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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第52章

小说:

当不成咸鱼就只能当第一了

作者:

长映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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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青棠记得这个盒子。

跌入幻域之前,肖先生曾祭出它,那时这盒子仿若活物一般,赤色纹路蠕动着吞噬了满城怨气,是让她、让陆闻声都感到极度危险的东西。

而此刻,它就静静的躺在一滩血污中,纹路黯淡,仿佛“死了”一般。

那股让人心悸的气息已然不见,但众人却丝毫不敢大意。

陆闻声谨慎的上前几步,晏青棠见状抬手掐诀,道道符纹围绕在陆闻声身边,随时能化阵回护住他。

拒霜探出,剑刃划开锁扣,挑开盖子。

入目空空荡荡,唯有铺开的白色的绒缎上沾染了大片黑色污渍。

陆闻声紧绷的神经这才松弛下来,一道净尘诀下去,先洗去了盒身上的肖先生,这才抬剑将盒子送于众人眼前。

靠近的一瞬间,古怪的腥臭的味扑鼻而来,像是发酵了三十年的臭豆腐拌死鱼烂虾。

这味道太过提神醒脑,一行人忍不住后退几步,干呕起来。

“这是什么鬼东西!?”苏群玉紧捂着鼻子,声音闷闷的传出来,他蹙着眉头扫过那些残痕。

污渍呈喷射状绽开,和地上肖先生的形状十分相像。

看上去皆是“被自爆”的模样。

“这是在毁尸灭迹啊。”时岁眯了眯眼,啧了一声,“看来是十分不想让肖先生和这盒子落在我们手中。”

这是怕他们顺藤摸瓜查出些什么东西?

可这幕后之人太急迫了些,反而落了破绽,叫他们知道了这东西的重要性。

一行人凝神细察,生怕看漏了什么线索,晏青棠也屏息凑了过去,目光落在盒中,一寸一寸的扫过,某一刻,眸光忽的一凝。

“你们看那!”她扬声。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那是指节大小的一层空壳,藏在绸垫与盒身的缝隙中不甚明显,不仔细看甚至会忽略过去。

陆闻声是个狠人,也不嫌脏的直接伸手去捡,他拧着眉头拈起那薄如蝉翼的“壳”,感受着指尖奇异的触感,举起了手。

阳光下,它闪烁着微光,隐约可见其上绮丽的纹路纠缠着,勾出了一张怪诞的脸。

晏青棠蓦地睁大了眼。

“这——”她的声音与陆闻声重合在一起,“这是——虫蜕?”

几乎是下意识的,晏青棠的目光扫过仍旧未醒的连亭,又落在了杜星原身上。

他毫无声息的躺在地上,裸露出来的手背脖颈上皆是撕裂的伤痕,泛着惨白,看不见一丁点血色。

晏青棠大步走了过去,蹲下身子试图去扒杜星原的衣裳。

陆闻声眼皮一跳,他动了动唇,话在齿间绕了一圈又咽了回去,苏群玉就没他这么好的素质了,他跳起来,制止晏青棠当街耍流氓的行为:“你这扒错人了吧?你师弟在那边躺着呢——”

晏青棠手一抖,哽住半晌,她试图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像个女流氓。

“你们有没有想过,肖先生是怎么将灵根取出来的?”

众人闻言一愣。

是了。

从发现杜星原的灵根被挖到现在,他们一直处于各种险境之中,根本没时间去细思,此刻被晏青棠一提醒,才骤然想起——

灵根并不是客观存在的物什,它更像是天地大道投射而来的一股虚幻的力量。

只单纯去“挖”,是绝对无法触碰到它的。

陆闻声眉头微蹙,几步走过去,拉开了晏青棠:“我来。”

他说着话,扯开了杜星原的衣裳。

入目是少年胸膛之上横亘着的一道伤。

边缘整齐外翻,和其他伤口并不相像。

这绝不是撕裂出来的痕迹。

陆闻声凝神打量片刻,笃定道:“是利器割伤。”

他常年和人打架,对这样的伤痕再熟悉不过。

晏青棠冷冷垂眸。

——果然不出她所料。

在连亭的身上,相同的位置,也有这样的痕迹,她曾亲眼看着那只虫子自伤口钻入,撑起一小片肌肤。

但这话她不能直接说出来。

晏青棠凑近了些,细细打量着那伤口。

果然,泛白的伤口上,一点红痕赫然映入眼帘,微微刺目。

她指尖虚虚一点:“虫蜕。”

陆闻声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虫蜕对准那点红痕,比较之下竟分毫不差。

众人面色顿时一肃。

晏青棠微微支起身子,沉声道:“看来这就是元凶了。”

“可是单这么一只小虫子,就能侵入人体取出灵根?”苏群玉惊道,“这是什么邪诡的东西?”

他问了等于白问,大家都两眼一抹黑,没人回答他,唯有明禅似乎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又咽下了满肚子的话。

空气安静了一霎。

陆闻声沉默的整理好杜星原的衣裳,顺手将那虫蜕放入那只盒子中,再由晏青棠加了几道禁制,确定封好后,才仔细的收入芥子戒中。

这东西大概是他们这一趟最大的收获,也是能找到肖先生背后之人的重要线索。

马虎不得。

晏青棠最后看了杜星原一眼,微微叹息。

她仰头,目光似乎看了很远。

“他们来了。”

随着她的话音,天空中划过数道仙光,碧波宗人姗姗来迟。

杜星原于宗中的留下的精血小像碎裂的那刻,碧波宗人对于他的死讯就早有了预感。

他们沉默的接回了师弟,却尚不能带他回家。

云州城经此劫难,不知死伤多少凡人,倾倒多少屋舍,他们又怎能不管不顾一走了之。

碧波宗弟子散入千家万户之时,晏青棠一行人寻了间未被波及到的客栈,暂时将昏迷的连亭安置在内,她不放心的布了一道阵法,一行七人这才翻身退出屋去。

他们还有件事情要去做。

肖先生已死,眼下的路看似已经走到了绝处。

可云晋还活着。

他是云州城主,是跟在肖先生身边的狗腿子,也是将云州城推入火海的帮凶。

寻到他,说不定还能问出点什么。

如今云州城民有碧波宗弟子照拂,性命暂时无忧,一行人便也放下心来,毫不迟疑的纵身跃入长街,直入城主府之中。

这是为数不多没有被那把火波及到的地方,城主府外是满目废墟焦黑一片,城主府内依旧是雕梁画栋,流水亭台。

乍看上去似乎已经没有了人活动的迹象,偌大的城主府中空空荡荡,晏青棠神识扫过,随即踏过碧池青荷,自假山缝隙中揪出一人。

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一副侍卫打扮,被强拽出来的那一瞬间,怀间包裹瞬间掉在地上,落下一堆金银玉石。

他面色大骇,几乎站不住身子的跪倒在地上,惊声道:“别杀我——”

晏青棠上下打量他几眼,剑柄抵在了他胸口之上。

“我可以不杀你,”她冷声道,“告诉我,云晋在哪?”

那人脸色一苦,怯懦道:“我就是个侍卫……城主行踪,我又如何知晓?”

晏青棠也没说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她拎起那人的衣领:“带我们去他的卧寝。”

那侍卫本是想趁乱盗些金银出去快活,未曾想被晏青棠抓了个正着,金银掉了不说,还被抓了壮丁,但他也不敢反抗,唯唯诺诺的带着晏青棠一行人在府中转了几个弯,最后停在了一除院落外。

“就是这里。”他道。

院中一片寂静,毫无生人气息,陆闻声抬脚踹开院门,当先跨了进去,他转了一圈,面色有些不好看。

“他逃了。”

屋中值钱的物件皆已不见,桌椅凌乱的倾倒,书卷纸张散落满地,看得出逃离时很是匆忙。

这倒也在晏青棠的预料之中,她不急不迫的抬手。

“那也要看他逃不逃掉。”

追魂符再次现于指尖,符纹闪烁间化成一只蝴蝶,煽动着翅膀熟悉了下云晋的气息,稍顷,直飞出窗子,向着城外而去。

晏青棠等人立刻跟上。

云州城依山而建,夜里看着仿佛匍匐着的巨兽,可白天群山却意外的秀美,踏进山间的那一瞬间,草木清香扑鼻而来,又有鸟鸣流水声传入耳间。

蝴蝶穿过密林,一路向上,在半空中打了个旋,晏青棠见状,停下脚步:“应当就在这附近。”

众人上前几步,目光落在横档在身前的石壁上,上下扫了几眼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陆闻声微微蹙眉,下一刻,拒霜出鞘,剑光炸开整道石壁,晏青棠几人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一时来不及闪避,被震了满头满脸的灰。

苏群玉捂着嗡鸣的耳朵,咳出一嘴土,陷入沉思。

“果然。”他深沉道,“你们剑修都这么莽。”

被误伤的半个剑修晏青棠:“……”

“其实我真的只是一个柔弱的符修。”

苏群玉克制不住的翻了个白眼:“那你倒是告诉我——谁家的正经符修天天抱着把破剑,到处敲人闷棍?”

二人来回怼了两句,炸开的灰尘也逐渐散开,露出了幽深的甬道。

晏青棠抬手,火符开路,明亮的火光驱散了大片黑暗,一路撞到了尽头,映照到了云晋身上。

他正用力拍打着地面,整个人几近癫狂,晏青棠垂眸扫去,映入眼帘的是勾刻在大地上密密麻麻的阵纹,散乱的灵石毫无章法的铺陈在法阵之上。

“传送阵。”苏群玉低声道。

云晋这是想用灵石驱动阵法,逃离此地,可他看不懂阵,空有灵石却不得其法,晏青棠抱臂没动,其余人便也跟着她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云晋从崩溃哀嚎到心如死灰,最后颓然的垂下头。

“冷静了?”晏青棠冷冷的扯了扯唇角,“那我们就来谈谈吧。”

闻言,云晋脸颊上的肉抽动几下,黯淡下来的眼乍然泛起亮光,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

“你们想知道肖先生的来历。”云晋语气笃定,他理了理散乱的发丝,努力维持住自己的体面,冷然开口,“我可以告诉你们,但前提是……”

他的后半句话淹没在痛呼声中,晏青棠一脚将他踹飞三丈,剧烈的疼痛之下,云晋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冷汗如瀑沾湿了衣袍。

他伏倒在地,呕出了一口血。

但陆闻声几人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从他和肖先生狼狈为奸,将云州城百姓推向屠刀的那刻,他就不值得去同情了。

晏青棠这一脚还是有分寸的,会让他疼,却不会真的伤到他的性命,她垂眸冷嗤:“前提什么?前提是放了你?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想向我们提条件?”

“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她慢条斯理的走过去,“告诉我们你所知道的,兴许还能保住一条性命,否则——我也不介意现在就请你上路。”

她说着话,陆闻声便随之上前,拒霜锋利的剑刃抵在了云晋的脖颈之上,他面色霎时一变,僵直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生怕刀剑不长眼,一个不小心叫他落得个人首分离的下场。

他未曾想到这群人年纪不大,但行事竟如此硬气,讲条件的心思一下子歇了下来,迎着晏青棠冷淡的目光,怯懦半晌,才咬牙开口:“我确实不知道肖先生具体是什么身份。”

陆闻声顿时沉目,手上微微用力,顷刻间便在他颈间划出一道血痕,鲜红的血珠泅湿了他的衣领。

刺痛感袭来,云晋面色一白,连忙出声:“我说的是真的!”

“方才只不过是想哄骗你们送我离开,无奈之下才说出了那番话。”他惊惶解释,“我其实就是他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他根本不讲我放在眼中,许多事情自是不会告诉我。”

叶眠秋并不信他:“他既如此折辱你,你又为何还跟在他身边?”

却见云晋沉默了一瞬。

“我是个凡人,毫无修行天赋的凡人。”他忽然出声。

“可谁又甘于只做一个凡人,我也想飞天遁地,得悟大道,求得长生。”他蓦地昂起头,凌乱的发丝下是一双不甘的眼,“为此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我需要一个灵根,只有肖先生可以帮我。”

可真是好不屈不挠的一番话,听上去他们反倒是成了阻碍他为梦想奋斗的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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