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陌和凌盛一起坐后座,心安理得把沈戾当做是酒馆门口接人的司机。
他也不恼,目不斜视,整个人以一种懒散的姿态靠在座椅里,单手打方向盘。
凌盛见两人气氛怪异,自然高兴,说话阴阳怪气的,“沈总在扶安呆这么久,南城一堆烂摊子就这么撂下?”
“你的好后妈,趁人病要人命,姓陆的家里虽然人丁不兴旺,但挡不住他们家作妖一冉接一冉啊,沈董想得法子也的确损,沈总要做好心理准备。”
沈戾收放自如,嬉笑怒骂到装腔摆谱都能应付,给他下绊子的人那么多,面对凌盛的阴和阳又算得了什么,“多谢你提醒。”
温陌头撇向窗外,黑夜悄无声息,如同一根黑丝绸,缠绵萦绕在后背一点点攀上后脖颈,绕前捆缠住她,突然有些呼吸不畅,纤维融进毛孔钻进血管,溯回心脏,她钝痛难耐,头重重磕在车玻璃上。
凌盛吓一跳,忙扶住她肩膀,“怎么了?”
温陌长发如瀑垂下来遮住大半的脸庞,“没事,有些困。”
“我看你的确是睡眠不足的模样,那你在车上睡会。”
沈戾透过后视镜疑惑又担忧的看她一眼,把车开的更稳。
温陌静静靠在座椅上,阖眼,任由黑绸缠绕再缠绕,光源一段段从她脸上飞速掠过,微蹙的眉间一次次隐入晦暗不明的夜里,她想做个愚蠢的女人,一遍遍骗过自己,反正沈戾缄默的没有主动向她
提过不是吗?
但她何其聪明,她骗不过自己,也开始恼他,揣测他的缄默无声究竟是把她放在了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好累!
可是,不论放在什么位置又有什么关系,温陌脑子突然涌现出沈戾在警鸣滔天声中找到她的那天,看起来没比她这个被绑架的人好多少,眼眶深陷,下巴一片鸦青,颓丧消沉的脆弱气质在坚韧挺拔的身形上依然融洽。
那么桀骜的一个人,在看到脏兮兮的、苍白凄惨、眼眶浮肿的温陌时,老鹰一样阴沉恐怖的眼被风雨和记忆贯穿,满眼都是她。
温陌感觉得到,也仅仅在面对沈戾才会这么小心和不坦荡。
三人回到沈戾在扶安的别墅,随意给凌盛指了间房,让她自便,就自己回了房。
他们订了明天上午回南城的机票,温陌见沈戾回房间甩上了房门,自己也回了第一晚住的那个房间。
其实她压根一次都没在这房间睡过,上好的床品一丝褶皱都没有。
沈戾今晚是有些生气的,因为突然横插进来的凌盛,他都没机会好好敲打温陌随意离开的事情,留张纸条就乱跑,要知道他从林业成的诊疗室出来后看见那几个字,打电话不接,整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他气也没办法,两指搓着鼻梁,突然听到隔壁房间有开门关门的声音,脚步声轻轻缓缓,先是在他门前停留了几秒,随后又渐行渐远绕走了,门外传来谈话声音。
今
天喝酒还没聊够?沈戾讨厌极了她的装腔作势,明明知道她是故意,又总是克制不住自己不去上心关注,听着两人一前一后下楼的声音,他满不耐烦的解了领口几粒扣子,准备去浴室洗澡睡觉。
不睡觉干嘛?管他们在楼下干嘛?总归自己是突然拧巴了起来,她根本没叫他,硬生生闯进去像个小丑,沈戾干不出小丑的行径。
温陌多厉害啊,总能轻而易举调动不少男人的心,凌盛能从南城追到这里来,沈戾一点也不奇怪。
他猛地想起之前在南大体育馆撞见的那一幕,那段时间温陌对他很冷淡,也或许热情的外衣下本就是一颗冷情冷性的心,他那时候还不明白,她怎么能这样表里不一,现如今他活成她,温陌彻彻底底活成了沈戾的清寂孤高。
温陌从南大体育馆衣衫不整的跑出来,他下意识躲了,他们从没对外公开过关系,沈戾自打进校园身后就是一群有胆的仰慕者,他要眉来眼去,跟任何一个都可以,任何一个都拿得出手,可他偏偏惦念10几岁的那场日落。
事后他也为下意识闪躲的自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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