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还有一条同款围裙,钟虞穿上系带在腰后随手打了个结。
蒋绍言以目光为尺一寸寸丈量,觉得钟虞比较六年前并没变化,腰身依旧劲瘦窄薄,当年他一只手便能搂过如今也可以。
外套刚才在门口脱掉了钟虞只穿了一件半高领的针织衫,黑色显得皮肤很白,领口包裹着细长的脖颈正卡在喉结的位置,冷眉冷眼整个人有股禁.欲的色.气。
钟虞起初还有些手忙脚乱也有些别扭跟蒋绍言同在一个空间总会受对方气场影响。
蒋绍言摸准他的心思就指使他干点简单的活儿摘菜剥蒜递调料之类渐渐地钟虞就放开,还有余力跟蒋绍言搭话。
他见蒋绍言处理食材姿态熟练,可见经常做,不禁好奇,蒋绍言那么忙还有功夫做饭。
蒋绍言说:“有空的话都是我给兜兜做实在没空才让阿姨来。”
钟虞了然为了在意的人,蒋绍言总愿意亲力亲为。
他的菜摘好洗净暂时没事
蒋绍言今天穿着十分居家,下半身是宽松的灰色长裤上半身也穿了一件针织衫然而不知是尺码偏小还是洗过缩水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将那结实漂亮的身材展露无遗。
钟虞不自然地撇开视线没多久又转回盯着蒋绍言看。
这无疑是个非常优秀的男人从各方面来说英俊潇洒身材高大事业有成温柔细致……再多的溢美之词叠加到蒋绍言身上都不为过。
钟虞再没见过比他更好的人。
这样一个人注定会吸引许多人的追逐。
钟虞不禁想在他离开的六年里蒋绍言是否将这份温柔细致给过别人。
莫名地心中竟咂出淡淡的酸味儿来。
意识到逾越钟虞飞快将思绪拉回定睛去看蒋绍言处理大龙虾。
那是只足有成年男人小臂长的波龙两只钢铁似的蟹钳嚣张地挥舞然而在蒋绍言手里也只能乖乖服软。
龙虾送来前已经简单处理过蒋绍言再进一步处理大手利落地掰头剪腮……随着他的动作手臂的肌肉虬结鼓胀显得很有力量。
钟虞便有些心猿意马不受控制地想起以前大约也是怀孕带来的荷尔蒙改变他特别喜欢蒋绍言身上的味道闻不到就会心情低落所以到了后来蒋绍言都是跟他一起睡的。
有时晚上起夜回床上又睡不着他便在黑暗中悄然睁开眼偷偷观察枕边的人看他立体的五官结实的臂膀。
后来他不满足于只看还伸手去捏一边捏蒋绍言的肌肉一边想平时也没见蒋
绍言锻炼,为什么他的肌肉会这么漂亮。
“钟虞?”
蒋绍言唤了声,表情十分诧异,往钟虞捏住自己胳膊上的手指看了一眼,又去看他的脸。
刚才他就发现钟虞站在那里表情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正暗地观察,谁知钟虞突然上前,毫无征兆地伸出手往他胳膊上捏了捏。
钟虞此刻也回了魂,意识到自己的惊人之举,内心也十分震惊,他怎么想着想着竟真的伸手去捏蒋绍言的胳膊?
然而钟大律师连在拉美遭遇枪支威胁都面不改色,这种场面不过尔尔,他冷静地收回手,顶着一对微微发红的耳尖,淡定地对蒋绍言说:“你毛衣上有根头发。”
“……”蒋绍言默了几秒,“头发呢?”
要证据?
钟虞眉心微动,细长的手指轻轻一搓,面不改色举到蒋绍言眼前:“掉了。”
蒋绍言看着他,突然就笑了。
那笑容三分揶揄七分狎昵,总结起来就是不信。钟虞抿唇回视,只觉耳后烧得慌,冷声说:“看来你不需要我帮忙,那我去陪兜兜看电视了。”
蒋绍言不由再次感叹血缘的力量,这转移话题、倒打一耙的功力,小崽子完全是继承了生他的这个人!
钟虞转身要走,蒋绍言想去拉他,但手上还沾着腥,情急之下只能用食指勾住钟虞围裙后面的带子。
那带子细细的一根,在钟虞毛衣上勒出一道浅痕,令人想象若是粗糙的手指直接按上去,是否会压出更深的痕迹。
蒋绍言目光发暗,恨不得直接将人拉过来用力抱在怀里,但实际上他控制着力道,只是轻轻将人拉住,随后无比真诚地说:“抱歉我的错,我毛衣上的确有头发,你好心帮我拿掉,我该说谢谢,以及我非常需要你的帮助。”
过了好几秒钟虞才转身,深深地看了蒋绍言一眼。彼此心知肚明他根本就是无理取闹,然而蒋绍言不仅照单全收,包容他,甚至纵容他。过去是因为自己肚子里有蒋兜兜,可现在呢?为什么现在他还是这样。
钟虞突然间感到滋味复杂,低声问:“还有什么要我做?”
*
波龙摆盘撒了蒜蓉料放进蒸箱,蒋绍言又炒了两道小炒做了一道汤,做最后一道菜的时候,他停下看了钟虞一眼,说油烟大,叫钟虞先出去陪蒋兜兜看会儿电视。
钟虞注意到案板上只剩牛肉没处理,旁边料理台还有豆芽等等配菜。他默默看了一眼,没说什么,脱掉围裙洗净手便从厨房出去了。
大约过一刻钟,蒋绍言也从厨房出来,做好的菜一一上桌,最后才端出那道“油烟大”的菜,钟虞扫一眼,眉心微不可查地跳了跳。
那是道
水煮牛肉。
钟虞爱吃辣,尤其喜欢这道菜,同蒋绍言一起生活的那段时间他基本上一周要吃三四回。蒋绍言觉得外头餐馆的油不健康,就自己学了做给他吃。
其实看到牛肉和配菜的时候他隐约就有猜想,没想到蒋绍言果真做了这道菜。
三个人落座,还是蒋绍言坐一边,钟虞和蒋兜兜坐对面,蒋兜兜早饿了,吃得欢快,说小虞儿做的菜真好吃。
钟虞并不居功:“我只是打下手,菜都是你爸爸做的。”
蒋兜兜才不管,反正天花乱坠一通夸。
蒋绍言在对面笑,见钟虞吃着其他菜,筷子却迟迟不往那道水煮牛肉上落,于是抬头看了一眼。
正巧钟虞也在看他,四目相对,蒋绍言笑笑,问:“怎么不吃?”
语气温和,钟虞却感到说不出的别扭,这股别扭劲儿从刚才在厨房就开始了。他犹豫了一下,不想在蒋兜兜面前跟蒋绍言较劲,夹一筷子吃了,咽下去之后就听蒋绍言问他味道如何。
“很久没做,不知道还是不是以前的味道。”蒋绍言说,蒋兜兜嗓子细不吃辣,他本人也并非无辣不欢,所以的确很久没做。
牛肉嫩滑,豆芽爽脆,麻、辣、香三味平衡得很好,钟虞静了几秒,抬头时淡淡说:“挺好的。”
却没回答蒋绍言的问题。
蒋绍言察觉到了钟虞态度的转变,明明刚才在厨房还好好的,怎地眨眼功夫又变冷淡?静静看他一会儿,蒋绍言罕见强势地打破砂锅问到底:“挺好的怎么不吃,口味变了?不喜欢了?”
钟虞微红的嘴唇抿了抿,表情依旧冷冷淡淡:“口味变了不是很正常?变化才是常态,没什么是永恒的,蒋总。”
一句反问两字称呼,叫蒋绍言心口严严实实堵住。
那道水煮牛肉钟虞之后再没碰,被蒋绍言分两顿吃了,中午没吃完晚饭接着吃,下午他呆在书房一直没下楼,连蒋兜兜都察觉到异常,悄声问钟虞蒋绍言是不是不高兴了。
钟虞正搂着蒋兜兜看动画片,抬头往二楼瞥了一眼,没说话。
蒋兜兜很快把他爸抛在脑后,整个人懒洋洋美滋滋地歪在钟虞怀里,抱着钟虞脖子深深闻了一口,又说:“小虞儿你好香啊。”
钟虞被他逗笑,也低头在自己身上嗅嗅,还是没闻出什么味儿,想起什么又问:“兜兜,你不是有东西要给我?”
蒋兜兜眨眨眼:“我能晚上再给你吗?”
这样钟虞就能留到晚上。
钟虞道好,同时越发好奇。
晚饭后三人下楼散步,天色向晚,光线黯淡,好在有路灯照明,钟虞才发觉蒋绍言住的这个小区是真大,总共只五栋住宅,剩下
的全是绿化草坪喷泉绿植湖泊应有尽有几乎相当于住在一片森林里。
蒋兜兜带钟虞走他最常遛弯的那条路线他昂首在前面带路钟虞稍微落后一些而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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