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把南苑阁楼的内室塞满了,那巢穴也被朝露塞得满满当当,微一动,便要流下来。
王林抬手撑起她,落在自己身上靠着,李慕婉似一摊热化的水,要人搅动一下才能晃出涟漪。
他抬手擦了那混乱之处,掌心留下不少阴阳之物,这举动足以让平日的李慕婉埋入枕头里,可此刻她已然无力做出任何反应。
王林疼惜地拂过她乱发,朝她体内输入一道灵力,李慕婉方觉有了力气,此次双修而生的灵力王林已经吸入不少。
“师兄,”李慕婉感受到体内的异样,忙撑起身,随手抓了一件纱衣,“这双修的灵力太过充盈,婉儿需要闭关几日。”
“好。”
她修为低,吸收灵力自然比不得王林容易,王林也曾问过,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修为仍是停在结丹期。
以李慕婉修炼天赋,还有云天宗丹药辅助,按理这些年也该结婴了。
李慕婉打断了他的想法,只道是忙着宗内大小事务,又分身乏术,耽误了修炼,故而还停在结丹期。
以他现在的修为,替她结婴不是问题,只是要足够的法宝和丹药。
而他此次去仙界或许能寻得一些助她结婴的机缘。
李慕婉闭关十日,这幅身体能够吸收的灵力越少了,若非这些日子以丹药维持,不若日日与王林相处一室,迟早会被发现端倪。
倘若他知晓自己因命魂引他入情,还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
服用的丹药也没了,李慕婉只能找周林送些药草过来,她要亲自炼制筑灵丹,让这幅肉身能够撑得久一些。
周林一脸担忧,“师尊,师伯他修为通天,您若是坦言告知,他许也有办法替您疗养身子。”
窗外桃花落下,李慕婉掌心接了一片,漫无目的地折了几下,又是叹息,“他有更重要的事做,我不想连累他。”
“夫妻之间,不应该坦诚相待么?”周林困惑,“师尊看的凡间话本里,都是这说的。”
“你偷看了为师的话本?”李慕婉眯起眼,把阴郁驱散了,挑出笑意。
“弟子,弟子并非有意偷看,”周林忙着解释,“只是看了才知哪些是师尊喜欢的,才能带回来给您。”
李慕婉未在意,眼角却泛了伤,“乌羽是我擅自做主给你收的徒弟,先前你有了徒弟高高兴兴跑来与我说,奈何那人是他,此事师尊欠了你,乌羽便算是还给你的弟子了。”
“他,现在可不敢再踏入南苑半步了,就连旁的弟子提起南苑,他都能惊出一身汗。”周林笑道。
若非王林恐吓威胁,他胆子要是再小一些,恐怕已是连夜收拾细软下山,从此不敢再踏入楚国半步。
“师兄与我赌气,倒是牵连了他。”李慕婉从储物袋拿出一瓶丹药,“此丹给他服下,配合去神术,能够抹去特定记忆。”
周林收了丹药没多说。
对于李慕婉的身子,他仍是不放心,“师尊,这些灵草药效奇特,凝成丹药,加上你体内灵力这段时日攀升太快,若吸收不好,恐怕会有反噬作用。”
“我知道。”李慕婉淡定道。
“对了,徒儿前些日子在藏典阁,看到典籍记载,筑灵丹不能与酒混用,徒儿虽知师父不沾酒,但师伯酒壶不离身,难免怕……”
“会什么?”李慕婉倒是觉得稀奇,研习丹道百年,还是第一回听,明显她并未在意。
“适得其反,具体会如何,并未详说。”
“知道了,为师自有分寸,云天宗内务接下来还得要你费心,师父得闭关几日。”李慕婉再叮嘱了些要务,就遣退了周林。
李慕婉把自己关在密室三天三夜,服下筑灵丹后稳定不少。
她心情好,近几日看王林总是望着窗外,心里估摸着他所心系的雨仙界应要打开了。
“师兄,婉儿为你抚一曲吧?”李慕婉走到琴台上,纱衣被微风轻搅,她气色瞧着好,举止间宛若池中清莲摇曳。
王林靠着亭柱,视线覆在她身上,饮酒入喉,“好。”
岁月无根,人如是浮萍,他望着自己的落脚处,还有那贪恋的温柔乡,把这些记忆都储藏起来,在那杀伐凶残的雨仙界,能够助他坚定的走下去。
手中的琴弦一遍遍拨动,换了一曲又一曲,王林仿若听不腻,眉宇间散着难得的柔色,他喜欢听她的琴声。
李慕婉没有再提要教他抚琴,王林答应要赔她的衣裳,也一直没有去换。
并非王林忘记了,只是李慕婉说,要留着他从雨仙界回来,再去一次坊市。
如此他有了承诺,而她也有了盼头,一个会在漫长岁月里等待归期不定的人回来,一个会因为承诺,哪怕千难万险,跋山涉水也要回来赴约。
琴音绕在南苑整日,入夜时,露雾下来了。
李慕婉收了琴,挎着王林的手臂,踩着轻快的步子,仰头望着他侧脸,月色打在轮廓上,红发裹上一层银光,晃得她眼角酸涩。
酒能消愁,她总看王林喝酒,那味道她不喜欢,却想着王林爱喝,自己多喝总能习惯的。
王林忽觉衣袖被人拽了拽,俯身看她正仰着头端详自己。
“怎么了?”
“师兄,婉儿想尝尝你葫芦里的酒。”李慕婉眨眨眼。
王林扯出坏笑,似乎在回味什么,“婉儿不是尝过吗?”
李慕婉倏然撇开脸,绯红跃然而起,“师兄,我说的不是这个。”
他从储物袋拿出玉葫芦,“婉儿不胜酒力,莫要贪杯。”
“嗯。”她把葫芦护在怀里,生怕王林反悔。
夜深后,几个魔头齐齐坐在屋顶被迫赏月,雷蛙又沉入池子里戏水,李慕婉看着那上品灵兽,想着去了雨之仙界还得靠它给王林护法,不但不管,还喂了好几瓶丹药。
许立国扪心自问矜矜业业上刀山下火海,还没捞到几颗丹药,在小灵耳畔念叨了数次,小灵充耳不闻,毕竟他可是吃过最多灵丹的魔头。
“主子,主母偏心,小许子也要太乙丹,解瘴丹……”许立国嘶吼声震荡上空,眼睛含了两行苦泪,却无人理会。
李慕婉凭栏,王林一心在祭炼法器,她不扰他,自顾饮酒赏月。
果子酒入口味甘,再而辛辣,还带着一丝涩,她本不喜欢,品着品着又觉尚可,把王林的叮嘱都抛之脑后了。
王林醒后,扫视了一圈屋内,没有李慕婉的身影,而窗纱之后,一抹身影在凉台处摇摇欲坠,纱下露出一只细腕,轻拽了几下,纱帘晃过月色,光影打进来,落在王林高挺的鼻梁上。
“这酒,好喝。”李慕婉的声音缓缓透出,带着朦胧的醉意。
眼看要栽了,身前一股力量把她带回,酒气扑了王林一脸,是热的。
李慕婉傻笑着看他,“师兄……”
王林叹出一口气,掐诀要给她把酒逼出来,李慕婉抓过他手腕,没让他做。
“师兄,婉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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