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徐徐细语,暖阁珠帘高卷,常乐端着一盘子珍珠水晶果倚在床头,面上含着点无奈宠溺的笑,捻了一颗去喂躺在里边的子斐。
子斐张口连带着她的指尖一起含住不放,舌尖连着果子一起缠绕着她的指尖打转,眼尾勾起得逞的笑意。
常乐给他勾的心里痒痒的,反手收起果盘抽回手指,子斐刚刚皱起一点眉头,忽而一手倏地攥紧被头,轻轻‘嗯~’了一声,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常乐找着了目标,见子斐的反应,伸手抓住他另一只手十指紧扣,勾唇靠近他,吻上他的唇。唇齿缠绵情意深,子斐只觉两重情火燎原起,恍惚不知身在何!
常乐有感他憋气而不自知,便离唇抬起一点头,细细欣赏着子斐急促喘息,缠绵着绯色的脸。
他若有所觉的睁开半阖着的双眼瞟向常乐,平常清亮的一对凤眸含起水光,如蒙云雾;粉面绕春意,红唇微启!常乐不禁又垂头在他唇上轻咬。
子斐现下看着常乐满面含笑低头的样子,顿觉出两分羞恼意,扭头撇开她,咬着唇拉了两人交握的手掩面不让她再看。
常乐不禁遗憾的含糊嘟囔一句‘小气鬼!’,一时屋内只有子斐时不时忍不住,口中逸出的些许呜咽来!
更深春帏歇,锦帐吐玉露。子斐方才缓了口气,就挣开与常乐交握的手,拉了被子兜头一裹,滚到床内一动不动了。
常乐倾身靠过去搂住被子道:“小祖宗,怎得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子斐不理,仿若已经熟睡,常乐无奈,她就知道会这样,这人在这事儿上最喜挑拨,最后害羞逃跑的也是他!
这次要不是常乐一声不吭的先发制人,像先前几次一般随他闹腾,定是又要临阵弃甲,独留她傻眼,又奈何不了他!如今且得让她好好想想办法。
常乐又哄了两句道:“别个不说,你且出来,我帮你弄干净,这样不难受吗?”子斐依旧缩头不为所动,常乐直起身想要把他剥出来!
子斐背了手自被子下钻出,拉着她声音低哑道:“这点子小事,隔着被子如何做不到了!”说完,不待常乐抓住,他的手已麻溜收回去。
常乐摸摸鼻子,轻轻哼了一声,只得听话就这般为他处理干净,免得让他恼羞成怒起来!
又一面觑着他叹气嘟囔一面作势转身去修炼,子斐又隔着被子闷闷的软绵绵道:“哪儿去~过来陪我!”
常乐挑眉暗暗一笑,麻溜过去想要掀开被子钻进去,没想到他抓的紧紧的,一点缝隙也掀不开,她傻眼,委委屈屈道:“你让我睡,怎么还一个人占全了被子呢!”
又靠上去随口瞎掰,好不凄惨道:“可怜我细皮嫩肉,身娇体弱的,在这夜深露重里冻病了怎么办!唉~怎么就没人心疼呢!”
子斐没好气道:“哼~我还就没听说过正正常常的,有修士会冻病了的!”常乐利索张口接道:“咱这院子哪里正常了?”
子斐又轻‘哼’了一声,任她舌灿莲花也再不理她,常乐只得就这样抱住裹着并蒂鸳鸯莲云锦被的子斐,挥手关了屋内灵灯,靠着他就闭眼修炼起来。
夜半里,子斐过了心中别扭劲儿,摸索两下,将一直靠着自己的人笼进被窝,狠狠在常乐脸上揉了两把,气恼的嘟囔一句:“怎么就一点也不会害羞呢!”又恨恨在她面上亲了一下,才抱着她睡去。
常乐任子斐动作,在他睡着后才睁眼,仰头回亲一口,窝在他怀中又闭上眼修炼。
如今她修炼时,比之前对灵气掌控更足,只是如今周身引来灵气翻倍,不能收入体内的却所剩无几。
而子斐能主动吸取的游散灵气一直微乎其微,现在根据子斐改良过的这个聚灵阵,聚集分解的灵气,他吸收起来效果倒是不错!这样一来,可得好好琢磨琢磨赚灵石的法子,她可舍不得再看到这小祖宗前段时间,那常常萎靡不振的模样了。
再有就是,常乐想起之前子斐在和仲慕两人在天济大街小巷流连时,特意三番注意妖族的铺面,常乐察觉不出什么,本来子斐也无所觉,心中多了一丝希望。
不过出于谨慎,子斐常常绕去那一带,一个个店铺逛过去,仲慕二人虽不知何故,暗中非常配合她们二人,还提议在天济多留了小半日才走。
多留那日早上,再到那儿时,子斐已经放心,想在铺内向族中发出求救信号,毕竟在九州仙城中,虽然任何一个种族都可以申请开铺,或者申请长期逗留,可但凡高阶的异族修士,均不可能长期在此盯梢而不被仙城管理找上的。
而一般低阶魔族身上的魔气,再如何掩盖,近距离之下,也能让现在的子斐闻出来!
不想,他正要向店中掌柜开口之际,却闻见掌柜身上一丝极其微弱的魔气,子斐不敢冒失,话到口边转了个弯,出口变成询问,在店中又买了些东西,几人就走了!
后来常乐才知道,那店里店外虽无魔族盯梢,但掌柜身上却被高阶魔族放了一丝本源魔气,可以监测到掌柜所经一切人事!那会子极巧,魔气波动时,子斐尚还未开口!
她撇开这些不想,沉心修炼,在魂灵气绕体内灵经脉运行一圈后,心中一动,分出半数吸纳灵气,并半数增强的神魂之力送去子斐体内。
晨雾氤氲酿清露,冬日冷寒霜冻抗住了层层灵气的剥削,终是保留了一丝特有的清冽之意,穿拂在山峰廊道之中,向万物昭示着它的到来。
常乐一早见子斐竟也精神奕奕的跟着她起身,直觉该是自己昨晚一拍脑门想的法子甚好,准备多实验观察看看。
子斐下床在窗口闻了一下,转头笑道:“冬天来了,你换上我早前挑好的应季衣裳!要红梅灵鹊那件,等会子也给我的衣裳渡些灵气,要和你的一个样式的!”常乐笑应了。
结果她换上毛绒绒的衣裳后,子斐看着她围在毛茸茸衣领里,凑到自己跟前来要吻他的雪白笑脸,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用力‘哼!’了一声!
常乐莫名被他伸手挡住脸。又见子斐错步转到她身后,两手挟着她双肩向外推出去,表示今早不接受她的香吻,也不要她待在里面看自己换衣服!
常乐头大,口中连连告饶,一时什么想法都抛了,只觉昨日法子后遗症颇重,子斐完全不为所动,常乐只得悻悻撩起帘子,被推出了里间。
未免以后都能看不能吃,坐在外间时,她满脑子又开始琢磨别的法子起来。
子斐穿戴齐整出来,边与常乐向外走,边道:“再把那两件金丝缠锦大氅取出来,咱俩都穿上。”
这般一打扮,不说她们原来模样,就是幻形后普普通通的外貌,谁见了都得赞一句金童玉女来!
二人一起出去,准备出门找一处好景亭台,再想早食何物,待一切妥当,冬阳也跃出山坳,常乐和子斐出发去玉钩殿,常乐打算去炼器室里看传承晶频,正式上手炼器。
之前两年一路行来,她终究没能在市面淘到成体系的炼器书籍玉简,多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散乱信息。
常乐不免感叹,若一直是无归属的散修,没有运气找到无人发现的秘境,还能保有性命出来,无论想系统的学什么,都艰难的很!
虽然各专研之术到后面总是相通,可基础总是各道不一,子斐对此也是无奈何。仲慕更好符术,对此一窍不通;周连青现在虽也爱琢磨些小玩意儿,却更爱炼丹与打架,并不对此精研。
以至于常乐到现在最多也不过能搞些一阶四品的器物出来,而且有些各资料皆含糊其词的地方终不得其要领,始终是废的比有用的多了几倍去!
常乐二人从玄武峰北面,峰前高悬浮台的传送阵一出来不远处就是水月桥入口,过桥就是玉钩殿。
这玉钩殿悬于济源之上,以水月桥南接玄武北峰,为入口;北连归龙南峰,为出口。
玉钩殿正好比之四方主峰高出一头,位居正中,玉殿飞檐灵光流转,周边带着一股威严之势!
而水月桥恍如水晶带一般,若不是偶有彩色折射出来晃一下眼睛,不仔细看去,在场所有修士都会下意识忽略它!
此时浮台上相当热闹,一些修士在后边清净处盘膝恢复灵气,又有修士围在水月桥头看着上桥的修士想着法子,常乐同桥上发现她二人的仲慕几人点头招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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