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祭品就放这吧。”妮妮把蕾娜塔和金·富力士带到一处类似地牢的位置,挥手遣散了跟随她的人鱼。
那几个人鱼没说什么,顺从地离开了。确认他们离得足够远后,她才开口说话。
“又见面了。蕾娜塔小姐和金·富力士先生。”她眼眸里的情绪晦涩难懂,抱着手臂站在一旁。“我再介绍一下自己吧,人鱼族的祭司—妮妮,虽然他们并不认可就是了,不过也很正常。”她自嘲地笑了一下。“他们纯种人鱼就是这样的。”
“人鱼还分血统的吗?”蕾娜塔好奇地问道。
“是哦。人鱼一族繁衍极其困难。所以生下来的纯血人鱼更是珍贵。而我们这些由人鱼和人繁衍而来的拥有双腿的人鱼就被他们视为异类。”妮妮的言语不含一丝温情,冷冰冰地阐述。说到纯血人鱼这一词让她想起了某些不好的记忆又接着补充道:“不过纯血的人鱼其实和地狱里的恶魔也无异。”
信仰神明的虔诚信徒和恶魔无异?
“为什么?”金·富力士追问道,这其中似乎还另有渊源。
“等到了明天的庆典你们就知道了,再忍忍吧,过了今天你们就什么都知道了。在黎明到来之前知道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对纯种人鱼更多的秘密妮妮闭口不谈。“圣物的事情也不用担心。我已经处理好了。你们拿着会排上用场的。”
无法从正面得到更多消息那只能旁敲侧击。金·富力士选择了迂回的方法来试探妮妮。
“你说的叛徒是怎么回事。”
“纯血人鱼内部有人想要彻底消除异类。他们出不去,所以勾结了外面的人类来帮助他们。”在适当的范围内妮妮把她所知道的信息全盘托出。
“但是很显然,他们接头的人类还没到。你们的出现是意料之外。再加上人鱼内部有规则,不允许纯血人鱼和人类接触。那刚好顺水推舟还可以栽赃到异类身上。”
她摆摆手,显然已经很熟悉纯血人鱼的套路了。
“很奇怪是吧,明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消除异类,却在某些时刻和利益冲突时靠着异类来承担罪名,享受那些异类带来的成果。既要又要的。”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像是在发泄心中长久以来的郁闷,半放松地靠在墙边。
但她放松的模样却让金·富力士更加警惕。
“为什么相信我们?”金·富力士深信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始终对妮妮保持那份戒心。
光是在上面那次掉进坑里就足以证明妮妮并不是完全偏向他们的。更别提她那看似推心置腹的话语,有时候就是裹着糖果的毒药。
况且那时听她和长老之间的对话,在长老手上还有她弟弟的线索,所以她作为被人鱼排斥的异类和纯血人鱼合作。
如果她没有达到目的,那么就意味着她在某些时刻会随时背叛他们。
“放心,那老头不在。地图你不也是看到了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她的左手托着右手的关节处,食指抵在下巴,思索片刻,露出了然的神色。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也有共同的目的那不就好了吗?而且——”她的话转了一个弯,看向金·富力士身后的蕾娜塔。
蕾娜塔和她对视上,不解地眨眨眼,看起来对人鱼族的事情并没有那么感兴趣,有些无聊地摩挲着匕首上的花纹。
总觉得这个匕首有一种熟悉感。就好像它是灵魂的一部分一样。
上次遇到蕾妮也是这种感觉。
金·富力士紧紧盯着妮妮,注意到她的目光落到身后,下意识就把蕾娜塔往身后藏。
就像一只丛林里的野兽护着自己来之不易的珍宝。
真小气。妮妮失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那双熟悉的眼眸会让她想起她的弟弟。在儿时遇到危险,他也会像那样挡在她的面前。
无论多么害怕,无论身体多么颤抖。他都会义无反顾地挡在她面前。
明明她才是姐姐……
不过他们感情真好啊。
她存着逗弄的心思卖了一个关子,视线在金·富力士和蕾娜塔上来回。
金·富力士的手已经准备伸向钓鱼竿了。
蕾娜塔可能不清楚,但是金·富力士有些按耐不住了。如果再捉弄下去估计要恼羞成怒了,所以她选择在临界的时候停止戏弄。
“我不是相信你们,是相信蕾娜塔小姐。”
“我?”蕾娜塔指着自己,微微张大嘴巴,接着又像想起什么好玩的东西,弯起玩味的眼眸,答应得很爽快,“好啊。”
才见过一面就相信她了。不是说金更可靠吗?虽然她对庆典也很好奇就是了。
突如其来的信任对她来讲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们的目的都是为了捣乱庆典,那就让她把庆典变得更混乱吧。
她又看向身前的金。
挡在她面前的十几岁少年,宽松的衣服遮不住身上精悍有力的线条。整整比她高一个头,个子已经有抽条的迹象,整个人的影子笼罩在她身上。呈现一种保护的姿态。
她在基裘的小房子那里有时候也会见到大猫咪碰到陌生人摆出这样的姿态,护着身后的小猫。
他是在放心不下她吗?可是他看起来很弱诶。
好奇怪。
明明嘴上说着只是暂时的同伴。但是遇到危险都会优先查看她的状态,知道她没事就会松了一口气。
明明心里藏着事,眼神都快要黏在她的身上,可又偏偏大声告诉自己不可以。
她不太懂金的想法,但还是选择握住他垂落在身旁攥紧成拳的手,轻轻地掰开他死死捏住的指头,把自己的指尖放在他的手心,然后告诉他——
“不要担心啦,金。”她微微晃了一下和金重叠的手,示意金别太紧张。接着像是向金·富力士确保什么,她踮起脚,附在他的耳边承诺:“我会安然无恙的。”
蕾娜塔身上的甜味若有若无充斥在金·富力士的鼻尖。微热的气息拂过耳畔,神经变得酥麻。一股热气直冲脑门,蔓延到耳尖,他觉得自己的耳朵热的发烫,烫得他大脑也变成了一坨浆糊,全然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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