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士兵纷纷涌入宫殿,褚煜僵在原地,缓慢回头。
他的脸上沾满飞溅的血迹,眸子里的压抑不再掩饰,转换成一种得意地的眼眸。
紧接着,隐匿在人群中。
不久,先帝驾崩的消息传遍天下,庆国朝政乱成一锅粥,各党势力纷纷崛起,慌乱之际。
尘封四十三年,太子褚煜登基。
登基当日,他身穿一身玄衣龙袍,冕旒随着举作轻微摇动。
冬至的那一天,阳光明媚,冬风却凛冽刺骨,他站在所有人之上,俯望锦绣山河,壮丽江水,他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着,永久的留存。
“这天下,是庆国的天下,寡人的天下!”
而魏天远并非死于那场有预谋的刺杀,他活了下来,至于为何活下来,却无人知晓。
庆国立严法,惩恶人。
一时间内,庆国的势力猛增,大幅度超越西梁。
同时庆国招兵买马,在两国边境部署几十万大军,两国友好关系即将破灭。
山庄
谢念安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面无血色,双眸紧闭。
门吱呀一声从外打开,冬日的冷风顺着门缝袭涌而进,吹动她的发丝。
傅悯的眸色看起来深沉极了,当时傅悯抱着她微凉的身躯,没了动作。
当神弩正要下杀手之时,出乎意料的是另外一个人替他们拦下了这一致命的剑弩,是灭侃。
神弩皱了皱眉头,紧绷的肌肉顺着手臂的下垂而放松。
灭侃的穿着一身玄色紧身衣,带着半边面具,露出金黄色的眼睛,手里拿着那把天下名剑。
“你这是干什么?”
灭侃示意他向后看去,那里是悦景殿的方向,一道烟火闪耀在阴湿的雨中。
“主人发话了。”
神弩不服气的瞥了傅悯和谢念安一眼,向着那个方向离开了。
傅悯抱起快没了呼吸的谢念安奔向朝歌的方向,一路上他体内的毒素遍布全身每一个精神纽扣,一遍遍的折磨着他。
他没办法,只好紧紧的抱住身前人。
她的呼吸始终那么的薄弱,但好在没有停止,傅悯的眼神中空洞无明。
在他们赶往朝歌的几日中,总是下着雨,他只要加快自己的步伐。
心中只留着几个字。
“坚持一下...安安...别丢下我...”
到了山庄不出一日,掩日的杀手几乎没有回来几个,枫鸣重伤昏迷不醒,谢竟却意外的没有受很多伤。
谢竟把了两个人的脉,只声道:“他们醒不过来是心病。”
傅悯站在一旁,微微蹙眉:“什么意思?”
“先生的心病在于少年时的愧疚,而皓鸽则是虚无缥缈的,她似乎不愿醒来。”
傅悯眉头更加紧蹙,内心的结逐渐锁紧,随即吐出一口气,眼神飘向别处,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
“我能将他们带回到很久之前,让他们见到故人再解开心结。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相信这其中的关系你应该脱不开吧,看你的选择。”
傅悯背过身去,朝向内室的唯一窗口,凛冽寒风从缝隙中穿过,刺痛他的皮肤。
不过片刻,他回眸。
“是好久没见见故人了...”
与谢竟对上视线,嘴角抹起一丝苦笑:“那...掩日这边就...”
“两国之间,混乱不堪,江湖之事,不足为惧。”
夜晚的风刮过这所隐秘的山庄,岁月的尘土被冬日的雪掩盖,时间随着记忆的模样改变了他的眼前。
不再是冰冷的天花板。
当傅悯再次睁开眼时,身边刺骨的寒风转化为舒缓的风,像是早春时节。
他缓缓睁开眼,一片光明。
傅悯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缓慢地坐起身,望向窗外,是一片春和景明。
“喂!你别睡了,那个小不点睁开眼了!快去看看!”
紧接着,秋嘉言从门外一脚踹开来,傅悯正朦朦胧胧的揉搓着眼。
“还睡还睡,太阳都快落山了!谢怀瑾让咱俩赶紧去呢,快点快点,别墨迹了。”
傅悯的视线望向窗外,不屑道:“尽胡说呢,太阳明明刚鼎盛...”
秋嘉言一个拳头锤上他的肩膀,弄得他一下子立马清醒了。
傅悯赶紧穿好自己的衣衫,白领紫衫,腰环玉兰君子之花,用一根玄色发带束起马尾,被秋嘉言拽着耳朵走之前,顺手从桌子上捞了一个毛桃。
边啃边跑,二人穿梭于城郭之间。街道两旁,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一座座古老的房屋,它们紧紧相依,度过了无数个春秋。
这些房屋大多是木质结构,岁月在它们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木质的墙壁被风雨侵蚀,表面变得粗糙而斑驳,颜色也从最初的深棕色褪成了暗淡的灰色。屋顶上的瓦片层层叠叠,仿佛是岁月的鳞片,有些地方的瓦片已经破损,露出些许缝隙。
偶尔间,从窗户里传出几声孩童的嬉笑声,或是老妇的唠叨声,为这条寂静的街道带来了一丝人间烟火气。而在街角,或许还有一家小小的茶馆,门口挂着一块破旧的招牌,上面用毛笔写着“清茶一杯,消愁解乏”的字样。茶馆里,几位老者围坐在一起,品着香茗,谈论着过往的岁月,时光在这里仿佛变得缓慢而悠长。
这时的他们才十三四岁。
“仙太的街道怎么这么窄,跟西梁的差远了。”
二人并着肩,在只容得两人的羊肠小道跑向皇宫。
“仙太的地盘太小了,不如你让你父王把西梁的地盘让给仙太?”秋嘉言一本正经的对着傅悯讲道。
后者正啃着毛桃不亦乐乎,被他这么一句整的没话讲。
无奈开口道:“喂喂喂...你都十二了能别这么幼稚呗...国家的土地那是说让就让的?”他又故作思考了下继续讲道:“不过...如果我当上了王,那没准可以...”
秋嘉言不屑的嘲笑傅悯:“你可别吹牛了,你要是能当上王,干嘛还来仙太受苦。”
傅悯一脸不服道:“我这是来学习知识了,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我看你将来怎么接你父亲的位子。”
“戚...”
傅悯打断他接下来的话茬,扯开话题:“你说怀瑾的妹妹睁开眼了?这才三天诶,我还没见过她呢...”
“谢怀瑾刚给我来信,说睁开眼了,我也没见过小女孩...”
“我也好想有个妹妹啊...那一堆弟弟看着就让人心烦。”
秋嘉言嘲笑他:“有弟弟还不如自己一个人。”
傅悯怒啃了一嘴毛桃,吃得干干净净,找了个垃圾堆随手扔掉。
仙太是个小国,国土面积并不大,但风景甚佳,靠着海。
街道窄狭,皇宫没有建在最中央,当时仙太国的王有一位深爱的发妻,她很喜欢海,于是皇宫就建在海旁,从皇宫向外望去,可以看到最宽阔最美的景色。
不一会,二人就抵达了谢怀瑾的宫殿,扶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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