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蓉看出他大概是想说些什么,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待下人都下去了,林蓉对朱泽安开口道,“现在下人们都出去了,屋子里就咱们娘俩,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见房间里只有自己和母妃,吭哧半天朱泽安才开了口。
“母妃,动手的原由不是孩儿不想说,实在是……实在是朱泽诚他欺人太甚,我们本好好的吃着宴,他突然就说起大哥的腿来,还说……还说……”
可能是那话实在是过于难听,朱泽安说到这就停了下来,眼睛也越发的红了。
顿了片刻后朱泽安囫囵掉那些难听的话,才继续说了下去,“孩儿让他慎言,他却越说越不像话,孩儿实在听不下去了……这才动的手。”
听朱泽安讲出动手的原因,林蓉心里就明白了大概。朱泽安口中所说的朱泽诚应就是那吴王世子的名字。
要说朱泽安不想开口提这事,也是好心,他是不想在他大哥伤口上撒盐。
这事如今眼看着不能善了,朱泽安要是说了他打人的原因,他大哥的旧事少不得又要被京都众人搬出来重提。
她便宜大儿子朱泽瑞在那场木兰秋狩前,那可是整个京都里都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
不说其显赫的家室和才学,就单论长相,他结合了老朱家和她那曾有“京都第一美女”之称的长姐之精华,加上少年人限定的鲜衣怒马,意气风发,每次出门都引得街边看客无数。
按照林蓉那个时代的话来说,那是妥妥的京都城人气top1!
只是子那场秋狩后,时人再说起她的大儿子朱泽瑞都少不得会叹上两句可惜他的腿伤了,要不是伤了腿如何如何……
说这话的人们可能是真的有感而发,可当事人听着这话多诛心啊!
林蓉把膏药递给朱泽安,安慰道,“即使如此,这事儿就是吴王府不地道,你回去好好休息,这事儿母妃会处理。”。
朱泽安吸了吸鼻子,“这事是孩儿莽撞了,就是……就是……再如何,是我先动的手,如今他的腿被我打断了……呲溜……”
说到这儿,朱泽安忍不住又吸了吸鼻子,林蓉见状,拿帕子给他擦了擦鼻涕,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
朱泽安接过帕子擤了擤鼻子,借着这会功夫整理了下思绪后开口道,“我……我去吴王府……登门道歉就是,母妃本就身子不好,太医说了您要少操心,您休息好最重要。”
朱泽安嘴上是这么说的,可林蓉看着他红红的眼眶,和说这话时忍不住向下撇的嘴角就知道,他不是不委屈的,只是不想让母妃操心罢了。
林蓉叹了口气,看把这孩子委屈的。
林蓉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而后起身上前抱着他安抚的拍了怕他的背,见他缓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道。
“母妃还记得你小时候性子很是活泼调皮,你父王……你父王还曾说过你这性子若不好好管教,待你长大了这京都城内少不得又得多一个混世魔王。”
说到这事时,朱泽安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唇,显然是记得这事儿的 。
林蓉摸着朱泽安的小脑袋,继而说道:
“可自从木兰围场之后……母妃这些年身子不好,守孝三年待在府里,你从没让母妃操过心。”
“母妃很欣慰自己的儿子小小年纪就很懂事,可——更多的是心疼,如果可以,母妃多希望你还向小时候那样整日活泼调皮。”
话说到这儿林蓉和朱泽安眼角都泛起了红,拿帕子擦了擦眼角,林蓉拍板到,
“这件事情你没做错,泽瑞是你大哥,我们是一家人,外人在你的面前辱你大哥,你若是听而不闻,母妃才是真的伤心。”
“吴王一脉目中无人之事,早先就有例子,只是你年纪小,不知道罢了。”
“你这几天现在家好好休息着,当日宴上的人不少,离得近的人少不得看了全程,这事错不全在你,真要闹起来,他吴王府要面子,我瑞王府就好欺负不成。”
接着林蓉又向是想起什么,又说到,
“你年纪也不小了,各家之间的陈年旧事你也该了解一些,这些本该你父王教给你的……你这几日得了闲就去找你大哥,让他给你讲讲。”
“你先回去休息,你还有母妃呢,天塌下来,母亲顶着,这事交给我就是了。”
话是这么说的,但你小子真敢不学好,母亲也可以教教你什么叫为母则“刚”。
要说吴王世子嘴贱这事儿,多少也算的上家学渊源。
毕竟这吴王府嘴毒这事还真有先例,自从知道朱泽安打伤吴王世子这事儿,林蓉就在记忆里翻了一遍关于吴王府所有的内容,唯恐落了一点,这只能说不翻不知道,一翻可真是一言难尽。
这吴王是个藩王,虽是王爷但并不是先皇直系血脉,别误会,他也不是什么异姓王,咱太祖开国时留有祖训,大楚非皇室不可封王。
吴王的藩王位是太祖当年分封诸子,一代一代的传下来的。
什么叫藩王?
藩王有自己的封地,在自己的封地里可以设小朝廷,有兵权,在自己的封地里说是土皇帝都不为过。
藩王权利之大,皇帝看了都怕,尤其是太祖封藩时说过王位能世袭,他老人家倒是父子情深了,后边的皇帝可就难做了。
继位的皇帝觉得这藩王封的是如鲠在喉,自然也不会再去封藩,所以大楚自太祖后的皇帝就没有再封过有实权的藩王。
现在的王爷就拿朱泽瑞的瑞亲王之位来说,王位有,封地有,封地的自治权,兵权是没有的,更别说设立小朝廷了,封地的作用也就是每年收收税,用来供着王府开销。
好在太祖子嗣不多,只封了四位藩王,可话又说回来君王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酣睡,所以历代皇帝都是抓破了脑袋的想削藩。可人藩王也不是傻的,人家土皇帝当的好好的,哪能你说削就削啊,最重要的是人家有兵权!
这事难是真难,一个不好把人逼反,就不好了,先头说了四位藩王都有兵权呢,你要干其中一个,其他三个唇亡齿寒的,难道会在旁边看着不成。
但是你让皇帝放弃这事儿,那更不可能,这事一直到先皇这儿,才有了转机,具体林蓉不清楚,只听说是藩王们自己不做人,吴王尤甚,在封地里逆行倒施,惹了众怒,百姓反了!
这事儿闹的太大,虽然叛乱被吴王很快派兵平息,但纸终究包不住火,京都还是得了消息。
恰逢先皇圣诞,先吴王世子进京贺寿,先皇正想着借由此事,把先吴王世子在京为质,所以圣诞过后,就找了个理由让先吴王世子先住在宫里住着。
可这先吴王世子一住就把命给住没了。
究其原因就是他嘴太欠了!
先吴王世子在宫里住着,和太子年龄又相仿,先皇就招了太子和他到殿前,想着让他们先接触接触,培养下感情。
这事儿天地良心!先皇真是好意!他想削藩是真,可削藩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了的,只能徐徐图之。两边的继承人先接触接触,不管如何,相处好了,也是打小的情分,等以后这两位继位,对两边儿都是好事儿不是。
可问题就出在了先吴王世子嘴巴上,他那嘴太欠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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