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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潮应道：“好。”
伴随吱嘎一声，石门打开。时近黄昏，几户人家沉寂在静谧之中，木屋窗子透出昏黄的灯光。
马钱多四下张望，没有在溪水旁看见女童的踪迹，长吁一口气，道：“她已经离开了。”
林夕眠道：“我们去问问别的人家。”
他们小心翼翼地踩在泥土地上，向最近的一户人家靠近。倦鸟归巢，池塘里传来几声青蛙叫。
此地似乎没有闭门的习惯，木门全部大大敞开，可见本地的民风十分淳朴。
“打扰了。”林夕眠走到门前。
木屋里光影昏黄，立着一位白衣女子。肌肤胜雪，在夕阳下仿佛在散发着光芒。
一头如墨长发似瀑布般垂落在腰间，仅用一根玉簪挽起。女子年纪最多三十岁，轻纱覆面。面纱之上，眉黛青山，双瞳剪水，足见是个如月华皎洁的美人。
女人一双清澈的眼眸望向三人，问：“何事？”
她没有驱赶，没有责怪，而是一副温润尔雅的姿态。
林夕眠道：“我们私自前来，叨扰了前辈，实在抱歉。只是，前辈是否知道杜娘在何处？”
女人神色平静，“杜娘么？她外出采草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
她的音色柔和至极，让林夕眠不合时宜地回忆起自己远在桃源镇的姐姐林夕月。
马钱多问：“前辈，请问仙……杜娘去哪儿采草药了？究竟何时才能归来？”
女人道：“杜娘一向不同旁人告知自己的去向。此次远行，我与她惜惜话别，她说至少一年后才回来。”
马钱多失望又惊诧，“一年后？”
女人轻轻颔首，“是的。”
“好吧，多谢。”马钱多垂下脑袋，正欲离开。
“留步，”女人温声喊住他们，“夜幕将临，林中不时有野兽出没，三位奔波劳苦，若不嫌弃，便在此歇下，明日一早离开。”
“谢谢！”
……
三人坐在木桌边，他们都不会做饭，眼巴巴地望着白衣女子。
女子娴熟地将食材放入锅中，淡淡的菜气在木屋中弥漫。她用大木勺搅拌菜汤，“阿柔脾气躁，对你们无礼了。还请不要挂在心上。”
想来阿柔就是那名采草药的女童。难怪女人见到他们时并不吃惊。
林夕眠道：“是我们打扰在先，前辈愿意以礼相待是我们的福气。”
马钱多问：“前辈怎么称呼？”
女人展眉一笑，“唤我阿文吧。”
窗外余晖被浓墨替代，阿文端菜上桌。一盘绿油油的野菜，一锅白菜豆腐汤，一碟辣椒腌豆角。
她道：“此地没有山珍海味，三位凑合着吃吧。”
“谢谢您的招待。”
阿文坐下，目光扫过江潮奢华精细的衣袍，“看你们的打扮，不像是普通人家。”
江潮道：“是，家父家母是生意人，府上有几个闲钱。”
“原来如此，”阿文望向林夕眠，又道，“姑娘会使剑？”
林夕眠嘴里包着饭，女人的饭菜少油水，却格外有滋有味，她一碗饭已经见底了。她答道：“嗯，晚辈师承谢老怪。”
阿文噙着笑，“也是老熟人了。”
林夕眠有些惊讶，“文姐姐见过我的师父？”女人瞧着年轻，她便喊姐姐了。
“嗯。曾有过交集，”阿文指了指他们腰上红绳挂的铜钱，“这是他的东西吧？”
“正是。”
见阿文迟迟不动筷子，马钱多招呼道：“文姐姐，你也吃啊。”
“好。”阿文轻轻一笑，揭开面纱，一张明丽的脸庞显露而出。女人朱唇不点而红，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俯下身，素手轻抬，将木勺伸进锅中，舀起一勺汤盛入碗中，慢条斯理地送入口中。
“文姐姐的手艺真棒。”林夕眠大口咽下一碗汤汁，青菜的清新，豆腐的绵软，纷纷在味蕾绽放。
阿文笑道：“常在山中，孰能生巧罢了。”
林夕眠最先吃完，坐在木椅上等三位。为表谢意，她决定帮阿文姐姐洗碗。
目光在木屋游荡。房屋干净整洁，木墙上挂打猎的弓箭。角落里靠着锄头与铁铲，已经清洗过，洁净无尘。正对他们的方向，有一间上锁的屋子。
林夕眠情不自禁地望向木屋的主人。女人正在小口喝汤，手里捏一张丝帕，动作优雅。
阿文生得极美，骨相绝佳，五官清秀，但是……
她左耳耳垂缺了一部分，呈现一个古怪的形状。
与右边圆润的耳垂大不相同，显然是后天造成的。
林夕眠自觉失礼地挪开目光。
晚饭过后，三人帮阿文洗碗收拾。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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