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立国看着闷闷不乐的王林,又恨他是个木头,恨铁不成钢的在一边念叨,“哎呀,主子,主母不都教您了嘛,得哄着,您去哄一哄就没事了呀。”
王林打坐不以为意,“明明是婉儿,先画了不该画的人。”
许立国:“这事不是说开了嘛?主子自作主张毁了主母的画,怎能说是主母的错?”
“婉儿无错,可她不该画马良。”
坐在屏风内的李慕婉听见二人谈话,愈发生气,胸膛起伏不定,小脸凝成一团。
“主子,那日主母不都答应不画了嘛,况且修魔海的马良,就是您啊,怎得如此执拗,这性子也就只有主母才能受的了。”许立国抱头要被逼疯了,“男子汉大丈夫,低低头又何妨?”
王林不知为何,心里生出这般别扭,他不喜欢,却被这种情绪牵引。
而屏风内的动静很确切的在告诉他,李慕婉气着呢。
“主母等着您过去呢,主子。”许立国推了推他。
王林思索片刻后召唤出小灵,拿了几颗丹药,“婉儿动气,对身体不好,把这丹药拿给她。”
小灵拿了丹药殷勤送过去,李慕婉抬眼扫了一下,“别以为拿着两颗丹药就能化解,即便我画的是马良,那又如何?有人一走就是几十年,我都等了,可他呢,因着两幅画,便把与我允诺的事抛之脑后,这丹药我不要。”
李慕婉指着小灵鼻子说,“告诉你主子,若没有诚意的道歉,就不要与我说话。”
小灵为难不已,王林也听见了,默不作声又苦闷地收回了丹药。
屋里闷得慌,李慕婉喘不过气,消失在南苑,王林察觉屋内已经没了人,叹了一声又闭目养息。
几位魔头面面相觑,不敢吱一声,良久,王林才对二魔头下令道:“你跟着她。”
小灵转身飞出南苑,几日后,她把新收的弟子乌羽带回南苑,住在偏院。每日亲授丹道,教其养护灵草,采集露水。
二人举止却保持分寸,丝毫未曾越界。
李慕婉教授时不避讳王林,就在他眼皮底下,与那乌羽走得近,两人身影时常落在后院的药田。
她浇水,乌羽拎桶,站开了距离,任旁人看,也是师尊正常与弟子传道,并无不妥。
只是魔头们都替乌羽捏了一把汗,王林起先还能强装镇定,不受其扰,表面心平气和,心知李慕婉是在赌气,故意避着自己。
可日日送进来的露水和灵草却格外扎眼。
乌羽也曾听闻,宗主的夫君是个修为极高的修士,且不常见外人,性子冷僻,手段杀伐。
就连始祖们都忌惮非常,他自然心生敬意,每回送露珠进来,都能感觉到屋内一股寒芒在打量自己,却不见人影。
久而久之,王林再装不下去。
南苑还算平静,只是乌羽打理的那片灵草,不知为何压倒了一片,李慕婉特意嘱咐,要好生养护,这几日要以灵草入药炼丹,而今灵草被毁。
望着那片巨大蛙爪印记,乌羽心生疑惑,刚采好的几瓶露水放在凉亭石桌上,他转身一瞧,已经被蚊兽吸食得所剩无几。
“这,这是哪来的妖兽?”
雷蛙和蚊兽齐齐窥视着他,一步步逼近,乌羽仅是筑基期,想拿起剑防身,雷蛙把他武器打掉了。
蚊兽与雷蛙对视一眼,口器伸长,逼得乌羽往药田边上一直退。直到整个人翻身掉入了池子,雷蛙似接收到了命令,一跃而下,溅起水浪淹过乌羽。
“师尊,师尊,救命……”乌羽无助的求救声喊破后院。
李慕婉在阁楼内听见声音忙着要出去查看,屋内却不知何时起了一道禁制,阻碍她行动。
李慕婉心知这些禁制从何而来,未理会王林自己耐心解禁,王林虽没拦着她,但脸色阴沉并不好看。
还是周林把人捞起来的,一副同情之色望着乌羽,欲言又止。
雷蛙趴在莲叶上,身上闪着几道雷电,蚊兽口器露出,一副威胁之状,他不明白这些妖兽为何捉弄自己,却没有伤害之意。
乌羽拖着湿透的身子,把剩下的露水送回阁楼,一道阴寒之力绕在梁柱之上,形成数根冰针迅速压下,落在乌羽瞳孔前定住。
一声威胁震慑的声音,连同王林四百年杀戮的画面传入他神识,“胆敢再向前一步,莫怪我无情。”
乌羽只觉屋内气流古怪,师尊素日温婉可亲,绝非恶类,在南苑阁楼有如此修为之人,想必是那传言中的宗主夫君,少理事世的大宗主。
乌羽盯着那冰针,不敢动一丝一毫,“晚辈鲁莽,前辈高抬贵手。”
王林收起神念,冰针消散。
只见乌羽吓得连滚带爬的出了南苑,许立国看好戏嘲讽道:“主母这弟子也太不经事了,主子就这么吓了一吓,人影都不见了。”
李慕婉总算把禁制解开了,无视王林和许立国,拿了几瓶丹药要去偏院看人,只是刚到了后院,身后却跟着高挑挺拔的身影,披背长发铺满身后。
所过之地被覆上厚厚的寒冰,连同池面也裹了层冰霜。
李慕婉察觉王林的气息,选择视而不见,顿然间手腕受了一道力量把她拽了回来,紧紧贴着胸膛。
“你干什么?”李慕婉眸子装着情绪,堵了好几日的气也无处散。
王林却是面不改色,语气懒散中带着威胁,不容得人抗拒,“婉儿若是再上心此人,我不介意送他上路。”
这话说得没有余地,李慕婉进退两难,见过因马良画像失控的王林,那双眼睛透出的戾气让人心生恐惧,李慕婉顿感身子无力,多日的委屈涌上心头。
猛然挣脱,回了阁楼闭门不见。
而偏院的一处房间,乌羽正在打理被毁坏的灵草,感受到强大的压迫,他本能的防备,盯着面前不怒自威的人,硬生生退到角落。
“前辈,前辈是?”
王林背着弟子,负手而立,声音低沉:“若想保留性命,尽早滚出南苑。”
“晚辈受师尊嘱托,在南苑打理灵草,替师尊采集露水,若师尊无命,弟子怎敢敷衍。”
王林大袖一挥,把乌羽扫出南苑。
余音震天:“若无召唤,任何人不得进入南苑。”
“否则,死!”
那声音盘在云天宗上空,内外宗弟子身躯一震,到底谁惹了大宗主?
乌羽被扫出南苑,只能去了周林的北庭,李慕婉得知后再没召见过他,原就是给周林收的弟子,也算弥补他的。
只不过周林忙于各院新弟子入宗事物,无暇管教,李慕婉就承接过来调教。
本想以此气气王林,点到为止,不若搭上无辜之人性命,倒是罪过。
王林若无其事的回了南苑,李慕婉在寝内养神,察觉屋内进了人也不理会。
“婉儿管理内务繁忙,再分神管教弟子定然分身乏术。”王林立在她身侧。
“你满意了?”李慕婉堵着气。
“婉儿,不要置气了。”王林声音有所缓和,语气也柔了。
“你是得意了,处处压着我,”李慕婉掀开眼帘,清澈的眸子凝着他,委屈又有怨气,违心道,“你不是要去雨之仙界么?你走吧。”
王林内心一沉,抓过她手腕护在胸前,却不像之前那样粗蛮,“婉儿要气我,故意收了弟子,日日在南苑侍奉。”
“不都被你赶走了么?”她抽回手,王林便又抓上去。
李慕婉执拗推开他,却带了撒娇之意,“别碰我。”
王林楞了须臾,松开手,只是很快又展开双臂,整个人揽入怀里。
贴着她耳侧说:“婉儿说不要,那就是要。”
“你……”李慕婉气急,“无赖。”
王林任她骂,眼尾藏着难以下压的笑意,把她的不快都锁住了,俯身亲下去。
李慕婉被堵得难受,推不开,气息猛然灌入,她只能接受。
眼眸撩着水雾盯着他看,王林心化了,李慕婉嗓音绵软,带了几分责备,“你当真狠心极了。”
“婉儿胆敢再骗我试试?”王林眼尾带红,警告中带了哀求,指尖用力压着她唇瓣。
“师兄,你弄疼我了。”李慕婉恍惚惊醒推开他,“不准再亲。”
王林反扑回去,擒住她下颚,带近自己,说话时唇瓣贴脸,“婉儿为何招收男弟子?”
“你不也是男弟子吗?”李慕婉说,“当初若非宗门招收弟子,你我又怎能在云天宗重逢。”
“那婉儿的意思是,还想要与谁重逢?”
“马良吗?”
李慕婉忽觉面颊湿润滑过,他这是?这是舔了?亲了?
她想要擦拭那粘腻的湿漉感,却被王林摁下她的动作,擒住下巴的双指稍用力,那湿漉感又在颈侧蔓延,李慕婉确认。
是舔舐!
她轻颤娇声骂道:“王林你……”
他却觉得是在调情,李慕婉被扼住无法动弹,王林沿着白玉滑下,她趁机要挣扎。
王林索性扯下帐帘捆住了她双臂,并拢时被一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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