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这练完字的废纸还在吗？”香染抱着一小打纸，敲门走进林朝辉和林父的书房，因是两人一同使用，面积要比香染的那间大上不少，还隔出一个小的待私交好友的客厅。
香染穿过隔屏，走到书桌前。
林朝辉伸手示意香染，让她把带过来的样纸给他看看。香染将纸递过去，林朝辉翻了翻，视线看向桌边的箱子：“这箱子里是最近存的的废纸，和你带来的差不多，最近爹也练了不少，应该够你用了。”
“好像还是不够？”香染打开盖子，大致估摸下。
林朝辉接手所有的纸张，数了数：“你需要多少啊，这里加起来一共是78张，还不够吗？”
香染点头，又拿了一部分在手中翻看、思考：“最少也要100张，这还得保证一张不错才行，为了容错，还是要多准备些的才行。”
“你又有什么稀奇点子了，做好后能有什么用啊，说不定你形容后，我能给你些不一样的思路。”林朝辉听要用这么大的量，来了些兴趣，主动帮忙的说。
香染觉得也是，回道：“我算过了，明天就是距离县试的倒数100天，我想做个倒数100日历，过一天撕一张，这样就能激励自己，要有紧迫感，作最后的冲刺。”
林朝辉感觉这事可以，跟着一起翻看，看着手里这张只用了不到一半的纸，对香染说：“我们可以先把里面留有大面积空白的挑出来，想好合适的尺寸，这样它们就可以一张变成两张使用，不就多出一倍的量了吗？”
“对啊，不亏是我林香染的哥哥，随我！”香染看不得自己哥哥嘚色，率先出手，打得林朝辉猝不及防。
林朝辉一幅不跟小孩子计较的神态，自得自乐：“随你怎么说，事实就是聪慧之人，都遭妒。”
“行了，行了，还没醒呢！不知道谎话说多了，都能把自己给骗了啊，赶紧动手干活。”香染催促道。
两人很快将留有空白的一小部分，裁剪成等大的长方形，用平常装订书籍的工具，把一边用针线装订好，从前往后将100-1，一个数字，一张纸的倒写，挂在书房显目的位置，使人一进门就能看到。
挂好后，两人站在前面，左右打量，心有灵犀的认为：不错，放的很正，位置很好。
香染看着快占满整页纸的100，心中涌起急迫感：“哥，你自己看着安排吧，我先会书房了。”
“嗯嗯，我也觉得我还能再解一道大题。”林朝辉和香染同时转身，走向自己的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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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坐在桌边，迎着烛光看账本：“这次家庭会议主要就是讲下，家里今年第一批蚕的收益情况，顺便把钱分给你们。
第一批蚕一共收了300斤左右的蚕茧，上等茧大概占了3成，最后称重是96斤，中等茧大概占了5成，称重168斤，剩下的都是不能换钱的茧了。
现在的茧价，上等茧是一斤5两8钱，中等茧是一斤2两9钱，中等茧没卖完，家中留了50斤自用，所以这次一共卖了899两。”
香染想着一会就能分到钱了，那是止不住的乐：“娘，这批比上批多了快200两的收益吧，要不我们家再多招些人，单独来负责养蚕，这样产量能翻不少呢？”
“你就想着挣钱了，怎没想着多招人不要出人工费啊，多招10人，每年就是最起码多60两的支出。”林母打击道。
香染眼神来回移动想着：“我虽没有详细算过，但是家里的田地产出，除开自家留下的，交完税后，用来支付全年的人工费用，绝对只多不少，卖蚕茧的钱，都是赚的。所以家里每年分卖蚕茧的钱，都没有扣除成本这块啊！”
林母不想大晚上的和香染在这掰扯：“还想不想分钱了，这事以后再说！”
一般这种情况，林朝辉都会自动降低自身的存在感，林父见儿子不争气，只得自己来打圆场：“扩大养蚕产业这事不急啊，王婶她们不是还没学成吗？小染，你娘顾虑的也没错，真的多招人回来，人工支出就不老少，若是技术没学到家，直接养死一批接着一批，这都要考虑在内的，不能管想着现在挣到钱了，那是因为你娘在把控养蚕情况，成茧率才这样高。
规模大了，你娘一个人顾不来，他们都是新手，一批一批的死很正常，要不然不是谁都可以靠养蚕发财了吗？
况且，你们兄妹俩也大了，眼看着你哥就要能定亲，之后就是结婚生子，紧接着就是你。这还没算上你们要科考花的钱，都是要用大钱的事，你娘呢，是想都给你们留些现银在手里。”
香染听完后反省下，自己这段时间是急躁了，移动到林母身边：“娘，我错了，是我没有您想的周全，您别生我气呗！”
林母也没生什么气，只是想压压香染的性子：“除了你爹说的那些，最主要的还是想让你的心沉下来，你没觉着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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