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寒动手搜了尸体的身,没搜出个什么来,把这人衣衫恢复整齐。
这时金戈营来了一群人,举着火把,匆匆而来,声势浩大,身上干干净净,在这炎炎夏日竟一滴汗水都没有。
与他这二人汗水加雨水浸透衣衫,一副落汤鸡的模样,截然相反。
这群人都嗅到这血水散发的恶臭,一个个的面色扭曲,抠嗓子要吐。
与谢从寒穿着相似的人,稍微稳重一些,忍着没吐,看到月知霜,赶忙道上前行礼:”月大小姐。”
“让您受惊了,是在下姗姗来迟,实在罪过。”
虚情假意的。
月知霜认得他,这人日后可是秦如言的心腹,叫王莫。
今日之事,与秦如言有何瓜葛?
难不成这时候秦如言已经在下一盘大棋了?
月知霜心绪一乱,他一直以为秦如言的所有动作都是在他们私定终生以后才做的,脑袋里一遍遍的过她上辈子的记忆,但想不起来。
她瞅了这人片刻,嗤了一声,道:“来这么晚,准备给我们收尸吗?”
王莫语气诚恳的道:“是在下疏忽,一定会登门道歉。”
他抬起头来,才发现谢从寒,带着点质问的口吻,”谢大人,今日你不值夜吧?”
谢从寒不说话,冰冰凉的扫了他一眼,王莫心里气恼也不敢表露。
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得,吃亏的是他。
月知霜一脸赞许的瞟了一眼谢从寒,这才几天啊,就当上司长了?
好歹是个七品官身啊。
她对金戈营也有些了解,要往上爬,就要受非常人所受之苦。
他们有一套特殊的训练,不服之人可在他人任职头一个月,夜间通过\"行刺\"夺命,好代替他的位置。
月知霜道:“不值夜的谢大人都来了,你个当值的跑比龟儿子还慢,好意思吗?”
王莫被骂了,无法辩驳,笑不走心的不断点头哈腰认错,压根没那武将的傲骨在,与上辈子月知霜所认知的他大相径庭,还说什么都要亲自把她送回月家去。
想到此时的他已然是秦如言的狗腿子,月知霜没什么好脸色,道:“滚蛋,不让你送,怕你害我。”
王莫惶恐道:“在下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害月大小姐啊,要不,让谢大人送您回去吧?”
月知霜自是满口答应,点头如捣蒜。
谢从寒迟疑了一会儿,“在下要回金戈营复命。”
王莫道:“谢大人,今夜可不是你当值,剩下的交给在下就行。”
月知霜赶紧道:“谢大人,现在黑灯瞎火的,我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可怎么办?”
王莫不敢吱声。
虽说这月大小姐个子不高,看着瘦弱,但是谁人不知她跟娇滴滴不沾边啊!
哪个姑娘能单手举水缸啊…
谢从寒神态有些僵滞,视线停留在她磨破的手上。
手是挺娇嫩的。
半天才吐出一句,“娇滴滴的抽人?”
月知霜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你送,还是不送。”
谢从寒拒绝:\"月大少爷跟您是一道的。\"
此时灰头土脸的月知信刚从地窖里爬出来,扬着大嗓门,“我还有事儿,先走啦!谢大人麻烦送我姐回府!”
众人眼瞅着月大少爷脚底抹油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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