”
“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
“那还不跪下。”
谢媛没动,她不会向一个杀人凶手下跪,即使她是公主。
“公主,谢娘子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请公主见谅。”
身旁已然行过礼的弱柳拉了拉谢媛的衣袖,谢嫒纹丝不动。
福康见状,轻蔑一笑,“怎么,你以为有裴牧之撑腰,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
“我并不认得豫章王。”谢媛冷冷道。
豫章王裴牧之,天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谢媛知道他的名字,听说过他的事迹,却从未见过他。
“还敢装模作样,贱人,”福康一巴掌甩在谢媛脸上,“不知廉耻。”
福康性格喜怒难定,有时极为爆躁,一个不顺,便对下人非打即骂。她是公主,那些人不敢委屈,也不敢愤恨,只得自认倒霉。
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谢媛被打后,没有讨饶,反而扣住她的手,狠狠的在她脸上回了一掌。
“这一掌是为了春桃!”
福康的脑袋嗡嗡作响,她没有听清谢媛在说什么,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居然被打了,被这样一个贱民,不可饶恕。
“杀了她,给我杀了她!”福康大喊,杀了她太便宜她了,她要把她千刀万剐。
待从婢女全被这一幕惊呆了,直到福康尖叫声传来,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扭住谢娘,压着她跪下。
“你给我打。”福康一手抚脸,一手指着拂衣下令。
“公主……”拂衣有些畏惧,谢嫒居然敢打公主,太可怕了。
“打。”福康沉声道:“否则你就去陪她一起挨打。”
拂衣不敢抗命,一掌一掌打向谢媛,很快她的脸就肿了,嘴角渗出鲜血。
弱柳面无血色,她实在没有想到平看着柔顺好说话的谢媛,敢做这样的事,不敬皇室,这是死罪。
福康即便下令杀了谢媛,也无人敢置喙。
谢媛的两颊高高肿起,拂衣打人的手也肿了,可拂衣不敢停。
弱柳跪下,诚惶诚恐,她对福康说,“公主,请饶恕谢娘子这一回吧,她出身乡野,不通礼数,这才得罪了公主,还请看在王爷的面上,饶了她吧。”
“滚开。”
司马薇踢了弱柳一脚,这回不用福康开口,就有待从把弱柳堵上嘴,拖到一边去。
谢媛咬紧牙根,一声也不啃。
春桃死后,她就有种预感,自己恐怕难逃一劫,果然,福康来了,她知道自己活不了。
她并不想死,她也害怕,她舍不得贺兰和孩子,可没有人能救她,就如春桃一般。
如果注定要死,她也要让杀人者付出代价,即便这个代价微不足道。
她打了福康公主一掌,也算为春桃报仇了,福康越是狂怒,谢媛就越痛快,谢媛脸很痛,可眼中却有笑意。
福康讶异,这个贱人难道不怕死?还是……
极怒过后,她冷静下来,想起谢媛似乎提到了春桃。
“住手。”福康居高临下,藐视谢媛,如同蝼蚁,“你认识春桃?”
谢媛不语,她被打得脑袋发昏,口中,鼻中尽是鲜血,待从放开她时,她只能无力的软倒在地上。
一只脚用力踩在谢媛手上,重重的碾着,谢媛忍不住失声痛叫,脚的主人问:“你不怕死,难道也不怕痛?快说,你是不是春桃的同伙?”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谢媛忍着剧痛,抬头直视司马薇,“不论是为裴明暄,还是因为裴牧之,你都会杀我,不是吗?何必再问。”
她真是个大傻瓜!
她现在才知道那个男人的真实身份,豫章王裴牧之,公主的丈夫,福康原本是来捉奸的!
谢媛本该羞愧,可又觉得可笑,她可笑,这对夫妻更可笑。
“你知道就好。”福康脸色阴沉,她虽杀了春桃,可那日与春桃同行的另一个人,却如石沉大海,消失了一般,什么线索也查不到,原来是裴牧之护住了这个女人。
“来人。”
两名待女闻声上前,一人手持白绫,另一人手拿鸩酒。
“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福康把脚从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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