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知霜可谓是辗转反侧,一夜未眠,满脑子都在想前生她买这个春秋散到底用来做什么的。
她记得当初与秦如言上演那出私相授受的戏码,没有用上这个玩意啊,两人躺在榻上连外衫都没脱啊。
可锦绣说是自己让她去买来的,月知霜当真是无语极了,她娘当初生她下来是不是羊水都灌脑子里了,要不然怎么满脑子废水?
第二天,被锦绣叫起来,月知霜那两眼乌黑,把人儿吓了一跳。
\"小…小姐!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月知霜直感觉脑袋沉得很,鼻子还堵,说起话来像是带着哭腔:\"没事…\"
锦绣察觉不对,\"小姐,您脸好红啊,是不是发热了呀。\"
“奴婢…奴婢去叫大夫!”说罢,她水盆一扔,提着裙摆风风火火的跑出去了,溅了月知霜一脸水。
月知霜:…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莽莽撞撞的?
而且…她还没死呢,你这一路跑一路大叫不好了是个什么意思…
身体疲乏得很坐不起来,只能闭着眼缓解那快炸掉的脑瓜仁。
锦绣才跑出去,月知霜只觉得窗边吹来一阵风,遮住了她的光线。
从寒又从窗里翻了进来。
一个暗卫屡次未经同意就翻进屋中,确实不妥,但听到大小姐不好了,从寒顾不得其他,扔下还未擦拭完的佩刀直接闯了进来。
月知霜那因高热而迷蒙的眸子泛着水雾,眼底青黑,脸色却通红,娇艳欲滴的唇因呼吸不到空气微张,衣衫因夜里睡不着乱扭一气,凌乱得很。
露出纤长白皙的颈项,她侧卧在塌,枕着自己的一只胳膊,青丝泄下,铺撒在床榻以及光滑细腻裸背…
从寒眸色一怔,匆忙挪开眼去。
手不听使唤的替她拉上了被角。
低声道:\"大小姐,属下去找大夫。\"
听见了从寒的声音,月知霜才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看他,迷迷糊糊的,可怜又可爱。
从寒没了昨日的满身戾气,整个人好歹是柔和了一点儿。
月知霜这个角度只能瞅到他那完美的下颌线,以及那因吞咽上下起伏的喉结…
从寒见她迷糊得都不会说话了,赶忙要翻出窗去,月知霜一只手揪住了他的衣角。
\"锦绣已经去了…\"
从寒愣了一下,道:\"属下快一些。\"
谁知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角,纹丝不动,月知霜改两只手抓着不放了,道:\"不许去!都是叫大夫,叫两个来做什么?我还没死呢…\"
从寒:…
哪有咒自己死的?
抓他衣服这么有力,看来病得不重,从寒放下心来,想着还是退出去。
月知霜却使了吃奶的劲扒拉他,脑袋迷迷糊糊的一团,就只想着不能放开从寒…好不容易抓到的,之前她想抓都抓不到…
突然嘴里就呜呜呜的开始哭起来。
从寒手足无措,问道:\"大小姐哪不舒服?头疼?\"
这一问,月知霜嚎啕大哭起来,\"哪都疼!呜呜呜,脑袋疼,手疼,心里也疼…\"
心里疼?
从寒脸色又冷了下来。
想到昨夜她与锦绣的对话,那烦躁之意又涌上心头。
还是因为三皇子,睡不着,所以才病了。
他搁这操个什么心。
他低垂眼帘盯了一会儿月知霜,好半天把她的手从他衣角上抠下来。
月知霜便哭不出来了,抬起头就对上他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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