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沉既定,莫问君平。隐神藏身阵所隐的偏殿中,埋首在常乐颈间彻底平静下来的子斐,直起身来叫停持续的给他输送魂力的常乐。
常乐睁眼仔细看着子斐的面色,见他眉间那抹倦怠悲戚已经淡去,神色也已舒缓下来,这才如他所言,停下了向他体内输送魂力的动作。
她自储物囊侧口袋中取出一个半截小指大小的乳白色带极浅极细的一圈圈环瓶绿丝的小巧精致瓶儿。
再从精致瓶儿中又取出一个两寸来高的细颈雨过天青色丹瓶,一起悬在子斐眼前,眉眼间含着温柔的笑意对子斐温声道:
“这些时候都没来得及给你,这些养魂丹仲慕已帮我取回,都是二阶二品的,你且收好,取出的这一瓶正好现在服下以养神魂。
你再泡着温汤亦解解身体上的乏累,我会将炼化一遍的灵气送到你周围,也方便你疗伤。”
子斐‘嗯’了一声,将二者抓在手中,拔开丹瓶瓶塞倒了一粒在手心先看了看,见其上三道丹纹绕边,品质完美且魂髓气息浓厚,略满意的点点头,先喂给常乐,轻声道:
“炼制好的丹丸比魂髓本身更加温和,这个品相和其内含魂髓的量都很不错,你现在吃这个刚刚好。”
常乐微张檀口服下丹药,养魂丹入口沾唾即化为一股暖流充入识海中,她精神一振,大增的神识调转使用灵气更加顺遂流畅,不由赞道:“这养神丹不但品阶比起魂髓本身高上一筹,其效果比我预期的好上太多!
就这满满一方寸瓶的量,那些魂髓长平长老定是一分没浪费,全都成丹了才能有这么多,长平长老于丹药这一道上的厉害果然不是虚传!”
子斐已起身来到浴桶边脱起衣裳,闻常乐这般说便点头笑道:“这紫玉魂髓本身最是靠时间与运气的东西,便是这只是二阶二品不到的魂髓,对筑基修士来说也不是好得之物。
就这丹品和数量看来,这长平不单单是于丹道上出类拔萃,为人亦是值得称赞!”
常乐摇头失笑道:“不说他与袁前辈关系相当不错,就我和仲慕一起各抽出一成紫玉魂髓不算,还搭上好不容易弄来的、多出数倍的养魂丹成丹二阶辅材予长平长老可不是白给的!”
子斐倒像是根本没感受到体内又剧烈起来的疼痛,很是不着急就显得莫名有些许磨蹭,他转头停了手上动作,就此有些认真的对常乐道:
“不可想当然,不说先时他乃筑基修士,又为学院长师,就只说他为丹师,交丹时多给你们说上两成的损毁也是常事。
有道是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且不管他是因为认识抑或是修炼心境等各种原因才会有这样的结果,这般行为都已很是不错。这份情咱们该记。”
常乐看他眉眼间那抹虚弱之色愈发明显,薄唇与面色更是越发透着苍白,落在常乐眼中都觉着面色难看到有些透明的晃眼。
可见他眼下不抓紧疗伤,倒还有闲工夫担心上离得那么远的事,遂一叠声的催促他:
“知道了知道了~哎哟我的祖宗~你还能不清楚我心中有没有数,从前也没见你想过这些个事的,现下倒是担心起这些个来了~
赶紧的吧,两下脱了衣服服了丹,先疗伤再说,一切有我呢,你现在先甭管这些细枝末节的,安心将养就是!”
没想到子斐听了这一句,不知想到了什么,长眉一竖,瞪向常乐高声道:
“我怎么就想不得这些事了?按你这说法,你的事就跟我无关系么?这就将我撇得干净!你是不是在嫌我多管闲事了?
刚刚你还说什么老夫老妻的!好嘛!我们这才在一起多久,婚也没成,道侣证也没领,你这就厌倦了、开始嫌弃我了!是不是?
兰泱那丫头说的没错,果然上赶着的就是凑不了长趣!”
常乐瞠目的看着拿着外裳气鼓鼓的瞪着她,瞬间红了眼圈的子斐,被他口中一连串的质问惊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前头就着养神丹和子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不过是为了转移下他的注意力,问题是怎么聊着聊着,就说到这等不着边际、莫名其妙的份上来了?
再说了,就她俩日常来说,哪有常乐嫌弃他的份儿呢?不过想归这样想,常乐嘴上答得倒是半点不含糊:“那哪能啊?我嫌弃我自个儿也不会嫌弃我们家阿斐呢!
再说我们俩之间,上赶着的那个不一直是我嘛!天可怜见的哟,要说也该是你别嫌弃我才是呢!我这不是担心你的身体,心里着急,才催着赶着的嘛?平时我可不都是听你的?阿斐你让我往东,我何时向西看过一眼呢!
那道侣证...是暂时领不了~不过别急,等一回去咱就弄个热热闹闹的婚宴来,你放心,到时候咱天济院有一个算一个,但凡咱能请到的,我保准他一个都漏不了的来!”
子斐前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说完脸色就紧绷起来,抿着唇用力咬着后槽牙,凤眼瞪圆了看着常乐,面上半丝气都不肯泄,可手下却紧紧抓着外裳,掩饰心下阵阵升起的恼意。
这时听到常乐这样说,她虽动不得,可看她那面上随着话语眉飞色舞的生动表情,子斐面上立马绷不住了,口中含着的气儿一松,瞪得溜圆的眼儿一弯,‘噗呲’笑出声来。
可转眼见常乐认真看着自己,心下又有些暗恼自己,他其实也不清楚自己这会到底在闹腾些什么,索性就将手中紫荆地灵衣向常乐一丢!
见紫裳准准的落在常乐头顶,一点儿也看不见常乐的神情了,心中松了口气,略有了点心情,静了静心,才将丹瓶内的养神丹一气儿服下。
又把空丹瓶和方寸瓶都塞在储物囊的侧口袋内,再将衣服都搭在浴屏上,这便入了浴桶。
子斐靠在浴桶热腾腾的、带着熟悉温度的水中,不由打心底里自发一声喟叹,整个紧绷过后难受跳动不止的神经和莫名烦躁的心情都平缓下来。
常乐被兜头而来的紫衣盖住视线也不管,只是用神识紧瞧着子斐脱衣、服丹、入水,看着他神情平缓且放松下来。
连忙趁势将早就引在身周自她体内炼化过一遍,十分温顺的灵气全聚到子斐那边,一时间将他整个人围在一个凝结的灵气茧中,子斐在浓郁的灵气内不过一会儿就半昏半睡过去。
常乐这才悄然松了一口气,她看着罩住自己,本来已经恢复了些许暗藏流光的紫衣又有些暗淡,如同稍微被扫去了一点浮灰,对外界放出一丝光彩的灵宝又被重灰埋入深不可见的暗地里,笑脸儿收了一瞬。
她赶忙压下心中升腾起的种种情绪,也将对子斐刚刚莫名奇妙的恼意的疑惑压在心底,现在不是纠结这些事的时候。
等在子斐身上留了一丝心神,她便将大部分注意力与神识都放于仲慕三人和消去殿中强盛的灵气压力上。
时日渐去,眨眼三个多月就过去了,偏殿内灵气压力早在五天前就完全消去,仲慕三人在不用顶着高强度的灵压。
而体内再无无时无刻不在强行挤入的灵气需要分心后,这两日前后脚的,三人身上五行循环气息相合。
一直高度注意三人情况的常乐知道,三人这是五行循环始成,前后平安入了凝成连经经脉,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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