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靶心,十环!”
钱教谕的声音在骑射场上回荡,一遍又一遍,经久不息。
谁正中靶心?
谁命中十环?
哦,原来是杜青棠。
等等!
杜青棠?!
几天前刚考入书院,可以倒背四书五经,写得一手锦绣文章的杜青棠?
众人一脸恍惚,他们莫不是产生了幻觉?
“她不是说自己不善骑射?”
“她射箭的动作确实很生疏,弓弦都拉不开,一看就是个生手。”
“也就是说,她从初学到正中靶心,期间只练了九次?”
“这世上还有她不会的东西吗?”
正当众人惊叹迭起之时,有人冷笑:“可即便她再如何天赋异禀,也无法改变她一箭射偏,差点伤到人的事实。”
“要不是因为她,我们不会摔倒,更不会受伤。”一名学生高举双手,展示手掌的擦伤。
“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钱教谕走了过来,看杜青棠的眼神有欣赏,也有责备:“你在骑射方面天赋颇高,但是太过鲁莽,连累其他人受伤......”
话未说完,被一道声音打断:“教谕,这件事与她无关。”
杜青棠看向声源处,说话之人竟是曹行粲。
钱教谕不解:“何出此言?”
曹行粲双手抱臂,微抬下颌,一如既往的倨傲:“是谢光,他撞了杜青棠的手肘,杜青棠才会射偏。”
“谢光?”
“又是他!”
“他跟杜同窗什么仇什么怨?为何三番五次地针对杜同窗?”
鄙夷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涌来,谢光幸灾乐祸的笑容僵在脸上,眉毛高挑嘴角咧开,像个滑稽的小丑。
钱教谕沉声问:“是这样吗?”
杜青棠:“是。”
谢光:“不是!”
傅文:“就是他!”
三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谢光傻了眼,难以置信地看向曹行粲。
曹行粲不是从一开始就跟杜青棠不对付吗?
他怎么突然跟杜青棠沆瀣一气,站出来替她作证?
谢光暗恨曹行粲反复无常,害他成为众矢之的,但他不敢轻易招惹曹行粲,唯恐惹来这位首辅嫡次孙的疯狂报复,只能将矛头对准杜青棠和傅文。
“教谕明鉴,杜青棠和傅文乃是一丘之貉,您可千万不要听信她们的片面之词呐!”
傅文怒不可遏,震声道:“你胡说!我分明看见你故意撞上青棠,骑射场这么大,你怎就偏偏撞上她?”
双方各执一词,钱教谕一个头两个大。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高喊:“我也看到了,就是谢光趁杜青棠不备,从后面撞了她,杜青棠才会射偏。”
谢光眼神一厉,是哪个不要命的?
可惜那人藏得极好,任谢光一遍遍扫视人群也没找到。
非但如此,还引出好些个替杜青棠作证的学生。
“就是谢光。”
“我亲眼所见。”
钱教谕脸色黑如锅底:“谢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谢光张了张嘴,狡辩的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忽而冷笑,环视众人:“我真可怜你们,被杜青棠这只白眼狼骗得团团转,还反过来替她说话,真是一群蠢货!”
“什么意思?”
“你把话说清楚。”
谢光指向杜青棠,一脸不屑:“此人恩将仇报,陷害供她读书的表哥,害他声名狼藉,遭受千夫所指,谢某见不得有人做了恶事还故作无辜,今日誓要让所有人看清她的真面目!”
众人惊呼:“竟有此事?”
这下,鄙夷的目光从谢光身上转移到杜青棠身上。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还以为她是个好的。”
“清苑书院容不下你这种道德败坏的学生,滚出书院!”
有人愤怒斥骂,自然有人维护或保持中立。
傅文的声音比他们还大:“青棠待人温和有礼,怎么可能是谢光口中的忘恩负义之人?他这是信口雌黄,你们别被他骗了!”
“有道是字如其人,杜青棠写得一手好字,文章更是落拓洒脱,不像是......那种人。”
“王同窗所言极是,我也觉得不可能。”
“比起杜青棠,我倒是觉得谢光才是恩将仇报的那个人。”
众人哄笑。
钱教谕也没想到,今天的骑射课上会惹出这么多事端,严肃看向杜青棠:“倘若确有此事,我会将你的所作所为告知山长,由山长决定你的去留。倘若是无中生有,正好大家都在,你还是趁此机会澄清一下吧。”
“是。”杜青棠向钱教谕作了一揖,随后放下弓箭面向众人,“谢同窗说杜某的表哥供杜某读书,这一点杜某不敢苟同,至于原因,且听杜某细细道来。”
“杜某尚未出生,父亲便意外逝世,家中无人撑腰,母亲担心守不住钱财,便将挣得的银钱寄存在舅舅家。”
“杜某读书已有两年,这期间束脩等一应开销虽是从舅舅家支取,用的却是母亲和姐姐辛辛苦苦熬至深夜挣来的银钱。”
杜青棠看向谢光:“敢问谢同窗,你可是听杜某的表哥指责杜某恩将仇报?”
谢光嗤笑:“是又如何?凭你这条三寸不烂之舌,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谁又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杜青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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