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远和曾叔平齐齐叹气摇头。
曾叔平道:“最保险的是谁也不站。”
谈远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啊!”
龚子传用力揉着头,“该死,考个秀才怎么那么难?太嫉妒你们这些人了。”
谈远道:“其实你很聪明,只要你转变一下想法,得功名还是很简单的。”
龚子传不说话了。
曾叔平很好奇,“你们住在哪个客栈,或许考后我们可以互相探讨探讨学问?”
“永福客栈。”龚子传道。
曾叔平的叔叔听了很惊讶:“我们也住在永福客栈,怎么没见过你们?”
“永福客栈人多,没注意也正常。”谈远道。
“不会不是一个客栈吧?我们回去试试?”龚子传提议。
于是大家都往自己认为的永福客栈走,路线完全一致,就是同一个客栈!
不过曾叔平的房间档次要差一些,他也不爱出门,他叔叔也沉默寡言,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互相没注意到的原因。
“永福客栈有福了,第一第二第三都在这里。”龚子传感慨道。
大家都笑了,曾叔平对谈远道:“希望下一场前三还是我们。”
第二场的时候,入场快了一些,秩序也更好,没人被抓。谈远稍微注意了下,发现曾叔平离自己还挺近的。
第二场题目发下来,谈远就发现考秀才还真有点难,而且,题目似乎对农家子不太友好。
第二场一共三道题,考一天。
第一题,要论述宋朝的青苗法,需结合经史知识分析。一般的农家子可能不太注意这些,要落榜一次才会重视。
第二题是贺表,模拟祝贺皇帝陛下六十大寿,要求骈俪工整、符合格式。没点官府资源,连格式都不清楚,农家子很容易出错。
第三题是针对虚构的刑狱案件撰写判词,这就更难了,很多私塾先生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判,只能去县衙借点文书给学生自己学习。
出身不差,但也不好的商人子齐福是四个人中第一个落榜的,第三场他不用考了。
成钟虽然过了,却是吊车尾,非常危险。龚子传也不太好,在中间,有落榜风险。
而谈远,名列第一!
吴骄第二,曾叔平第三。
吴骄怎么都没想到,第一竟然不是自己。如果说第一场他还担心自己不是第一的话,第二场他看到题目就认为第一肯定是自己。
怎么回事?
他又羞又气,他读了这么多年书,还从未当过第二名,真是岂有此理!
吴骄感觉脸上火辣辣,又不好问谈远是怎么超过他的,非常难受。
曾叔平就没有那么顾虑了,他两次都是第三,大概明白了自己的水平。
曾叔平问道:“我是第一次考院试,这第二场院试似乎不简单,远兄出身不高,如何当了第一?”
谈远很满意,他又得了第一。
谈远道:“若是龚师兄不介意,那我就说了?”
龚子传看着谈远:“说吧,我也听听。”
谈远道:“我八岁就想考童生,原也没想等到12岁来考,刚好龚师兄又考过多次院试,我便常常问他,再去找先生教。我家先生虽然有些不善言辞,但刚才考的,他都懂一些。”
考了多次院试的龚子传有些尴尬,更是震惊:“看来你是把先生会的都融会贯通了。”
曾叔平也点头,聊起了他的先生。他的先生比程明弘低一档,是个老童生,不过也姓曾,对他很好。像这次院试的内容,还是他从先生的同窗那里学来的。
“真是不容易啊。”龚子传道。
三个人聊得开心,于是回了客栈还继续聊。曾叔平道:“往年院试第三场总爱考策论,也不难。今年,我猜要考吏治,远兄怎么看?”
谈远道:“听说北方好几个省都旱了,为何不是水利?”
曾叔平笑了:“那是举人进士考的,我们不过是小小秀才。”
“可是秀才为什么考吏治,那也离我们很遥远啊?”龚子传问。
曾叔平笑着点头:“正是因为我们是秀才,所以才考我们。如今圣上宽政,正是要看看我们是何看法。”
谈远点头:“童生想必不入流,秀才算是读书里的底层,人又多,也是一股力量。圣上希望我们也赞同宽政,这样他心里也舒服。”
龚子传听了心里挺不舒服:“可是,这七年,皇上是越来越……”
谈远连忙按住龚子传:“要是真考这个,你赞同宽政才能中,知道吗?”
“知道了。”
看到龚子传答应,谈远就放心了,龚子传已经二十二岁了,考了多次院试,很想中秀才,应当不会冲动。
他便又和曾叔平谈起了自家的砚台,曾叔平喜爱笔墨纸砚这些东西,早就注意到了,两人相谈甚欢。
齐福看他们聊得好,就找龚子传聊。
“我落榜了。唉,才一次我就这么难受,不知道像你这样,该多么不舒服。要是能像远哥儿那样就好了。”
“谁说不是呢?”龚子传道。
龚子传对齐福的落榜倒不是很意外,“不过你们应该不会走吧,不是要宣传远哥儿是十二岁的秀才吗?”
提到这个,齐福就来劲了,“远哥儿已经中了两次第一了,第三场一定能中,不管名次如何,都是十二岁的秀才。你和他亲近,你要是说点和他的秘事,能换不少钱呢!”
“什么秘事?我们不都是一块长大的,他的事你不知道?再说了,能不能说,还要看他。”龚子传有些生气。
齐福连忙安抚,这才道:“是你们之间有意思的事,大家才爱看,他的名声才好传出去,到时候我给你钱。”
“等他中了秀才再说不迟。到时候我问他。”龚子传道。
这个时候龚子传手头还不是很紧张,他还有些道德。但是之后再考还要再等至少一年,他的钱只会越来越少。
院试第三场,他们四个只有三个上场。今天太阳格外酷热,人在号房里闷得厉害。
好在题目不难,果然是策问题,考的就是宽政与仁政。
想到他和龚兄都能中,程家私塾一下能出两个秀才,谈远就一点也不觉得热了。
他写策论时,与前三场一样,格外注意,保持质朴大气的文风,免得被年龄耽误了。
一不注意,竟然将汗滴在了纸上!好在,不是盖了章的试卷。谈远连忙用手帕擦汗。
还是热,于是他把喝的水倒在手帕上,手上都擦一遍,很清凉。然后风干,手上又觉得热了又不出汗,他赶紧把写好的内容誊写上去。
第一场放头牌出去的人多,第二场放二牌出去的人多。第三场又是放头牌出去的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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