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的勾心斗角,她已经忍受了十多年,实在是不愿看到自己的女儿也步上她的后尘。整日的为一个男人和一群女人斗得团团转。
她曾经低微到泥尘里,爲了一口气,她凭藉着自己的美貌拼命朝上爬,最终得到了原本想要的富贵,却失去了自己原本的幸福。
那个在春水边向自己许下白首不相离的少年啊,现在又怎样了呢?
过得可好……
……
乐康公主听着自己母妃语重心长的话,陷入了沉默。
白昭仪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唯一的一个女儿:“这件事本就有些不寻常,珑儿,你好好想想吧。母妃只能奉劝你一句,嫁一个爱你的人,比嫁一个你爱的人要辛福。因为他愿意爱你,愿意忍受你的一切小性子,不会嫌弃你。而不是……”像自己一样,因为色衰而爱弛,想到这,白昭仪的目光有些黯淡,“你是锦国尊贵的乐康公主,你的驸马爷一生只会有你一个妻子。天色也晚了,母妃回留春殿了。”
“母妃她送你……”
乐康公主刚准备起身便被白昭仪按在了原地,白昭仪对乐康公主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母妃想一个人走走。”
大概是白昭仪口吻中的疲惫语气太过明显,乐康公主果真坐在椅上不动了,只是征怔的看着自己的母妃离开玲珑宫,夜色下的身影十分寂寥。
“母妃……”
……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金缕衣》
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是锦国已成年在宫外立府的王子回宫请安的日子。
锦贵王育有七子,除早已夭折的大王子和未及弱冠的七王子外,其余的五位王子皆已出宫立府,由于锦贵王尚未立储,朝中大臣们早在暗地里分成了几大派别。其中,势力最大的莫过于三王子百里箫衡与四王子百里隽翊。
两人一人为贵妃所生,身份高贵;一人为太后所养,满腹经纶;在这个立储举贤的国家,不分伯仲,平分秋色。
……
三月初一,巳时方至漪澜宫便是一地行礼之声:“送公主。”
百里墨漪着一袭烟笼芙蓉水色宫装,三千青丝挽成流云鬟,额心一点翠绿似滴,带着嫿沫姽初并几名二等宫女离开了自己的寝宫。
脚踩莲步,百里墨漪朝御花园的碧波湖走去。紫陌等人手提食盒,姽初怀抱琵琶,恭敬的跟在黎九公主身后。时候尚早,日头并不烈,在这个带着微寒的季节,照在人身上平添几分暖意。
有路过的宫人见是黎九公主,纷纷停下步伐行礼:“见过黎九公主。”对于这位最受宠且掌有后宫半枚凤印的嫡公主,说是不羡慕是不可能的,身怀绝技,一舞落英,天生异瞳,万千独宠,锦国的洛仙,是让所有女子仰望的存在,是每一个平凡而卑微的宫女心头的传说。
看出了宫人眼里的羡慕,百里墨漪的目光似笑非笑,天水碧色的眸子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无奈——平凡的宫人羡慕她的特殊与地位,但又有多少人知道自己恰恰是羡慕那些生来便平凡的人们。平凡,那可是上天给予的,对陷在红尘滚滚的俗世的人们最仁慈的祝愿。
毕竟,麻雀可以飞上枝头成凤凰,但凤凰一旦落魄了,便是连鸡都不如,谁也没有比谁好命。只有走得更高,才能让自己多一份与人相抗的筹码,即便是高处不胜寒。而站得越高摔得越惨什么的,不过是强者对弱者的嘲讽。生在帝皇家,决定权一旦交给了别人,那么等待她的只有唯一一个后果——万劫不复。
而她,百里墨漪,从来就不是个让人随意就能搓扁捏圆的软柿子。
拢在广袖中的手缓缓握紧,百里墨漪眼中满是坚决。
……
“公主,一切都布置好了。”嫿沫的声音,将百里墨漪的思绪唤了回来。回神一看,才发觉自己已经来到了碧波湖的湖心亭中,嫿沫几人已将糕点香茶一一摆上了石桌。
轻点颔首,百里墨漪道:“姽初留下,其余人等候湖岸。嫿沫,”她看向自己的大宫女,“交给你了。”“是。”拜身一礼,嫿沫带着紫陌等人退出了湖心亭。
不过须臾,湖心亭只余百里墨漪和姽初二人。百里墨漪凭栏坐下,对怀抱琵琶的姽初道:“奏一曲《金缕》罢,花开堪折,本宫就在这坐等折花人了。”
等的究竟是谁?来的又会是谁?把玩着手腕上的玉镯,百里墨漪轻敛了碧眸,嘴角莞尔——就看天意了。
天家薄情,而爲了那把高高在上的龙椅,兄弟阋墙在四国中更是常有,在锦国,自然也是不例外。
因立场的不同以及王位的相争,让三王子党与四王子党之间势如水火,而这两位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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