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杨老大生了堆篝火,几人坐在地上清点今日的收成。
“金丹前期妖丹六颗,金丹中期妖丹三颗,筑基期妖丹十六颗。”
刀光峰三人带着感知妖兽位置的法器,避开了许多强劲的金丹后期大妖。
杨老大:“我们到下一层关口前再分配妖丹,橡柏道友意向如何?”
向繁白不知道关口是何,顺着杨老大的话问下去:“关口大约还有几天到?”
篝火旁的杨二白她,不耐烦道:“你跟着就是,问题这么多干什么?”
“嗨呀,二哥你和女修计较什么,大概还有两天吧,向道友你这样问莫非是丹药不够了,我这还有几颗你先用着。”杨三谄媚地朝向繁白笑,递出盛放丹药的白瓶。
这里面确实装了枚疗愈的丹药,但药瓶封口处涂抹了高品阶的迷药,女修吸入后,哪怕是金丹的修士都会浑身麻软无力。
向繁白:“不用了,我这丹药还有些。”
“这样啊。”杨三收回他惯用的药瓶,在心里安慰自己还有两日,左右会有用这东西的机会,真不行,把这橡柏的储物袋拿走便是。
到时候,他要这女修求他给她用药。
杨三的表情太过恶心,向繁白盯着篝火,思考起该如何处理这几人。
另外,这几人对妖丹看得很重,金丹大妖全身上下值钱的东西不少,这林子里还有好些灵草灵木。可是几人除了妖丹,其他看都不看。
莫非,妖丹与那关口有关?
杨老大:“橡道友,防御阵法。”
“好。”向繁白应下,拿笔画阵。
向繁白知道她往日不用妖兽血,和专授阵法课的元婴长老一样,直接凝聚灵力、抬手甩阵的画阵方式太过惊世骇俗。每次用,逍遥宗的同阶阵修都和看鬼一样看自己。
寻常来说,初学者用灵笔、妖兽血辅助,熟练后可去掉妖兽血换做自己的灵力,炉火纯青后才能彻底不用灵笔。
为了降低杨姓三人的警惕,她今日都是用灵笔画的阵法,此时也是一样,她掏出灵笔,在篝火周围画起二阶防御阵法。
经过一天的试探,她知道了这三人对阵法无甚了解,出于防范的心理,她在自己休息的地方旁边又加了一道留影阵,身处留影阵中,外界看见的将会是她刻意留下的影响,除非神魂强过她许多,无法看见阵法中的真实影像。
秘境内每日要应付诸多妖兽和潜在的危机,如果不好好休息,会影响到第二日的状态,几人约好休息两个时辰后出发,每半时辰换人守夜。
这三人对她还未完全信任,向繁白被安排在最后守夜,她前一个是杨三。
疲乏的杨二值守完,轻拍了杨三的肩膀,杨三猛地转过身来,眼白泛着红血丝,污黄的牙齿咧开。
杨二被吓了一跳,看鬼一样看他:“你方才一个时辰都没睡啊?”
杨三嘿嘿一笑,压低嗓子眼:“那女修在侧,我怎睡得着?”
“动静小些,别碍着我休息。”困顿的杨二嫌弃地扫他一眼,搞不懂他这弟弟脑子里究竟塞了些什么。
平时在宗门里调戏那些个女弟子就算了,在这种危险的地方还有空想这档子事情,他啧了声,往远离杨三的地方躺去。
杨三在心里轻嗤一声,等杨二休息下,他色眯眯地盯着向繁白躺着的地方,急不可耐地凑过去,又怕这金丹中期的女修突然醒来,掩住口鼻闭气,拿出他藏了许久的白药瓶。
走到离向繁白三步远之处,他拿指甲拨动瓶盖,把药瓶打开,等味道散开。
静等三分钟后,依照他的经验,药已生效,他看面前人的目光不像在看人,而是在看砧板上的鱼肉,粗胖的手抓向向繁白的肩膀。
倏然,眼前画面一变,这个叫“橡柏”的女人突然面朝他,用看虫豸的眼神、无悲无喜地看他。
她明明是坐着的姿势,却像是自上而下的蔑视,似乎早就勘破他的意图,准备在他松懈之时给出致命一击。
“你……!”杨三脑中警铃大作,腹部一凉,有什么粘腻的液体从他丹田那流出,他拼命运转灵力修复,浑身却如遭电击般,麻痹不能动。
他求助地看向杨大和杨二,可那两人离他太远了,他大张着嘴想要呼喊,却只有涎水流下。
他觉得这种场景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曾经有许多女修,就是这样无声无息地,被他害死了。
他的目光无处安置,无人听到他无声的呼救,他看到的只有腹部明晃晃的利刃,和害死他的凶手,凶手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我问你一些问题,你的回答要是让我满意,我就放过你。”
血沫满上他的咽喉,他说不出反对的话语。
“你以前干过几次这种事情?”
真正的答案不利于他现在处境,他要咽下,好生装点一番再吐出,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掐着他的脖子,逼着他说出血淋淋的真相。
“不,不记得了……宗门里的我都留着命,至于那些凡人,谁管她们,杀了便杀了。”
他察觉到眼前人的目光变得森寒,腹部血流的更多,他想开口为自己辩解,却无力出声,只能被动地等“凶手”提问。
他提心吊胆地等待下一个问题,被酒肉塞满的大脑开始运作。
下一个问题会是什么呢?
要挟他做事?将他的全部家产给她?榨取自己最后一点价值?
“你感到过愧疚吗?”
“啊?”神识的压迫下,他被迫说出了真话——“没有,我从未对此感受到愧疚,她们比我弱,被欺辱也是她们活该,谁叫她们不好好修炼。”
“弱肉强食,大家都这样!这本就是修界亘古不变的真理!也就那些虚伪至极的大宗门才成天把仁义道德挂在嘴边,还关心那些无足轻重的凡人死活!”
“那你要是因这种事情死了,你会后悔你犯下的罪行吗?”
“这……”
杨三的神识受到针扎般的痛,他大叫着,喊出真话:“不会,我只会后悔,为什么不做的隐蔽些!”
见向繁白的嘴角下垂,求生欲裹挟住他,向繁白松开对他神识的钳制,他立马弹动长满舌苔的唇舌,说出求饶的话语:“饶命!女侠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腹部的刀尖将他刺穿,驳杂的剑气在杨三的体内乱窜。
他瞪大眼睛,痛苦地死了,眼中还存着几分不可置信。
向繁白收回被血弄脏了的剑,冷漠地看着杨三,看他恶臭的生命流逝,那种夺去生命的罪恶感没有缠上她,而是看见恶人伏诛的快感,喜悦从她心底滋生,她在此刻对自己感到陌生又熟悉。
向繁白无法评定此刻自己的行为,她只知道,杨三这熟练的动作,大概率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可是这种人却好好地活在世上,还仗着资质和资源,混到了金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她恍惚意识到,逍遥宗外面的修真界似乎没有法度,像是个原始森林,被丛林法则摆布,修真者所拿到力量不都是护人。
会有路见不平之人,但更多的,是沉溺于绝对的力量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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