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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 1 章

小说:

凤朝令

作者:

真名与酒

分类:

古典言情

《凤朝令》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第一章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做什么?”台上身着华丽的女子将厚厚一打布满字的纸扔到尚书大人徐曾译脸上,“赈灾粮千石,到南县只有四百!一半都不到。呵,那批粮商也是你的人吧。京上传的春闱的题三千两,卖家便有三处,背后之人,也是你!徐尚书,知道犯了律法吗?”女子一项一项罗列着徐曾译的罪名,自己都气笑了,此人便是大晟的雪霁公主。

“殿下可有证据?”徐曾译脸色通红,不知是被纸刮过留下的,还是被气的。

雪霁摊开双手,一脸的无所谓:“自然没有!本宫的话,就是证据。”

徐曾译眼睛瞪得老大,这回总是被气的了,眉毛拧的都快打结了。没有证据,这不是胡闹吗:“无凭无据便要给老臣定罪,徐某这些年做的事无一不为大晟考虑,可谓问心无愧,殿下此举,就不怕陛下怪罪,世人对您诟病吗?”

雪霁收了看戏的心思,一本正经从台子上走下来,走近徐曾译,轻声道:“本宫做事,从不畏人言。”

徐曾译看向雪霁的眼神变得畏惧,慌张。

雪霁脸上却仍是不屑:“再者,跟本宫谈国家,论世人,你配吗?贵夫人的死,是意外,还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你以为,本宫真不知道?徐曾译啊,你这算盘打的本宫在清风苑都听见了。”

雪霁做事向来果断,侧身看向司同腰间的剑:“杀了吧,看着心烦。”

徐曾译见司同竟真走过来抓住他,慌张中竟有些口不择言:“雪霁,你这个疯子!你不能杀我,我是开国功臣!就连当今圣上没有铁证都不能轻易抓我!你以下犯上,罔顾王法,不配做大晟的公主,不配!”

雪霁觉得徐曾译甚是荒谬:“以下犯上,呵,还真像条狗。”

梓梧上前出手拦住司同,对想要回去坐下的雪霁劝道:“殿下不可,此人乃……”

“他是谁也没用!好不容易到手的饵,岂有放的道理?”不等梓梧说完,雪霁拨开拦着的手,怒视梓梧,“今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徐曾译也得死!”

话落,雪霁示意司同动手。

“啊!”司同出剑很快,也很好看,出剑杀人回鞘一气呵成。

一地狼藉。

雪霁挥了挥大袖:“把这收拾干净。”

是夜,一顶华丽的马车缓缓停在公主府门前,轿中的男人脸庞刚毅又不失温柔,乌黑的头发,剑眉星目。

男子吩咐随从去敲门,许久,门缝半开,一婢女探出头来,未曾开口,便听马车上人道:“去通传,本王要见雪霁公主。”

却不想婢女直接婉拒:“夜深了,殿下已经歇息,还请王爷明日再来。”

门“啪”的一声就关上了,随从回禀,马车上人不解,自问:“今日为何歇得如此之早。”回到车上,离去。

江县苏府。

床上的人睫毛轻颤,手指动了动,感觉到头有点痛,费劲地睁开双眼。

只是眼前是什么,嗯,有点复古?破旧?叶书韵轻轻嘟囔道:“这是哪?”

叶书韵撑着床坐起身子,愣了下,环顾四周,疑惑的小声说:“昨晚不是在……”

忽地想到什么,眉头紧蹙,右手攥拳道:“该死!”

“嘶!”头上的伤口牵动,隐隐作痛。叶书韵抬起右手摸了摸,粗布一样的手感,意识到什么,慌忙走下床,鞋子也没顾上穿,跑到梳妆桌前,看着铜镜中的镜像。

头确实是受了伤,只是……

这,不是我!

意外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盯了一会儿,叶书韵不安分的拆了头上缠着的白布。

“擦!”看着额头上半拳大的伤口,叶书韵咬了咬牙。

明显是刚受伤不久,伤口没有结痂,甚至有的地方似乎还向外渗着血珠。

叶书韵不会包扎,盯着桌上拆下来的那团白布,无措了半天,安慰自己:“空气流动伤口好得更快。”

眼下又是如此,一不知身处何处,二没有原主记忆,是要闹哪样?

又一次了!

是了,叶书韵不是第一次穿越了,这是第三次。

算算日子,两个月前,下班路上叶书韵出了车祸,是生是死她自己也不清楚,大抵是死了吧,只是意识还在。

第一次,穿到有一个小女孩身上,四五岁?

醒来时浑身滚烫,混乱的记忆大量涌入,让本就不灵光的小脑袋瓜更加的木讷。

据说是和镇子里的玩伴玩耍时落了水,发了热,原身所在那户人家贫寒,本就拮据的日子因为她的生病更是揭不开锅。

终于,熬了一个月,把身子养好了,理好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也知晓了自己的处境,怎知一觉醒来又穿越了。

第二次更是离谱,醒来时在一群美男堆里,自己身上酒气熏天,叶书韵心中嘀咕,这是多大的酒瘾,怕不是个酒鬼。

经历过一次穿越的她没有慌乱,安静的等着记忆的接收。等了许久,却无事发生,逐渐意识到与第一次穿越不同,却也坦然接受了现实,总归多活一天都是赚来的。

亏好这副身体的主人是个公主,本就骄纵,做什么也不显奇怪。想想这身份、这地位,心下暗喜,要是一直以这个壳子活下去倒也不错,毕竟胸无大志,也没想着多有权,过好自己的日子便好,平日里利用身份越权办点事也是常有。

这才奢靡了一个月,又换了壳子,只是不知,这次的角色又是个什么呢?

叶书韵停下在桌上轻敲的食指,站起来,朝着屋外走去。

出门是一处院子,还挺大,院子里摆着各种不知名植被,倒是也算有格调,应该也是个有钱人家。

叶书韵这样想着,脸上也挂了笑。

“小姐!您醒了!”洛夏端着药兴奋的走过来,行了礼,眼中是说不出的喜悦:“小姐感觉可还有不适?”

小姐?叶书韵看着洛夏笑着说:“身体倒是无碍,只是头受伤了,记忆有些混乱。”

洛夏一脸震惊:“我这就去找夫人。”

“回来!”叶书韵说着又生怕原主的话不管用,还拉了洛夏一把。

洛夏迷茫的看着叶书韵:“小姐?”

叶书韵不知面前丫头是何脾气秉性,好声好气道:“你看你,性子如此急躁。本…我只是撞了脑袋,记忆错乱又不是傻了,养好只是时间问题。你这样慌慌张张去找夫人,不是平白无故让她担心吗?”

洛夏点点头,懊恼地低下头行礼:“奴婢知错,还是小姐想的周到。”

没有再听到叶书韵地声音,洛夏偷偷抬头,目光触及叶书韵头上的伤,神情立马紧张起来:“小姐怎的把钱大夫包扎好的伤口拆了,奴婢进屋给您重新包扎一下吧。”

叶书韵想起自己拆了头上的白布,点头转身朝屋内走去,洛夏则跟在叶书韵后面把药端着。

“啊!”一声尖叫。

叶书韵蹙眉,才刚走没两步!只得停下脚步,顺便翻了个白眼问:“你又怎么啦!”

叶书韵忍住脾气转过身来,看着洛夏。

洛夏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扭头看了一眼院子,对叶书韵回道:“不是奴婢,是祁春。”

祁春?叶书韵绕过洛夏往院子走:“放下东西,随我去看看。”

“是!”

叶书韵和洛夏往声音传来地方向走,刚好撞上慌慌张张跑过来地祁春,叶书韵一把抓住祁春:“出什么事儿了?”

祁春脸色刷白,颤抖地小声说:“死……死人了。”

“什么?”叶书韵眼睛睁大,这一醒来就玩这么大吗?也不知道自己的院子里死人会不会判刑,天杀的。

叶书韵吩咐祁春:“带我过去。”

二人跟着祁春来到院子后面围墙下,草丛之中可不是躺着一个人嘛,一身黑衣,也不知流了多少血。

叶书韵慢慢走近蹲下,一把扯下这人脸上的面具扔地上,用手探了探鼻息。

嗯,还有气,没死。

正思索着应该怎么办,无意间瞥见这人腰上的玉佩,也不知是个什么字,瞧着应该也是个有身份的人物。

叶书韵拍了拍洛夏的胳膊,说:“找个人把他弄屋里,然后出去找个靠谱的大夫,不许惊动任何人,若有人问起……”

随后看了一眼神情慌乱的祁春,“便说祁春病了。”

洛夏立马应下;“奴婢这就去。”

等洛夏走出苏府,才反应过来:“小姐刚才没有喊奴婢名字,不会是受伤把奴婢是谁也忘了吧。”

祁春跟着叶书韵回到屋内,拿起包扎的白布将叶书韵头上的伤重新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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