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耀祖的话成功把堂上的两个人堵住了。
但是杜桁的脸色更难看。
青年沉稳的面容上露出难色,目光静静落在陆晚身上时,又有几分愧疚。
陆晚白了陆耀祖一眼,听陆耀祖喊自己的小字,恶心的不行,他向拱手朝杜桁行了礼:“学生先回去陪王爷用膳了。”
说罢,陆晚便带着小童离开了学堂。
少年走后,杜桁的脸色才好了一点。
这时候,他身边的小厮已经将饭菜打了回来。小厮见堂上这么多人,把饭菜放在了书案上:“少爷,用膳吧。”
“放下罢。”杜桁收了目光,淡淡道。
陆耀祖随行的有工部侍郎和其他几个尚书家的次子,几人三五成群,也打了饭菜在学堂吃。
陆晚走了,陆耀祖的气儿就往杜桁身上发。
原先在明义堂的时候,杜桁最是偏袒陆晚这个小贱-人,现在好不容易被他逮住了两人关系冰点的时候,他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杜桁并未回应他方才那番话,见杜桁不快,陆耀祖又笑呵呵的从自己的位置上走到杜桁身边,打趣道:“先生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难道不为陆晚的婚事开心吗?”陆耀祖特意咬重了婚事二字。
杜桁的脸色一贯是冷的,闻言也只是微微眯了眯风眸,优雅地放下手中的筷子,琥珀色的眸子对视上陆耀祖,冷淡道:“你若是闲着无聊,便多看些书。”
“会试在即,小晚如今已是肃王妃,不能参加考试——陆尚书几次向祖父提及你,若这次落榜,你又有何颜面面对父母?”
杜桁一语道破陆耀祖的痛处,本来他就不喜欢读书,每次考试都考不过陆晚,母亲的嫁妆大多都贴去要为他谋官职,若是这次会试他落榜了,回家少不了要被数落一番。
陆耀祖咬牙,看着杜桁那张面如死水的臭脸就犯恶心,他讨不到好处,便冷冷“哼”了一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等着瞧吧,陆晚杜桁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
陆晚来到前院,萧闻雍已经在小亭子下等着他吃午饭了。
陆晚过去给男人行了礼,便净手坐下,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食材,却有些提不起食欲。
小童在一旁帮忙下菜,放的都是陆晚喜欢吃的东西。
“王妃,这些都是难得的滋补食材,”小童乐呵呵把锅里的食材分好,多的给了他家少爷:“这都是小童一早去市场挑的,现在的天气,吃一顿暖和的多补补身子,您才能多认真学更多知识。”
“哦。”陆晚没滋没味地嚼着碗里的饭菜,抬眸看着对面的萧闻雍。
这么多他以前看都没看过的食材,定是萧闻雍的手笔。
萧闻雍吃饭总是很优雅,吃的也不多,还爱吃素菜,陆晚突然好奇,不知道他在西北封地打仗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般。
“王爷,您多吃些肉……”陆晚示意小童将锅里的羊肉给萧闻雍夹去,自己又动手给男人倒了杯姜茶:“您吃的好少,行军的时候也是这般啊?”
陆晚其实更想问西北兵权的事情。
萧闻雍前不久刚平定了西戎军,安宁了不过短短数月,圣上便动了在中地的燕王,这次轮到萧闻雍先是上缴兵符,又是和他这桩荒唐的婚事。
世人都说萧闻雍性子暴戾,喜怒无常。连燕王那种手里没多少正经兵的藩王都反了,萧闻雍竟然乖乖回京上缴兵符,甚至还对他以礼相待。
越是和萧闻雍相处,陆晚便更觉得,萧闻雍似乎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萧闻雍闻言放在了碗筷,捏着陆晚递过去的姜茶,抿了一口,淡淡道:“王妃对行军感兴趣?”
陆晚:“不……那倒不是。”
陆晚摇摇头,“行军打仗刀光剑影,肯定很吓人,我在家里连血光都不敢看,怎么会对行军感兴趣呢。”
“其实打仗也没那么吓人……”站在萧闻雍身旁的九思闻言挠了挠头,挤出来一个笑,看着自己主子对面的少年,道:“上了战场,眼里就只有守护当地的百姓了,我们杀的不是人,是侵略者——而且主子杀西戎人的时候威武的样子您没见过,若是见了,王妃肯定不怕。”
陆晚舔了舔唇珠,浓稠地长睫微微一颤,朝着九思笑了笑,“是呀,真理只在炮火的射程内。”(1)
陆晚心里犯嘀咕,若是萧闻雍想造反,肯定在前几年当今圣上还未掌权之时就反了,何必等到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说完,陆晚又看了看萧闻雍,顺着九思,真切道:“不过,陆晚觉得王爷就是不在战场也十分英俊养眼。”
萧闻雍鸦羽微垂,冷了九思一眼。
九思就吓的退了下去,咕哝着:“……王妃说的也在理。”
吃完午膳,还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从学堂零星出来几个陆晚的同学,在清心居的花园里赏菊。
陆晚推着萧闻雍在院里散步,那几人见了他们,就好像是耗子看到猫般,飞快就溜走了。
陆晚咕哝了一句:“王爷,他们怎么这样!”
少年音线软软的、气呼呼的。
萧闻雍倒是不在意:“回去吧,你也休息会儿,晚上早些回来。”
“嗯……”陆晚其实不想太早回去,杜桁和陆耀祖都在学堂里,离上课还有很长一会儿时间,提前见了他们两人心里也不痛快。
不过萧闻雍已经发话了,陆晚只好推着他回了寝殿。
陆晚又在萧闻雍房间里磨蹭了会儿,陪着男人看了会儿兵书,到了时辰他都有些乏了。
身子整个都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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