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有在一个人潮拥挤的房间里,被一个人突然亲吻的经历?
左镯的脑海里不禁想起了TaylorSwift的那首《Question...?》。
因为现下,这个问题完美地形容了她当下的处境。
她正在黑暗中和一个陌生人亲吻。
这是一个突如其来的黑暗,前一秒他们还在这个拥挤的房间里,正在开Party。这是七年以来,左镯第一次回国,弟弟靳磊订了Signature酒店的总统套房,要她办一个欢迎宴,发出的邀请函上写着——恭贺著名马格南华人摄影师左镯归国接风宴。
左镯的生性偏冷,离开国内也久,早就没什么朋友。于是这个接风宴上,基本都是弟弟的社交圈子。虽然今天的主角是她,但反而她是那个低头沉默喝酒的人。
当灯光突然熄灭的那一刻,欢快的音乐声和人们的谈笑声戛然而止。人群里大家左镯正要起身去找靳磊询问情况,一个温热的气息突然贴近,雪松木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
还未等左镯反应过来,一个温热的气息突然贴近,柔软的触感覆上了她的唇瓣。那个吻一开始只是浅尝辄止,薄荷混合着烟草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左镯错愕地睁大了眼睛,但眼前只有一片黑暗,她什么都看不清。
伸手不见五指的未知让她心慌意乱,下意识想要推开对方,挣脱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然而对方似乎预料到了她的动作,一只手握住她想要推开的手,另一只手则穿过发丝,覆上她的后脑。
那个吻突然变得凶狠了起来,带着一丝埋怨和不满,逐渐加深。舌尖放肆地侵入她的口中,像一头饥饿的狼啃食猎物。
左镯一开始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想要挣脱这无礼的举动,但一开始的错愕和惊吓很快被对方熟练的吻技给折服。
这个人似乎极其清楚她的所有细腻敏/感的点,令她竟然感到熟悉,仿佛曾经也有一个人这样吻过她——充满侵略性,却又带着一丝不舍和眷恋。
这种熟悉的感觉,随着吻渐渐加深,无一不在撩拨着左镯尘封已久的记忆,竟让她沉迷其中,身体不由自主地瘫软下来,原本推拒的双手也慢慢攀上了男人宽阔的肩膀。
对方似乎也感受到她的变化,露出了一声得逞的轻笑,令左镯顿时灵台清明。
就在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时,那个吻突然结束了。覆在她后脑勺的那只手离开了,温柔的气息也随之远去,离开之前,那人的指腹抚过她的唇,带着一丝温柔和安抚。
左镯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他,却扑了个空。
就在这时,灯光“啪”地一下又亮了起来。左镯下意识地眯起眼睛,适应着骤然明亮的光线。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耳畔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烟花在脑海中炸开。
“我去,搞什么!”是弟弟靳磊的声音。门外响起敲门声,拉开后看见酒店的经理正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瓶香槟。
“靳先生,十分抱歉!酒店电路刚刚出了些问题,不过现在恢复了。”那经理脸上满是歉意,将手中的香槟递了进来,“为表歉意,这瓶香槟是我们Signature珍藏,希望您能收下。”
看到对方歉意十足的样子,靳磊也不想为难,偏了偏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此事。那经理如蒙大赦:“那就不打扰各位雅兴了!”随即带上了门。
于是,音乐继续,交谈声继续。
左镯环顾四周,可刚才那神秘的“袭击者”早已消失无踪。宾客们若无其事地交谈着,似乎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发生了什么。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左镯抬手抚上自己的唇,指尖微微颤抖。方才吻她的人是谁?为什么他的吻,会让自己有种似曾相识的悸动?
不知何时突然有人说了句:“左镯,你的嘴唇怎么了?”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到左镯身上。
左镯原本还在沉思刚才发生的种种,心思早已不在。直到听见自己的名字,她才反应过来成了众人的焦点。左镯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的嘴红肿,还有血流了下来。定是刚才那个凶狠霸道的吻。
“刚才突然暗下来,不小心磕到了。”左镯摆了摆手,并不敢在众人面前透露刚才那旖旎的经历,只希望赶快了结众人探究的眼神。
见没有什么新鲜事,大家也就各自恢复了原先的谈话,没再看向这边。
左镯这才松了口气,正欲找点纸巾止血,抬起头却对上了一双温润如玉的眼眸,正望向自己。
那是一双熟悉的眼眸,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左镯年少的梦里,陪伴她走过自己大学时光的学长——蔺鸿鸣。
多年不见,岁月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多了一份成熟稳重的魅力。他还是那么清秀斯文,眉眼如画,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更显得儒雅俊朗。
左镯知道,蔺鸿鸣现在是业界最顶尖的策展人之一,年仅30多岁就已经主办了多个艺术节和名家展览。
也是她这次回来对接的重要商业伙伴。
怎么可能是他?明明他们曾经闹得那么不体面……
但整间屋子里,左镯仅仅认识他和弟弟靳磊,她难以想象还有第三个人选……
左镯正欲起身走到蔺鸿鸣身边,肩膀却被轻轻一点,她回过头,发现正有一个长得过分英俊的男人,伸出手递给她一块浸湿的手帕。
她记得,这是靳磊的好友,海市著名综合集团,月擎集团的掌门人——昝淮。
昝淮身材挺拔,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更凸显他勤加训练的结实身材。他五官深邃,眉峰如刀削,眼角点缀着一颗摄人心魄的美人痣,生得真是妖孽。
本以为会是个高傲的公子哥,却见他十分绅士地递过西装上的领巾,手指轻点嘴唇,示意她唇上的伤口。
“谢谢!”左镯顺手接了过来,用手帕按住自己的唇。血迹很快就晕染了绢丝的帕子,冰凉的感觉刺激着火热的唇,反而让她对那个吻的触感更加的强烈。
而昝淮就这么一直盯着她,看得她的脸越来越红。
“谢谢……我洗干净以后会让靳磊还你。”她有意躲闪他的视线,“我去拿杯水,你们继续!”说完立刻逃开了他探究的视线。
蔺鸿鸣坐在房间角落的沙发上,见左镯正拿着杯子向自己走来。他主动站起来,走进房间里的简易吧台,接过她手里的玻璃杯。
“喝什么?”他指着面前各色酒瓶,询问道。
左镯点头示意:“红的。”
蔺鸿鸣并没有在选择吧台上已经开好的,而是从他提来的礼物袋里拿出了一瓶新的红酒,打开的瞬间果香四溢。
“这本来就是送你的礼物,”蔺鸿如给她倒了一杯,“加州的黑皮诺,我记得你喜欢。”
蔺鸿鸣待她一切如常,似乎曾经过往的种种不堪都不存在。
既然他如此,左镯自然也坦然。
“亏你还记得。”她笑着接过,品了一口,极其轻盈的口感充斥着她的口腔。
“那当然,当年我们一起去美国交换的时候,我还记得去那时去酒庄品酒,你喝醉得开始耍酒疯,我照顾你到半夜。”他笑着怀念起过往,眼里闪烁着隐约的爱意和忧伤,“那时候可真好啊。”
左镯沉默不语,低头继续喝了几口。
黑皮诺被誉为葡萄里的娇贵皇后,酿出来的酒轻盈,酸度低,特别适合初学者。那时候的左镯第一次开始学喝酒,还不习惯酒精的味道,算是拧着鼻子陪蔺鸿鸣参观酒庄。直到喝到这瓶酒,轻盈,带着花香,就像喝果汁一样,她不禁贪杯。
后来的事她也不记得了,但隐约之间,她觉得那晚发生的事不简单,因为醒来后蔺鸿鸣虽然依旧温柔,但待她却开始淡漠。
那时的少女心事怎经得住疏离的折磨,无声的冷暴力最为致命。
所以后来的那一天,她在蔺鸿鸣的面前撕碎了那些照片,剪碎的底片如雪花般落下,一如他们之间暗潮汹涌的感情,盛大的终结,而后化成水,在时间的熨烫下消失无痕。
蔺鸿鸣见她沉默,眼神也一直看向窗外不看他,便知道今天或是有些操之过急了。他一向精通人情世故,知她不愿谈及过往,另寻了一个话题。
“这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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