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晚心绪不宁,脑中却飞快思索起来。
在幻境中,她分明是不同的身份和模样,有时是人,有时是妖。徒儿的身份也会随之变化。
但是,他们刚刚也聊到,妖是没有转世的。要么魂飞魄散,要么打回原形重新修炼,绝对不可能变成人。那么,她怎么又会有身为人的记忆?
又或者,她是不是想岔了,这琴音的影响因人而异,不一定每个人看到的幻境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她忽然想到,最初在浮翠仙林中,自己也如幻境中一样,一开始是想要去击杀徒儿的!
冥冥之中,她好像被一条线牵引着。分明是她心血来潮的一个举动,可却连幻境中都有了想杀徒儿的执念吗?
一阵鸡皮疙瘩爬上白晚晚的皮肤,她忽然想起舒清歌提到,当初有关于九尾灵力的传说,在她还没行动之前,不知为何就传播得异常火热,好像有谁在推波助澜一样。
难道,是有什么人在筹谋一场大局,想对付秦砚初?亦或者,真正的矛头是狐族?她当初在醉棠阁的时候,跟舒清歌说过这个猜测。但现在看来,似乎越来越合理了。
莫非,她在不知不觉中,成为被谁暗中操控的一颗棋子?
只不过,谁也想不到,还有灵犀咒这么个东西的存在,于是被她这么个小小的兔子精坏了一盘棋。
这么一想,也许这一切倒也未必是坏事。
她的心思转过一轮,但其实不过短短一瞬。只是,这些事情都不足为外人道。毕竟,不是那么光明磊落。
所以说,人真的不能有黑历史,妖也一样。因为会一直如影随形。谁能想到,她当时的一念之差,会引发后续这么多事情呢?这事她一想起就心虚,简直无颜面对徒儿。
“师父,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记起了什么事情?”秦砚初关切的眼神望过来,似乎还带着几分莫名的期待。
白晚晚定定地盯着秦砚初看了一会儿,看得秦砚初的心不由得紧张起来,连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下一刻,白晚晚十分娇弱地靠在秦砚初的肩头,十分浮夸地扶着自己的额头,有气无力道:“哎呀,徒儿,我头晕。一定是刚刚耗费了太多的心神。”
秦砚初哑然失笑,无奈道:“那师父你多靠一会儿吧。”
但是,没有人注意到,他垂下的眼眸却有几分失落。他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想着,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舒清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枉她还担心白晚晚有什么事,结果人家只是想跟徒儿撒个娇呢。有个千依百顺的徒儿很了不起吗?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是羡慕嫉妒恨呢!
她又看了看慕俞,见他身体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但依旧魂不守舍的样子,便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胳膊。“喂,你没事吧?刚刚就觉得你不对劲,莫非是被那怪鸟袭击的后遗症?”
慕俞像是蓦然惊醒一般,深邃的双目看了过来,眼神复杂难明,就好像是刚认识舒清歌似的。
舒清歌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觉得此时的他有些陌生,还莫名地让她有点害怕。
他不会也被那古怪的琴音勾魂摄魄了吧?舒清歌漫无边际地猜想着。
“舒清歌。”慕俞忽然很认真地叫了她的名字,眼神中好像藏着难以言明的悲伤和痛苦。
“嗯?”舒清歌抬头看他,却觉得看不透他。但是不知为何,她莫名也感到一股悲伤。
慕俞又垂下头去。他以为,那件事只有他记得。但是,她刚刚说的往事,让他意识到,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
原来,她就是陪伴过自己的小灵鼠呀。
原本,他和自己的娘亲隐居山林,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但这一切,都被那个戴着面具的猎妖师给毁了。
在娘亲死后的很长时间里,他都不想回望那段时光。唯一记得的,就是要找到那个人报仇。
于是,渐渐地,他也忘记自己捡到过一只小老鼠,还把它当成了唯一的玩伴。
却不知道,原来命运兜兜转转,一切都是那么机缘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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