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哈市待了一周,三人才收拾东西离开,离开时谈风生一脸的不舍得。
北哈虽然寒冷,却极其热情。
下午一点,笑笑睡醒后快快乐乐地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她有一个专属于自己的行李箱,粉色的,很可爱,平常出行都不让别人拉,说自己的行李要自己拉。
谈书意在卧室收拾行李,江燕临在客厅,笑笑也在客厅,哒哒的脚步声响个不停,一会儿跑进卧室看看妈妈,一会儿跑到客厅看看爸爸。
谈书意:“笑笑,跑来跑去也不累。”
笑笑咯咯地笑了起来,江燕临:“不用管她,她精力旺盛着呢。”
这几天笑笑跟着他们一起同吃同睡,每天他们走了多少路,笑笑就走了多少路,就这样每天晚上还有精力在客厅乱跑。
可不是有精力。
他们来的时候轻装上阵,临走时东西倒是越来越多了,大部分是笑笑的,因为她看见什么就想买一些。
谈书意故地重游,也买了不少。
不过,意外的是,江燕临也买了不少纪念品,以往他是东西最少的一个,这次走到哪里买到哪里,倒是颇有几分土豪的气息。
拿着话打趣他时,江燕临还会不好意思。
都是十年的夫妻了,谈书意很是惊讶。
飞机是下午五点。两点钟,三人出发出机场。
时间过得真快,明明刚刚落地,现在他们就要离开了。
谈书意坐在副驾驶还在感慨,笑笑刚刚还挺活泼,被车内的暖气一吹,又开始昏昏欲睡。
不只是谈书意才回忆,江燕临随着她的话语,记忆渐渐地也回到了十年前。
当时的自己不觉得,现在细细想来,当年的自己真的很开心。
无论是好奇的,有趣的,记忆中的雪代表着寒冷,冰冻,现在忽然想起尽是谈书意笑颜如花的模样,还有记忆中无论到哪里都不会觉得寒冷的暖气。
江燕临慢慢地行驶着,记忆抽离,这十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受。
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江燕临都深深地觉得,他一直觉得很开心。
道路很长,江燕临却觉得过得很快,一旁的谈书意还在逗着笑笑,江燕临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透过车子一旁的玻璃看去,江燕临却一直满含笑意的。
谈书意:“没想到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都过去十年了,我们还有很多个十年,是不是?”
江燕临停顿一会儿,随后才说道:“嗯,我们有很多十年。”
谈书意并没有在意他的犹豫,开开心心地坐正了身子,指着前面的路牌说:“还有两千米就到了。”
江燕临点点头。
“啊!”
是谈书意的惊呼,江燕临下意识地看了过去,问:“怎么了?”
谈书意看着自己左手的无名指,只见手指上银白色的戒指,现在只有空荡荡的手指了,谈书意的脸立马垮了下来:“燕燕,我戒指丢了。”
声音带着闷闷地不开心:“丢那了?什么时候戴得还有印象吗?”
谈书意慢慢回想,最后一次好像是在长京的时候,顿时更不开心了:“不记得了,我记得在长京的时候还在,这几天好像都没印象。”
在北哈市的这几天,实在是太开心了,谁会注意到纤细的是否还有戒指呢。
江燕临听到她的话,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顿时一慌,以往宛如焊在手指上,从没有摘掉的戒指,什么时候不见了。
到了机场,明显两人都在回忆,江燕临无论想了多少次还是没有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把戒指弄丢了。
谈书意抱着笑笑嘴巴里念念叨叨:“我上飞机前是不是没带。”
她转身问他,江燕临下意识地把左手藏了起来。
“嗯,好像没见。是不是落家里了。”
刚好飞机准备登机,谈书意抱着笑笑,江燕临拖着行李,慢慢地往前走。
“说不定也忘记北哈了,我跟阿姨发个消息,让她仔细找找看。”
江燕临魂不守舍地点点头。
他呢,他的戒指呢?什么时候丢的?又丢在哪里?
在北哈吗?如果找到他该如何解释。
带着满满的忧心,上了飞机。
谈书意戒指丢了是有些不开心,但是很会开解自己,没一会儿便想开了:“戒指丢了就丢了,又不能代表什么,还能代表我们散了?丢了再做一对好了。”说完拉了拉他的衣袖问:“是不是,燕燕?”
江燕临根本没有听,“啊,嗯,是的,戒指又不能代表什么。”
他从来不是一个认命地人。
谈书意该吃吃该喝喝,从来不会为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忧虑,反正现在在飞机上什么时候也干不了,索性开心一点。
下了飞机北哈市的阿姨发了消息,说找遍了全屋并没有看见。
谈书意看着消息说:“没找到,不知道会不会在家里。”
“回去找找就知道了。”
谈书意一到家就开始找戒指,可是翻了大箱小柜就是没有找到,江燕临安慰说:“没事,你先去休息,我来找找看。”
谈书意洗完澡出来后,江燕临不仅找了戒指,也把行李箱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挂好了,见她出来说:“行李箱里也没有戒指。”
谈书意吹了吹头发,也加入了找戒指的部队。
江燕临找得很仔细,就连一厘米的缝隙都舍不得放过,楼上楼下,窗户沙发,儿童床,洗手间。
但凡可以塞下一个戒指的地方,他都找了,可惜都过了十点了,还是没有找到哦。
谈书意愣愣地坐在沙发上:“没有。”
江燕临看出她的失落:“累了吧?”
谈书意点点头,又是坐飞机又是找东西的,现在也过了十二点整个人都困得不行。
江燕临轻轻抱住她:“没关系,戒指又不能代表着什么。”
谈书意:“我知道,我就是舍不得,戒指可是当年你花费你全部积蓄买的。”
江燕临在心底暗暗道,即使是他全部积蓄,也不值钱不是吗?
但是在谈书意看来并不是这样。
她永远,热情,真诚,纯真,浪漫。
江燕临安慰着她,慢慢地道:“累了吧,早点睡,戒指你想要还有很多的。”
谈书意趴在他的怀里,仰头看他:“还有吗?”
“会有的。”
谈书意就是再不舍得,也没办法否认,这枚戒指已经丢失。
从没有失眠的谈书意,今天却失眠了,江燕临从后面搂住她说:“快睡吧,嗯?”
谈书意点点头,事情已经这样了,也没办法了。
翌日,江燕临坐在办公室,神色忧郁,呆呆地看着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前段时间江总总是待在办公室,前几日不是刚好吗?今天怎么又开始了。
明明上周还一起去度假了。
江燕临早就注意到门口的人了,他问:“怎么了?”
秘书:“没事,就是有些文件要送过来。”
江燕临:“拿过来。”
语气正常,心情应该还不错。
“江总,还没下班啊。”
“嗯,你们早点下班。”
回答单字,语气冷淡,不妙。
秘书拿着签好的文件,赶紧溜走,还以为今天签不上了呢。
快走到门口,江燕临却喊住了她:“你上周见我戴戒指了吗?”
秘书脚步一顿,微微一怔,原来是这个原因。
“江总,我记得您好像从8号就没有戴过戒指了。”
8号,那都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原来已经丢了那么久了吗?
江燕临看着空荡荡的手指,手指上还带着戒痕,是长年累月留下的痕迹,现在已经淡了不少。
明明那么显眼的事情,他怎么到了现在才发现。
秘书一副想走又不敢走的样子,怪不得心情不好,原来是戒指丢了。
“那个,江总,我可以走了吗?”
江燕临一时陷入沉思,倒是忘记了身边的人:“不好意思,耽误你下班了,早点回去吧。”
秘书点点头,快速溜走。
******
谈书意因为丢了戒指不高兴了好几天,有一天看着江燕临的手指问:“你的戒指呢?”
“你的丢了,我就摘掉了。”
谈书意点点头,也是,反正凑不够一对了。
他以为谈书意一定会继续追问,甚至想知道她什么时候向自己讨厌戒指。
可是大半个月过去了,自从发现戒指丢了几天不高兴,谈书意好像忘记两人都没有戴婚戒,该干什么该干什么,像是忘记这回事一样。
反倒是江燕临几次三番想要提醒,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谈书意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问:“怎么了?”
江燕临看着她沉醉画画的模样,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所以,这是预告着什么?
江燕临回到办公室,拉开抽屉,看着那红色的丝绒盒子,轻轻打开盖子,咔嚓一声,是一对戒指。
蛇形的戒身,嘴巴一个衔着燕子,一个衔着一个珠子。
两人都属蛇,又在蛇年相遇。
江燕临看着手上小小的戒指,当他发现戒指不见的时,他便找人专门打造了戒指。
是的,是打造,不是设计,因为戒指的设计稿,早早地储存在柜子里。
江燕临暗暗回想,他到底什么时候,又是什么时候设计这枚戒指呢?他已经忘记了,或许是结婚的第一年,又或许是第二年。
可惜,当年匆匆设计完后,不知为何,迟迟没有找人打造,就这样被放在了柜子里。
当发现戒指不见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起了这个设计稿。
理想变成现实,他却没有送去的理由。
没有情人节,也没有纪念日,最近都是极其普通又寻常的一天。
江燕临又看了一会儿,又把它塞进了柜子里。
一如往常上班下班,日子好像没有什么分别。
江燕临照常地上班,下班,好像根本没有想起过戒指一样。
现在他又恢复了准点下班的时候,江燕临昨天把工作带回家了,临到开会才发现文件忘记带了,江燕临把会议往后推迟,自己回家去取文件。
明明秘书说他可以去拿,江燕临说自己单独一趟。
到家的时候,江燕临下意识地寻找谈书意的身影,没有找到。
他一边找寻文件,一边搜寻谈书意的声音,整个屋子都没有声音,江燕临以为谈书意没有在家。
在书房里拿完文件,准备下楼的时候,忽然听到露台传来了声音。
江燕临下意识地想张口说些什么,透过玻璃看到她对面的人,是她的好朋友,孟昭莲,便沉默了。
孟昭莲一向不喜欢他,总觉得他别有用心,见到他每每冷脸。
虽然事实是这样,江燕临也不喜欢她,毕竟没有人想要贴冷屁股。
这么多年两人都是不咸不淡相处着,有她在的地方江燕临不在,他在的地方,对方也会有意地回避。
结婚几年,来家里的次数屈指可数,就是不知道今天怎么来了。
江燕临迈出的步子,又停了下来。
阳台的窗边没有关严,徐徐的风吹了过来,晃动映照在一旁的身影,江燕临躲在暗处,默默倾听。
他知道现在的行为为人不齿,可是孟昭莲还是让她戒备。
她每次来都想要谈书意与他离婚,知道她不会可还是会担心。
孟昭莲喝着谈书意亲自手磨的咖啡,看着对方道:“听说,前段时间江燕临下了班也不回家?怎么,过了那么多年终于不装了。”
江燕临听见谈书意的笑声,给他辩解:“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提这茬。”
孟昭莲哼哼两声:“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符合你喜好的人,如果有,那一定是人为的。”
谈书意笑笑没有说话。
孟昭莲放下茶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不过,如果江燕临真的出.轨了怎么办?”
谈书意淡然道:“能怎么办?离婚呗,还能怎么办?你应该也知道我眼睛里容不下沙子。我就是要纯真的爱意,哪怕这个人我多喜欢,有一点污点,我也会舍弃。”
孟昭莲啧啧两声:“我还以为你会忍气吞声呢?比较你那么爱江燕临。”
谈书意:“江燕临很好,我更好。樱花树下站谁都美,不是他好,是我好。无论谁跟我结婚,都会很幸福的。”
孟昭莲:“没想到你还挺决绝。”
谈书意:“不是我决绝,是我看得太清。”
谈话还在继续,江燕临却听不下去了,缓缓抬步离去。
谈书意放下手里的咖啡,默默侧目看了看晃动的窗帘,仔细看去还能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
这人,无论从哪里看,都好看得惊人!
无论多大年龄,总是深深的吸引着自己的目光!
孟昭莲:“刚刚我还以为你会说你会一直爱着江燕临呢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