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春风始入帐,今早暖阳高挂探轩榥,金光悄悄顺着床边落下的帐幔爬高,床内忽有细微动静,常乐声音略有两分沙哑,她轻声道:“你不多睡会吗?”
子斐只是哼唧两声,也随着常乐起来了,二人整衣出门,子斐一路看着那些依旧绕着昨日路线回返的蝴蝶,笑道:“这也是做出来的.”
常乐挥手捉了只蝴蝶向子斐抱怨道:“这些个蝴蝶鸟儿做的最让我头疼了,这个不像魂傀儡一般用魂驱动来的灵活,为给它们装上这一小段路线巡回的核心,险些让我挠秃了头!”
子斐捏了那只蝴蝶去看,只见它蝶翅盈薄透彩,腹下中心小孔内安了一颗灵珠,他看向常乐,常乐会意输入一点灵气在小孔内做引导。
蝴蝶便翩翩舞翅以子斐手指为起点,按规定路线飞了起来,常乐挥袖将它挪去旁边。
子斐像是想到什么笑道:“那鸟鸣听着似真,怪道你前阵子抓着我问留音阵呢,我还说你莫不是要认真学起阵法来了!”
说话间二人已转过回廊,仲慕看过来笑道:“哟,咱们姜大师这不是来了吗!”常乐失笑道:“不过是大家叫着玩儿的!”
仲慕摸着下巴道:“要玩就玩大的,回头你像我一样,雕个私印出来,以后炼出来的法器都印上印信!咱把名头打到九州皆知去!”
子斐想了想,拉着常乐道:“这事可行,你寻些料子来,我来做印。”常乐眨眨眼,点头应下。
仲慕眼睛一亮拉着子斐道:“子斐你还会这个,我跟你说这做印的料子可要好好挑,最好要选可以养魂一类的软料...”
说着就拉着子斐向其他人招招手,先向外走去。
释惟手上抓着只鸟对常乐道:“这鸟儿脑子里面的东西我看着和晶幕差不多,不过坊市内卖的和这个好像有点不一样,你自己做的吗?”
常乐摸着鼻子笑道:“不是,我之前试过好几次都炸炉了,这是我买来后想办法在外边衔接上了留音阵才勉强弄出来的!”
周连青摇头笑道:“也是难为你能想的出这个法子来,昨儿我一时没想到,还以为是真的呢。”说着起身道:“咱们也走吧。”
几人一道向外走去,常乐笑道:“还是多亏了燕堂师兄了,不然我想出这个法子也难弄出来!”
子斐回头恍然道:“我就说最近偶而感觉燕堂有些奇怪,原来如此!”他们一路说着便向传送阵走去。
几人从沉星峰传送阵出来,来到了三瀑谷内,仲慕站在炼神瀑前道:“小爷这次一定要进去!”释惟也在一边摩拳擦掌,周连青已是脚尖一点冲进了瀑布。
释惟叫道:“连青你犯规!”说着和仲慕互不相让地一起跃了进去,常乐准备拉着子斐在一旁稍等一会。
就听含丹在她们身后笑道:“这倒是巧了,今儿常乐你倒是陪着子斐一起,咱们俩难得能碰上。”
子斐微微蹙眉,和常乐一起转头去看,便见着含丹和一位风流俊秀的修士一起从旋暮潭边转进来。
常乐轻轻捏了捏子斐的手,对含丹笑道:“确实许久没见,不知这位是?”说着常乐略带着些疑惑看向含丹身边的那位修士。
含丹正面见到常乐二人,突然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分怒色,听到常乐问来,兴致不高道:“不过是我近来相熟的一位师兄。”
又突然语气莫名的对常乐说道:“你来这可是要在炼神瀑下修炼?我正巧要去玉钩殿,子斐可与我一道去,免得你们修炼起来时间过的倒快,他在这儿却是难等的很!”
常乐暗暗皱眉,面上笑道:“多谢道友好意了,我还道你们也是来此修炼。”
含丹轻笑一声,看了一眼子斐,真诚道:“我不过送朋友过来罢了,子斐和我也甚是熟悉,我们在一起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子斐抿唇有些不悦,沉声道:“姬道友慎言!”含丹轻轻叹了口气道:“咱们相识一场,怎么如今你二人与我生分到这般地步了!”
常乐勾唇浅笑,回首示意道:“倒是不巧,阿斐他早与朋友约好,劳得姬道友费心!”
说着又对含丹略点头示意道:“二位请自便,我们先告辞了。”说完便拉着子斐转身,向接到常乐消息,刚从炼神道场出来的袁素走去。
含丹看着常乐二人和袁素说着话,轻笑了声:“不知好歹!”便转头问身边一直不发一言的男修道:“我说的冀州那件事你考虑的如何?”边说边和男修向外边广场走去。
常乐见袁素带走子斐后,回头看着早已走远的含丹,眼神有些晦涩不解。早在之前,她便打听过在兰泱口中听到的凤雏院事件。
不想常乐几方打听下来,皆与兰泱那晚所说无太大出入,至少从表面能探听到的消息来看,涉事几人与含丹都无甚关系。
常乐就想,是否凤雏院是姬家产业,可她从一个专门贩卖兖州势力消息的道友那里得知,凤雏院是刘家的。
据说刘家先祖便是靠着媚修法决起家,他们在天济和奉符二城,基本垄断此类院所。
除了靠此赚取灵石资源等作用外,更多的是为了方便长期吸纳专修此道的修士,和收罗此方面体质异常之人,来辅助自家修士修炼所开的。
这样一番折腾下来,常乐本要就此放下此事,只当是自己疑心太过,只是她想起那晚兰泱的表情。
她想,一个人无论善良与否,绝不该在听到一个绯色八卦之后,就会流露出那种怜悯悲哀来。
于是常乐又借着倒腾材料和兜售宝器之际广交修士,刚刚仲慕调侃她‘姜大师’之名也是因此而来。
在这般有心探寻之下,她上月终于在一位好友那悄悄得知了凤雏院之事后续。常乐这位好友之所以能知道,还是因为那两人他认识其中一人,且与他交情颇为不错!
据他所说,那闭关二人方出禁闭,就前后脚悄悄去找上流青。他苦劝不住,以为又要生事。
可让他惊讶的是,一段时间之后,那人居然与流青达成了友好协议。愿意之后岔开时间,与其他修士一起,成为流青的入幕之宾,再没有闹起一丝波澜来。
他还对常乐打趣说,这个叫流青小倌,手段非同一般!
因为他熟知那位朋友家中在天济小有势力,性子又是那种看上一个人,就要想方设法收归己所有的!若是他想,叫刘家让出一个魁倌儿出来,想是不在话下。
要不然逛园子的修士那么多,找上同一人之事何其平常,怎么会有上回在凤雏院打起来那回事!
常乐也问那位好友,他朋友可有中什么奇怪手段,好友笑着告诉常乐,之前那位长老给他们检查过,并未发现不妥。
她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含丹不知何时起,开始不加掩饰的对子斐示好,总是有办法独避开常乐找上子斐,且从不空手,带过的各种灵食珍味、各色宝丹不胜枚举!
常乐不知这两件事有无联系,若有,其实含丹对男修普遍不错;若无,和含丹交好的具是天赋好、修为快速的修士,更是少有面貌普通之人!
至少子斐如今在众人的认知中不过是个略通阵法,而且相貌一般的普通人而已。常乐也有想过,含丹是不是和王眉和刘六儿情况一样。
子斐知道便对她说:“银狐一族的天赋魅术,确实对修习相关法决的修士有影响,但一则我如今受伤严重,身体机能在空间之力的影响下,已被压倒最低。
二则魅术不主媚惑,在我主动收敛或是这般被迫收敛的情况下,只会影响修习偏道修士,让他们神魂与五感微有错乱而已!便是五感天生敏锐之人,也不过觉得我天生让人亲和。
大多修士则是当作错觉忽略过去,下意识中对我少些警觉,多两分亲近与信任,这才是正常。像王眉那般疯狂的情况,与她自身心性和当时情况有很大关系。”
他这样一说,常乐更是糊涂,至今依然想不通其中关窍,她也隐晦问过兰泱。兰泱沉默半响,却只闷闷的让她们离含丹远些,有些事她也还没弄清楚,不好说出口。
因此子斐虽然有滚滚和其他防护手段在身,常乐也再不敢让他落单。
毕竟对一个在学院内势力深厚的练气七层修士来说,无法对常乐几个在学院内颇为活跃的修士随意出手,可让一个落单的,有点不同的普通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失踪,却并不是太难。
常乐回神,叹了口气想:‘这种不知所以然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随后撇去这些糟心事,转身跃入炼神瀑。
她刚一进入瀑布就被巨大压力夺去了全部注意,赶紧在原地盘坐,只留灵气稍微护住身上像耳膜等较为脆弱的地方,便凝神运转起《青云炼神决》,一点点把注意力从体外收回体内。
小半刻后,常乐才定神睁眼,起身感受着周身压力,心中觉得尚可,这次估计她的身体强度,可以让她在炼神瀑底下坚持半个月的时间!
上次她只在炼神瀑中勉强得以站起身走了四步,在灵气神识瞬间消耗一空,身体达到极限,无法动作时,就被炼神瀑原路甩了出去。
常乐向内走了两步,及时在脑海疲惫不堪,可驱动的神识甚至无法全视体内,灵经脉只剩一丝魂灵气在循环时盘坐修炼。
她在吸收灵气淬炼身体的同时,将神魂引入灵经脉,尽快恢复消耗一空的神识。随后又把尽可能多的神魂引入灵经脉内,与灵气同行,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利用炼神瀑锻炼神魂。
如今她所能引动神魂下行已经占体内灵气三分数,待到神魂可占到灵气八分数,并且修为突破练气九层,打通太乙穴,便可存神入体!太乙穴是建立与灵经脉相存相依的魂经脉的第一要穴。
并且在炼魂入灵阶段,当修炼时能引神魂所占灵气比例越多,便越能更进一步压缩凝练灵气,青云炼神决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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