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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神迹现[怨·下]     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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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镇九州

作者:

我是世界NPC

分类:

古典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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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谢行止在这座盼春楼中盼来了久违的光明。

她终于能看见了。

但是即使看见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瞎着。

怎么会有这样的景象。

楼中的每一个人都像待价而沽的商品,更令人害怕的是她们都神情欣悦又憧憬。

这样被挑选走,就能获得一个更美好的未来吗?

谢行止无法理解,所以她选择了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机会逃跑。但是她没有等到这一天,虫族与翼族的战火就燃烧到了这地。

而后,她同楼中的姐妹,就真的如商品般送上了马车,运送到遥远的狐族。

她真的到了狐族。只不过是以她意料不到的形式。

原来这里的亭台楼阁欢歌载舞是她们所在的地方,每个人也并不都友好亲近,亦会有父母卖子,勾心斗角。

一路舟车劳顿的姐妹们与她分开了,她被塞进了一家酒楼,这栋酒楼有着一个非常雅致的名字:邀月台。

她在这里,遇见了这栋楼的东家,一个叫清光的女子。她与原先盼春楼总是欢欢喜喜的嫲嫲不同,眉眼间总是带着哀愁。

她蹲下身子看了看尚且年幼的谢行止,叹气:“我讨厌养小孩儿。”

原来不是因为可怜她。

也是,如果可怜她,只能说明清光同样可怜。

清光倒是不爱问谢行止的名字,只是看着她的散发,没来由地说了一句:“你好适合扎两束头发。”

她比划了一下,谢行止任由清光抓起自己的头发,露出了脸颊旁的翅膀。清光水蓝色眼睛一亮:“你的耳朵好特别,你是蝴蝶吗。”

谢行止依稀记得小时候的回忆,那时候父母健在,却也并不和睦。她摇头:“不是蝴蝶,我是飞蛾。”

“这样啊。”清光并不失望,“飞蛾也好,你以后一定会变成蛾皇。”

蛾皇。

谢行止觉着有些茫然,但是没有出声直接发问。她只是自己在心里默默地想:

什么样才算是蛾皇呢?

若她有一天真的能够成为[皇],她一定要终止虫族如今这可笑又卑微的命运。

只是,凭借着目前的力量,还不够。她要一点点积攒,直至蜉蝣撼树的那一日。

作为第一批入邀月台的人,清光显然对谢行止是更加上心的。她将谢行止带在身边,教她鞭法,送她武器,并且毫不避讳地在谢行止面前跟狐族上京的贵客们谈笑,言语间带着讨好以及探听。

谢行止就端茶送水,为他们斟酒,送些糕点吃食。清光显然看出了谢行止的品性,这几日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允许她继续跟在身边就是最好的证明。

七天后,清光私下跟谢行止聚在房间内,问她:“这几日待在我身边,你都看到了什么?”

谢行止犹豫,清光却让她但说无妨。

于是谢行止道:“您想要拉拢上京的达官贵族,让邀月台在这里立足。甚至成为这个关系网的中心。”

清光伸手捏了把她的脸,不见高兴:“没人教你,就能看出这些,说明你很聪明。”

“不过,聪明很多时候不是什么好事。”

谢行止起初对这句话没有什么实感,直至那日清光带着她去见了一个异族人。那异族人身上的煞气和血腥几乎要凝成实质,她本能地抗拒着这个人的靠近。

但是她尚且没有反抗的能力。于是,那异族人端详了下她,对着清光道:“虫族的体质,果真是最合适的。”

最合适的培养皿。

当她躺在暗无天日的暗示,被扔进万蛊中侵蚀时,她终于明白了清光的那句话。

太聪明却又太弱小,便只能清醒着陷入深渊。

好痛啊。

为什么都这样了她才不会死。

这一切是为了成为[蛾皇]吗?

难怪。

难怪会有[蛾皇],所有的蛊虫都是依靠着她的血肉为生,她自然也相当于是万蛊的母亲。

她即是母蛊。

暗室很寂静,她看不见天光也听不见人声,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周围万蛊爬过的沙沙声,和身上钻心蚀骨的痛意。

时间在这间暗室里好像消失了。当谢行止发现自己竟然习惯了的时候,不知该是什么感受。

她冷静而麻木地开始分析着培养蛊虫的用处,再结合清光前几日让她看到的,让她分析的。

邀月台并不满足于拉拢上京的高门士族,而是想要控制他们,从而控制上京。

就像她说的那样,这需要一张关系网,而她,就是那个结网的母蛊。

后来,不知多久,暗室终于被打开了。清光走进来,看着谢行止,毫不嫌弃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将她抱出来。

清光的神情里没有丝毫的愧疚,她只是道:“没事的,你可以怨我。等你手握足够的权利和力量,甚至可以杀了我。”

为什么?

谢行止兀地茫然了。

她看不出来清光在全局中所图谋的是什么。如若生命都可以被轻视,那什么是更重要的呢?

当时的谢行止暂时看不透。

直至后来,邀月台又来了新的女子。这名女子如同鬼魅般行迹莫测,却有着跟清光一样的水蓝色眼睛。

她们似乎很早便认识,却对彼此之间并不认同。原先,那鬼魅般的女子是避讳着她的,但是在清光笑着跟她说了些什么后,她多数时候竟也不避着谢行止了。

也正是如此,谢行止听到了清光的全名,那女子对着清光道:“窦清光,到时候了。开启[登楼]罢。”

而清光则更加哀愁地叹气:“阿霄,这一切真的是你想要的么。”

名讳阿霄的女子并不在意:“这是族中的意思,也是我们[神使]生来的使命。”

登楼开启后,邀月台的生意果真从原先的冷清变得如日中天。不,应当是如月中天。

楼中挂上了一盏巨大的圆形灯笼,明亮的光辉撒向楼内,清光满意得地注视着它,罕见地得意,跟谢行止介绍起来:“它就是[神迹]的入口。”

“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映月]。”

她感慨又温柔地喃喃:“它就像家乡的月亮。”

“却又不是家乡的月亮。”

慕名登楼者越来越多,但是从无一人成功。一楼的棋士换了又换,而画师扶摇则真的如同那句扶摇直上九万里,腰间的铃铛铜铃一直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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