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岚看着从台阶慌乱起身的袁熙,忽闪的大眼睛掠过一丝无奈:“进来。”
袁熙极度怀疑自己的听力:“你确定?”
老槐精本就对袁熙心存怀疑,看到余岚方才紧张的反应,再加上她在门外缩着脑袋的怂样,此时已可能确定在袁熙身上就是那傻姑娘的魂魄。
但一想到她这样的傻货竟然能跟在两位强者身边,老槐精心里又充满嫉妒。
它睨了袁熙一眼,眼底闪过不屑,提着衣摆起身朝观尘窗台下走去。
“上仙可需盥洗?”他恭恭敬敬地半弯下腰。
观尘从门口处收回视线,并没有去看他。
“不必。”
老槐精听完,略静了下,又自顾自道:“那小的给您添壶热茶来。”
观尘没再搭理他,起身离开窗台,朝室内走去。
看到他们之间如何和谐的气氛,袁熙表情滞了又滞,朝余岚递去一个‘什么情况’的眼神。
余岚冲她轻挑眉梢,“进来再说。”
袁熙扶着门板,看着老槐精真的提着水壶去偏房烧水,一副见鬼了的表情跨进院子。
余岚折身回房,坐回铜镜前,举着小短臂十分艰难地绾着头发。
小跑进来的袁熙见状,走过来,从她手里接过发丝,便压低声音问:“它怎么突然就收编了?”
余岚取了把梳子递给她,边将昨天发生的事情经过阐述一遍,听得袁熙一整个大震惊。
“所以魏君琛是查到这段过往,知道袁熙心有所属,才对她下的蛊?”袁熙盘好头发,皱着眉说。
余岚插上木簪:“不知晓。”
袁熙却坚定自己的假设:“一定是!”
余岚睨着她不客观的发言,轻皱起眉:“不管魏君琛出于什么目的,此事已属过去式,猜测的意义何在?”
看到袁熙愣住的表情,余岚继续道:“昨夜大人与老槐精去抓鬼蛟,谁知那妖心思狡猾,以自己的元神筑了道鬼泣阵立在魏皇宫之上,既用魏皇室的气运为其增长修为,亦将两者的生死捆绑为一起,一旦布阵者遭到攻击,鬼泣阵便会开启杀戮,吸取人魂来修复他的妖力。”
一开始见余岚神情肃然,袁熙也跟着收敛起心思,可越听,神色就越凝重起来,就是说她还要再继续‘扮演’袁熙?
余岚话锋一顿,凝着眸色沉缓道:“我们必须确定阵眼才能动手,所以,明天我们需要随你进宫。”
一听到进宫,袁熙头皮惊得都炸起来,她往后退了两步,骤然变了脸,目如沉水:“疯了?你忘了袁熙就是在这场宫宴被老皇帝他.....”
袁熙喉咙一哽,寒着脸道:“...我不同意,换个办法。”
她音色里带着少有的怒气,比往常都要高出两个音贝。
隔壁房间的老槐精与观尘都听到了。
余岚看着她炸毛的模样,目色掠过一丝不解。
“实在不行,我不找魂魄了,回灵界!我就想当个废物....”袁熙忽而摆烂道。
一听到这话,余岚额头青筋一跳。
老槐精八卦地伸出半个脑袋,想听听怎么个事。
却发现隔壁的声响忽地没了,他视线扫去,发现一道结界挡在木门外。
老槐精有些遗憾地收回脑袋。
再转头却发现观尘眸子折着冷光,正看着自己。
老槐精忙堆起笑脸,提着茶壶就要放在桌上:“上仙......”
“出去。”
观尘简截地赶人。
“唉,好嘞!”
老槐精下放的动作忙又提起,脸上没有一丝不悦。
只是走时还不忘顺走茶桌上的茶杯,出了门又体贴地关上门。
随后才举着顺来的茶杯仔细打量起来,看着上微乎其微的灵气,他嘴角一咧,喜滋滋地回到树下打坐。
房间内,观尘召出弥灵珠,正欲再度查看袁熙魂魄时,弥灵珠却散出一抹灵力朝桌台飞去。
观尘微蹙眉,动作倏尔停下。
就见灵力从桌底下卷出一根沾了血玉珠金簪悬浮在半空,它围着发簪绕了一圈,似在辨认着什么,几息后,却又撇下簪子重新回到珠子上。
观尘抬手接住下坠的簪子,视线落在上面干凝的血迹上。
眼前不自觉浮现出宋弦趴在地上,那双由惊恐转为晶亮的眸子。
他目光停滞片刻,长睫重新掀起时,手心处的簪子也瞬间消失。
同一时间,乐清院的梳妆台上,凭空多出根玉珠簪。
三刻后,袁熙半情不愿地随着余岚带出了房门。
老槐精在树上闲散地翘着二郎腿,瞧见门开了,便好奇地望去。
谁知迎面飞来一串紫光,没等老槐精看清楚来物,四肢便被一股力量禁锢起来,他心下一惊,下意识想用抵抗,不仅提不起一丝妖力,还反倒让它又缩紧几寸。
老槐精顿时慌了,一挣扎,便从树上跌落下去。
他在石板上滚了一圈,低头扫去,发现竟是一根发着紫光的绳索,随着他的动弹,紫光似密密麻麻的尖刺,如闪电般的刺疼感一阵阵地扎进他的骨肉里。
老槐精呼吸一滞,不敢再动弹分毫,惊恐万分地朝绳索飞来的方向望去:“谁?”
台阶上,袁熙看到这一幕眼底闪过讶然,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扬起:“不要慌,哈。”
老槐精一听这会,顿时明白是她搞的鬼。
他朝袁熙翻了白眼,内心的紧张也逐渐换成愤怒。
袁熙看着他紧咬牙关,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嘴角终是绽出笑容。
余岚双手环胸,安静地站在一旁,眉色夹着无奈:“这下信了?”
袁熙见识到这个法器的厉害,当即安心地点了点头。
她转身跑进屋里,出来时,怀里多了一本名为‘遁甲宝鉴’的书籍,对道:“那便按照计划行事吧,我先回去练习法术了。”
说完,袁熙冲台阶下的老槐精打了个响指头,“缚妖索,回来!”
缚妖索立即松开老槐精,像条灵蛇飞向袁熙时不断地缩小,最终变成一条手绳般大小,依附在袁熙的手腕上。
袁熙摸摸了它,带着书册走了。
余岚看着她的背影,长叹一声,有种老母亲看着闹腾孩子离开后的轻松。
院子下,老槐精揉着刺疼的手臂暗声磨牙。
余岚听见了,她扭过头。
小姑娘歪着脑袋,白净的小脸摒出一丝危险的锋芒。
老槐精立马抿紧双唇。
余岚睨着它,轻飘飘地哼了一声。
袁熙方回了乐清院,袁序父子二人便来是竹径院向观尘赔礼。
“今天早朝时,魏皇忽然指名让道长进宫看诊,尽管老夫已经并明您有法务在身,可魏皇执意要见您,作为下臣,我们....实在无法拒绝圣意,实在对不起道长了。”
袁序满脸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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