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在山中又“游击”了几日,冉军的粮队不见,与进山清剿的冉军交锋了两回。叶晨并不力敌,每次都主动撤退。算算日期,叶晨准备转而北上。曾有偏将谏策,既然离开,需破坏道路,一防冉军追击,二绝此道运粮之便。需知牢哀山之南,冉军二三线战力的部队,也有将近四万,南坪、浦陵两地屯粮甚多,以为防护。
叶晨正要拒绝,忽然心生一计,便从其言,掘断道路,向北而撤,撤一截,掘毁数丈乃至数十丈,又命斥候把军令传至柴楚二将。
行军者,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若不把谭夜道掘毁几里,那都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断绝粮道。就连谭夜道北的出口,也掘了几下,要是时间充裕些,当然要完全挖断。派往柴楚二将处传令的斥候回报,各军依令行事。
三日时光,叶晨在谭夜道之北,尚未离开牢哀山的地方,等来了冉军的追击队伍。最近三日,叶晨边撤边毁路,乃是真心搞破坏,独有谭夜道北出口这一段,掘得十分敷衍。简国部队仓皇北撤的假象基本实现,冉国斥候见路毁得不太彻底,又确定了简国兵马撤退的意图,便将此情速报牢哀山南的冉军将帅。此将身负督运粮草之机,便有沿途荡寇之责。被简国不知哪里来的三路人马,在大山中作弄许久,如今简国兵马尽退,还特意掘毁道路,定然是怕遭到追击。如此转瞬即逝的战机焉能错过,于是点起兵马,火速追击而来。
冉军将领若是不贪功,沿路稳扎稳打还好,偏偏是冒进。将至谭夜道山口之时,听得一声号起,左右飞石乱箭落下,亦有大火,一路兵马烧成十几段,前后道路被阻,如何冲得出去。主帅死于乱军之中,副将一人,偏将生擒十来个,尽皆乞降,更有统领小校,兵卒万余。
叶晨留下一部人马整顿降军,随即挥军向南。又派人传令,斜傥道、谭夜道、回雁道,三路南击,冉军屯粮关键所在南坪、浦陵两地。次日一早,叶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南坪发动了突袭,冲破冉军大寨,烧毁粮草辎重无数。
大军不计疲乏,又转攻浦陵,冉军已有准备,坚守不怠。叶晨又命撤退,与柴望、楚涂定下计划。此二将本是简国朝廷特意安插在叶晨身边监工,三人皆心知肚明。经此一役,萌生惺惺相惜之感,彼此更加坦诚了些,俱按叶晨所令行事。
这几日冲阵拼杀,兵马疲惫,叶晨休整半日,便火速北往。毕竟牢哀山中这一来一去,也不是一段易行的短途。
出得牢哀山,叶晨带队日行八十里,除了足额的粮草和作战基本之需,其他辎重,几乎都留在了牢哀山的几处山洞中。紧赶慢赶,急行八日,已抵南霄附近约三十里处。派出的斥候回报,冉国大军将南霄城围得是水泄不通,根本就无法靠近,至于城池战况,更是完全不得探知。
冉军将帅或许是充分吸取了几年前永安道的教训,叶晨兵马还未下寨,冉军便有兵马早早列阵,叶晨远远止住队伍,就地休整。还没准备安营,对面冉军便主动靠了上来,不战也不走,搞得大家神经紧张。叶晨连日赶路,兵马疲惫,加之对方有些来势汹汹,故而不敢力敌,干脆撤退。冉国那支兵马便一直跟着叶晨的部队,不时便虚张声势一波,又是擂鼓,又是摇旗呐喊,却不攻过来。
本来打算援救南霄城,或者缓解冉军攻势,谁料还有三十余里,便被冉军卯上了。叶晨行军作战,对于袭扰颇有心得,本想借十巳之名,上演一番建功立业的好戏,却被冉军占了先机。只得又退数里,广布哨探。挨晚时斥候回报,对面那支冉军是退走了,另一方向又出现一骠冉国兵马,叶晨为了取稳,又退数里。
次日叶晨又进,又遇冉军。这支兵马所用战术,与昨日完全不同,只于大道坚守不出。叶晨恐有埋伏,不敢强攻。有偏将**,愿领兵绕道而击,叶晨果断拒绝了这些建议。冉军困住南霄城围点打援,简国兵马只宜摆出前来援救的架势,却不能真的往里送人头。
如果南霄失陷,确实是简国无法承受之重,但既然是博弈,不到关键时刻,焉能乱放大招。再说了,叶晨手上除了烂命一条,人马不足两万,还是简**伍中的非精锐力量,哪里有什么大招可放。冉军围得铁桶一般,除非南霄城真的守不住了,否则,就算冉军让开大道,叶晨也不会往里钻。南霄城外只要有简国兵马积极活动,就是对南霄最好的支援。防守有防守的道理,兵力明显占优的冉军都能主动采取守势,叶晨手里这点杂牌队伍,又为什么不能低调些呢。总之,冉军一来,叶晨就退,冉军不追,叶晨便跟在后面恶心别人。一次冉军追兵冒进,叶晨还成功打了个小伏击,手头兵马要是再精干些,估计追上去再胜两阵也不在话下。
叶晨自信打伏击还是挺有一手,只是部队疲惫不堪,不敢恣意妄为。于是又改策略,绕着冉军的部署而行,走走停停,转眼又过两日,对于南霄外围的冉军,居然没有可乘之机,期间当然又被冉军追赶了两次。几条小道看似可以渗透进去,其实比强攻大道上驻扎的冉军更加凶险,感觉都是有去无回的路。因为不具备试错的条件,叶晨干脆连试错也免了,只于几处山岗,暗伏斥候观察
,既观察冉军,也观察南霄城。
叶晨所做的事情也不白费,一处暗哨来报,昨日辰时刚过,南霄城中升起蓝色信烟,也不知何意。而今日,约在巳时三刻,城中升起了红色信烟,似是万分危急,请叶晨决断。叶晨点起兵马,列阵于道,擂鼓摇旗,喊打喊杀,却不冲锋。安排了两次试探性的进攻,冉军箭雨一来,前进的部队便马上撤了回来。劳师动众,却难得寸功,到了挨晚一些,叶晨又引军远远撤开。总之,停留于某地绝不超过半日,不求决战,也不求胜败,不被包了饺子就算烧高香了。
叶晨深知,这样跑来跑去,队伍确实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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