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藏盒子之人必定对这个地方极为信任,认为此处乃万无一失之地,一般人绝对不可能找到这里,所以,这盒子甚至都未上锁。
此时此刻,阎颜稳稳当当地端坐于房梁之上,轻轻地揭开了木盒盖子。
不出所料,正如她所猜想那般,木盒之中放置着的,赫然便是阎家的房契以及那整整十亩良田的地契!
然而,除此之外,在这些物品下方还隐藏着一块由金属打造而成的令牌。
这块令牌看上去既非铜质亦非铁质,表面上雕刻着繁密复杂的花纹,细细触摸之下仿佛还能感受到其中暗藏的纹路。而在令牌中央,则铭刻着一个硕大醒目的"阎"字。
这东西仅仅只是一眼望去,便可知晓此物绝非普通平民百姓所能拥有之物。难道说,她那个便宜父亲阎大雷竟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身份吗?
阎颜暗自思忖片刻后,决定先将这块令牌与地契、房契一同放回木盒之内。
她小心翼翼地将这些东西放置妥当后,轻盈地从房梁上纵身一跃而下,顺手将桌椅推移至原本的位置。
紧接着,她将东耳房锁起来,转身就去了旁一旁的小工具房。
走进工具房内,一切都如她搬出那日般未曾改变。李家人对这间昏暗无光的小屋毫无兴趣,甚至不屑踏足一步。
她径直走到屋内那张破旧不堪的木板床边,这张床只有三根床腿支撑,其中一根早已断裂,只是靠着一块石头勉强维持平衡罢了。
阎颜直接原地将木板床拆解,拆好后就拿出来就晒在工具房门口两旁。
床头摆放着一只十分破旧、表面布满斑驳痕迹的木质箱子,听说是当年李家特意为李柳穗准备的嫁妆之一。原本覆盖其上的薄薄一层油漆,如今已几乎磨损殆尽。
阎颜面带好奇地伸手提起这个小小的木箱,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声响起。仔细一看,原来是箱子底部松动掉落所致。不过幸好,这箱子本就没有存放太多物品。
她正要看一下还能不能补救,意外再次发生——箱盖竟然也掉落在地!紧接着,原本完整的箱子主体瞬间散落开来,仿佛一堆破碎的朽木。
阎颜目瞪口呆地望着手心里仅剩下的一个把手和与之相连的箱子盖子,不禁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她原本还寻思着,毕竟这是原身母亲的嫁妆,留下当个念想也好;可眼下这般状况,怕是只能当作柴火使用了。
她将那三条腿的破床和散了架的箱子给收拾出去,这工具房也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刚刚忙活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洪亮的喊声:“颜丫头!”
她连忙应道:“马大叔,这么快呀!”
然后快步走到门前,伸手打开了院门。
院门口有马大叔赶着马车,带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是马三石,而另一人则是一面容与马大叔略有几分相似的少年郎,想来这位应当便是马大叔的儿子小六子。
见阎颜开了门,马大叔将牛车赶过来,车上堆满了青砖及其他各类物件儿。
待到马车停下后,马大叔满脸笑容地说道:“可不就是嘛,咱们去得正是时候,各个铺子里都没啥生意,而且咱们又是给现钱的,如此一来倒真是省下了许多功夫哩。这不,连我家小六子也一块儿过来帮把手,争取今晚上就让你用上新厨房!”
听闻此言,阎颜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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