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瑞莉亚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捏着裙摆的手紧紧握着,手心的汗珠滴滴溢出,湿了裙摆,抓得太紧,好像下一秒就会颤抖不已。
她知道暗处有人在观察。
躲在阴影处窥视,不知道目的。
此刻也已经分不出自己是伤心难过还是演技太好。
地板冰冰凉凉的,被仆人们擦的很干净,寒气从指尖蔓延开来,延伸到心尖的时候,她已经爬到了凯卢布公爵身边。不留意时,差点滑了个四脚朝天。
她一点点地靠近了失去了呼吸的,相处了一个月的“父亲”。
很难说是什么感觉。
酸意自眼角落下,说是入戏太深,好像也不能这样凉薄地揭过落泪的原因。
男人鬓发斑白,却依旧将自己梳理地井井有条,脑袋上的头发被他板板正正地梳理好,做了造型,如往日一般。
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没了声音。
米瑞莉亚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按耐住复杂的心情,将男人翻了过来。他的身体硬硬的,像块人形石头一样,面对着她,眼睛死死的盯着天花板,瞳孔睁得很大。
她默默地将手心放在男人冰冷的眼皮上面,抿着唇,突然一下子地狠下了心。手若羽毛般轻抚着划拉了下,男人的眼睛合上了。
底下的眼珠像是撑不住眼皮沉沉的重量,凸了出来,在米瑞莉亚的手心,仿若小鸟一颗小心翼翼的心脏,还在做着无谓的跳动。
在触到掌心下跳动的那一刻,米瑞莉亚的脑内浮出了一段段的画面,一片片拼图飘在空中,无不是和这位父亲的相处日常。
是这副身子与她父亲的相处日常。
记忆里,比现在年轻一些的公爵大人怀里抱着个婴孩,看眉眼,就是伊丽莎白没错了。他一边轻抚着孩子的后背,一边哄着,唱着古老的歌谣。
孩子一张小脸红扑扑,病态的红晕飘在面颊,久久不散。
“怎么办才好呢?”他焦急地道,恨不得生病的是自己。
“医生怎么还不来……”
声音渐渐飘远,另一幅画面滚动着上前:是在那个后花园的秋千位置,中年的公爵大人蹲着身体一点一点地把还没装好的秋千装了上去,而伊丽莎白就站在树荫下指挥着。
“放那个地方啊……”
“不是啦不是啦,是那个。”半人高的孩子骄纵地指挥着位置,见不合自己心意了,还“哼”了一声叉腰:“父亲的理解能力好差啊。”
被说的人笑眯眯,完全不见生气。
“是啦,所以你得有耐心一点噢。”
“……”
还有几个画面自动连播着。
这些记忆不属于她!
米瑞莉亚觉得自己内心有些混乱,好像有什么东西撕开了一个裂缝。灵魂的深处正在剧烈挣扎,她忍不住捂着心口。
好疼……
她的胸口快要伏到了地面,发丝与父亲的发丝紧紧联结,依依不舍。
在外人看来,她就是因为父亲的死亡而悲伤过度。
只有米瑞莉亚知道自己正在遭受怎样的酷刑,被埋葬在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与这幅身体更为契合的身体正在分裂自己的灵魂。
而她,终是不敌失去父亲的伊丽莎白,稍作了退让。为破碎的灵魂让了一个位置,自己退于暗处。
她已是强弩之末,伤不了米瑞莉亚的根基。
灵魂深处一震,有如火山爆发。
半晌,“卡”的一声,灵魂置位。
“父亲!!!!!!!”悲痛的声音痛彻心扉,嘶声裂肺地被喊出。
“丽萨,一处区域能量波动,殃及了你的父亲。”
一个头发同样花白,还留了长长的白胡子的老头走上前来,不知道在那个暗处的角落观察了多久。
他语气冷淡,死的好像不是多年来的同事同僚,而是一个与他无关的人。
伊丽莎白愣了愣,才意识到自己回到了身体。眼角莫名流出一滴清泪,她以为自己不会有再回到这幅身体的机会了。
抬头的时候,视线前面总有几缕头发垂着晃来晃去,妨碍视线。伊丽莎白没管那些遮挡视线的发丝,狠狠地盯着那老人身后的一群人。
他的身后跟着阿斯坎。
还有几个骑士样子的人。
他们仿若战胜者,正在俯瞰着她的可笑。
“我们会好好厚葬你的父亲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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