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镯盯着他的脸半晌,突然一掌拍开。昝淮没预料到这一出,结结实实挨了下来。
“啪!”
清脆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像极了调戏不成的尴尬下场。路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小孩子,还敢调戏姐!”她醉醺醺地来了一句。
昝淮讪讪地退下。在行人八卦的眼神里,他第一次深刻理解了什么是“一次外向,换得终生内向”。
那一巴掌似乎用完了左镯的力气,只见她像个摆锤来回晃荡着。
吊着的线断了,摆锤砸进了昝淮的怀里。
冲击力还挺大。
“你还好吗?”昝淮低头询问这个“炮弹”。
“炮弹”似乎觉得他怀里这个“弹巢”并不舒服,扭了扭身子,嘴里正喃喃地说些什么。
听不清。
昝淮只好低头凑近,才听见她像只蚊子一样,哼哼道,“喜欢姐,没结果……”
三条黑线。真是在梦里都忘不了要拒绝他。
“这么果断拒绝,真是不留情面。”昝淮无奈地虚扶着她的腰,脸上满是自嘲,“为什么啊?”
他还以为刚才的场景,她会有些心动。
左镯皱着眉头沉思,不知是在思考究竟该用什么理由来拒绝才不伤情面,还是酒精确实伤了她的脑回路,令她想不到理由。哼哼唧唧了许久,只听她说,“……我不喜欢年纪小的。”
昝淮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怎么,之前的经历不好吗?”
“没试过,不知道。”
左镯醉眼迷蒙间感觉到头顶似乎有种种的鼻息喷在发顶,她不由自主抬头看去,见到的却是冷冰冰的视线。
他生气了。
她霎时被推离了怀抱,可不知是不是对方心软,推开了她却还扶着她,生怕她摔了。
“骗子。”左镯听见他说道。
真奇怪,骗了他什么了?拒绝的理由?还是没试过?
“走吧,我送你回去。”昝淮确认左镯能自己站好,迈步从他们出发的车库走去。
左镯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远去,和月色以及灯光融成一体。
没有了烈日的夏夜,只剩下穿得更少布料的人群来提醒着和其他季节的区别,十分危险,因为很难掩饰欲望。
昝淮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消失了,不禁回头打算确认左镯有没有跟上,眼前却顿时一黑。
那是一双葱白的长臂,看起来柔弱无力,却紧紧拽住他的衣领。
“怎么了?不是说没兴趣吗?”
他的眼神里闪烁着不悦以及一丝期待,十分矛盾,看不透。
看不透就不看了。左镯眨了眨眼睛,“试试也不亏。”
那双手猛然用力,昝淮不由自主地折腰。
坠进一汪洒满星光的春水里。
唇瓣的触感柔软,口腔里萦绕着葡萄酒的清香却没了丹宁的苦涩,像是儿时常吃的水果软糖,甜蜜地令人沉醉。
就像是第一次接吻般,蜻蜓点水般小心翼翼。从手臂的触感,左镯能感受到昝淮浑身肌肉的紧绷,身子甚至轻微颤动。她低笑了一声,伸出舌尖,一点点描绘着他的唇形,若有似无的撩拨,是占领了主导位的慵懒自如。
昝淮终于从刚才的讶异中缓过神来,在对手的闲情逸致的衬托下,他刚才的手足无措像是个毛头小子,毫无长进。怪不得会被嫌弃年纪小,没经验。他立志想要夺回主动权,正准备加深这个吻,左镯的头却往一边歪去。
他下意识地托住她的腰,才令左镯没有摔倒,而是软软地倒在她的怀里。
这是醉倒了?
释放了一整个晚上的精力,终于电池耗尽,睡晕了过去。
睡得可真是时候。
昝淮无奈地笑了笑,打横将左镯抱起来,向停车场走去。
-
“Lesgensquisontdansnosrêveslanuit,faudraittoujourslesappelerlematinauréveil.”
夜晚梦里出现的人,醒来时就要去见他。
在夜晚流动的光影,投影仪的光照射在墙面上,勾勒出海浪的轮廓。灰蓝色的海在少年的眼眸里翻涌,起伏。
世界都悄无声息,唯有彼此的心跳和呼吸。我们都处在深渊里,像两条濒死的鱼,挣扎在命运的泥沼里,紧紧相拥,互相温暖着彼此,肉//体交缠在一起。
就这样下去吧,就这样下去有多好。
少年的手指温柔,抚摸在皮肤上如同在抚摸一块绝世珍藏的玉石,他爱着眼前的一切,小心翼翼地亲吻,如同害怕惊醒一个梦。
他的五官模糊不清,只能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呓语飘散在朦胧的光影里,不真切却又无比动人。画面开始褪色,一切都渐渐模糊,少年的轮廓隐没在迷蒙的雾气里,只留下一个剪影。
左镯睁开千斤重般的眼皮,在脑袋里尖刺般的疼痛下,迎来了早晨。
这么一把年纪了,竟然做起春梦,难道真像Lea和秦岫说的一样,是缺乏爱情的滋润了?
她打了个哈气,磨磨蹭蹭地正犹豫要不要起床还是继续睡个回笼觉,眼前的场景却让她猛地惊醒。
这个陌生空间是哪里?!长绒棉的床单,舒服的木质熏香味,柔软的全地毯地面——这里绝对绝对不是她家。
她还未从这个陌生环境的震惊里回过神来,身边床位上突然发出一声不耐的喘息声,令她更是警铃大作。
左镯这才注意到,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人,而且还睡在床上?!
她猛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一身,不知何时竟然只穿着酒店的浴袍,所幸内衣还在。
但这又有什么幸的,自己的衣服呢!浴袍总不会长了腿,自己跑到她身上吧?!
她立刻翻身下床,在确保自己没有发出什么大声响的时候,开始搜寻自己的东西。她打开衣柜,自己的包和衣服都被认真地摆放好,甚至她感觉这衣服似乎□□洗熨烫过。
眼角余光瞥见摆放在架子上的熨斗,她拿在手里掂了掂。
很好够重,砸一次晕不了,砸两次一定能行。
她举着电熨斗,小心翼翼地挪动到床上那个隆起的布包,手颤抖地握住床单。
没事,就一熨斗的事,你可以的。
左镯的内心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她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掀开床单。
昨夜折腾了一宿,昝淮接近凌晨才躺下,才刚入睡没多久,就听见房间里传来各种窸窸窣窣的声音。
所以当他睁开眼的第一个画面,就是左镯举着电熨斗,表情狰狞,正准备砸晕他。
这是干什么?羞愤到要杀人灭口了?
“喂,等等!”
昝淮极致握住了左镯的手臂,才让这个铁块没有将他的脑袋砸出一个坑。左镯还未从白影突然蠕动的事件里回过神来,不由尖叫了一声,手里的熨斗也落在地上。
“昝……淮?”
见左镯终于回过神来,昝淮重重地点了点头。
可平静没有维持几秒,左镯立刻就近抄起枕头就往昝淮脸上砸。
“低级!下流!无耻!”
暴风骤雨般地猛砸似乎都无法令左镯解气,昝淮才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喂,等一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什么误会!”左镯的脸绯红一片,羞愤交加,“亏你还是靳磊的好朋友,就干出这种事!”
“我什么都没做!”他举起双手,十分无辜。
“鬼才信!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你喝醉了,我让酒店前台帮你换的。”
“那你为什么也在这个房间里!”
“我怕你酒精中毒啊,得盯着。”
“狡辩!”
“不然我为什么要开双床房啊!”
双床?
左镯这才意识到,两个人的床位间隔着一条空间,确实是独立的两个床铺。她这才将信将疑道,“真的?”
“说假话,我天打雷劈。”昝淮举手做发誓状。
“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她只觉得一阵头疼,什么都想不起来。印象的最后,是她好像在外滩的平台上跳舞了?呃,还有什么洋相吗?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昝淮的眼神里读出一丝失落和意料之中。
昝淮看着她一脸迷茫但又紧张的模样,手指不觉攥紧,可最终又松开。
“算了,你一向如此。”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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