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子夜。
夜幕亮起了红彤彤的云,仔细一看竟火光冲天,原来是辜府着火了。
火舌狂风过境般席卷了一切,等到火灭时,辜府已经彻底成了一片废墟。
辜府五十三口人无一生还,全部丧生火海。
辜仪青看着自己和母亲焦黑的尸体,她知道已经死了,马上就要奔赴黄泉路,可突然间却有一股强劲霸道的力量把她拖向一个未知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有了知觉,感觉自己变得沉甸甸的,还听到了人言。
“老夫尽力了,能不能成,就看她的命了。”
“刘太医,还请你再想想法子,一定要救救小女啊!”
“柳太师,令爱的情况你也清楚……老夫真是爱莫能助啊。”
“刘太医……”
好吵啊,没想到死了都不得安宁,不知怎么,辜仪青的眼皮不受控制地睁开,下一瞬却怔住了。
眼前的人竟是当朝太师柳毓桓,他正扯着一个大夫的袖子,苦苦哀求。
她已经死了,怎么还能见到柳太师?难道……柳太师也死了。
柳毓桓身旁的丫鬟突然看向她,满脸欣喜道:“快看,小姐醒了!”
柳毓桓转头过,对上辜仪青的视线,大喜道:“千芊,你总算醒了,昨夜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你……你醒了就好。”
什么千芊,她是辜仪青啊!
“我不是千芊,我是辜仪——”一张口,辜仪青就惊呆了,这有气无力、嘶哑的声音……根本不是她的声音啊。
屋里的人闻言纷纷看向她,她猛地坐起身,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这不是她的身子。
这到底怎么回事?她难道真是什么千芊?
难道从前辜仪青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柳毓桓见她神色大变,举止反常,担心她身子出了什么毛病,心中一紧,搭住她的肩头:“千芊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辜仪青对上柳毓桓漆黑的眼,那是似乎是一个无可躲藏的深渊:“我……真的是千芊吗?我明明是辜仪青啊。“
柳毓桓眉峰一蹙,嗔道:“你这孩子是不是病糊涂了?说什么傻话呢,昨夜辜府发生大火,整个辜府上上下下都死绝了,没有一人活下来,辜仪青更是成了焦炭,你要是辜仪青早就死了,还能是这副好手好脚的模样吗?”
都死了……辜仪青也死了。
可她明明没死,但这幅身子却不是她的,这到死怎么回事?
莫非她是利用千芊的身子复活了?
亲人都死了,唯独她活下来,老天爷是在捉弄她吗?
“太师——爹,你是说辜家的人都死了……死绝了?”辜仪青觉得心口被什么堵住了,就快不能呼吸了。
柳毓桓叹道:“唉,是啊,都死了,没留下一个活口,真是太突然了,辜大人生前为官公正清廉,为人忠厚正直,没想到竟落得如此下场,真是老天不开眼啊。”
辜仪青才经历一番生死,悲痛欲绝,加上柳千芊的身子病殃殃的,稍微受点刺激,她就支撑不住,昏厥过去了。
唯有耳里还回荡着柳毓桓的惊呼:“千芊……你怎么了?刘太医,您快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夜幕四合,太师府掌灯了,辜仪青再一次睁开眼,丫鬟见她醒来,就急忙通报柳毓桓。
辜仪青目光迷离,神色恍惚,她仿佛还陷在那场大火中,周遭都是亲人的惨叫、哭声,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惨死……
如果不是得罪了唐镜云,辜府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唐镜云是本朝的摄政王,早年间陪着先帝驱逐外敌,立下赫赫战功,年纪轻轻就被封为魏王,可他野心勃勃,看上了龙椅,先帝驾崩后,他通过威逼利诱联合一众朝臣以私德败坏废掉太子宴弘,将荒淫无度、残暴不仁的七皇子宴黎作为傀儡拥上皇位,而他则成了实际的掌权者,成了当朝的一颗毒瘤,残害忠良,危害社稷。
可朝中的清流不甘受控于唐镜云,一心想要肃清朝野,除掉这颗毒瘤,但唐镜云四处安插眼线,收买犬牙,处处打击清流,于是清流和毒瘤势不两立,斗得不可开交。
辜仪青的父亲辜之华就是清流中的一员,他刚正不阿,多次得罪唐镜云,两天前他上奏弹劾唐镜云,两天后唐镜云就派人放火烧了辜府。
这是明晃晃的杀人放火,大家都知道凶手是谁,但没人敢说出来。
唐镜云弄死了辜家的人,那她就要弄死唐镜云,一定要让唐镜云付出代价。
当辜仪青从回忆里走出来的时候,柳毓桓已经来了,他看着她道:“千芊,好些了吧?”
辜仪青淡淡道:“好多了,女儿不孝,让您费心了。”
柳毓桓道:“你身子本来就不好,不要想太多,安心养病罢。”
辜仪青道:“爹,我并非乱想,我只是觉得辜家的人太过可怜,他们并未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是却落得这样一个结局,我怎能无动于衷呢?”
柳毓桓道:“千芊,辜家的事你千万不可多想,更不能多问,这件事与你无关,朝廷已经解决了这事,你不要点操心了。”
辜仪青问他:“爹,我为什么不能多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辜家的事……不管怎么样只能说老天不公吧,事已至此,反正不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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