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芸点点头,转过身与离愁走出门,还是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都被别人算计到这种份上了,还特意交待不要把事情做绝了,果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我可是从来不记仇的,凌芸心想,有仇一般当场就报了。
哪像这韩慕,磨磨唧唧的,搞不好才是一朵盛世白莲花,不主动不负责不拒绝……额,看上去拒绝还是拒绝了的。但是肯定拒绝不够狠,总给人希望,妥妥一枚男绿茶。
忽然想起认识他那年,那时候凌家还是如日中天,守护大康北境;而他家,也是门庭显赫,守护大康南境;但同为边境守将,他们也是识趣的甚少往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忌惮。
但是那一天……
正在凌芸思绪翻飞之际,离愁忽然说道:“离歌,等会那青离县主肯定还会过来,你得想好办法怎么对付她。主子现在是万万不想见他的。”
离歌离歌,怎么给整个这么具有现代感的名字,凌芸暗暗吐槽,你以你是某湾某乐团啊,还离歌呢,不如离心算了。
“好的,这青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先跟我说说。我才知道怎么帮主上啊。”
凌芸说实话有点摸不清头脑,正常情况这女子怎么可能从京城追一个男子追到永州郡,一个这么偏的地方来,父母也不允许啊。
说出去,不止坏了自己的名声,还连累家族女子的声誉。
“说起这件事,应该是皇帝有心赐婚,但主子死活不肯同意。青离县主是礼部尚书嫡次女,从小也是娇生惯养。她不知何时看了主子一眼,就闹着死活要嫁给主子。”
“本来主子父母前两年还想给主子说亲来着,但是不知为何,说一个就被青离弄黄了;再说,又被青离弄黄了。”
“青离虽然娇纵,但深得皇上喜爱,早早就封为县主。她一心想嫁给主子,主子死活不肯同意,皇上也不愿强行赐婚,所以借着这次主子到南疆的机会让她随行,目的也是想让她接近主子。”
“永州郡是守卫南疆的最后一个郡,过了这里青离县主就不得不回去,所以昨天痛下决心,想木已成舟是吗?”凌芸问道:“但是这种心里只有爱情的脑残,怎么会让主上中计?”
“这就不知道了,我也不知道主上昨天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只知道主上怒火攻心的回来,然后又出去了,还不让我们跟随。”
离愁想了想又说道:“我们猜他可能去明月楼找了一个清倌,所以不让我们跟随,这不,真的就去明月楼了,还知道带着你回来帮他拦住青离了。”
离愁突然对着凌芸贱兮兮的一笑:“离歌,话说昨天主子找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凌芸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是柳当家买来给主子做丫鬟的,不敢过问主子的事情。”她心里暗自腹诽,我会告诉你你主子躲在河里差点淹死?
离愁重新安排了房间,让凌芸住在韩慕旁边的房间。
所以现在只要有人上楼,就必须要经过凌芸的房间才能去韩慕的房间,以前这个房间是离愁和离怨住的。
凌芸刚坐下来,就听外面离愁在叫:“县主,县主,你别去,世子现在不在房间里。”
“怎么可能不在?”凌芸听见一个骄横跋扈的女高音:“明明我家晓兰看见他带着一个丫鬟回来了。”
凌芸听到青离说话,笑嘻嘻的走出门:“离愁哥哥,是谁要见世子呀?世子刚刚跟我说了,不见女子,尤其是不见说话大声的。”
青离听见声音立即绕过离愁走上来,看着凌芸;而她的侍女晓兰怒气冲冲的冲上来,就准备给凌芸一耳光:“哪个贱人,见了县主还不下跪!”
凌芸抓住晓兰的手:“不就是你这个贱人?背上还背着剑,不是贱人是什么?”
晓兰是武婢,自然是随身带着她的武器的。
青离怒道:“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我是我主子的人,我主子要我在这里拦着贱人,不让贱人进。”凌芸冷笑:“什么人来了都没有用。”
青离县主大怒道:“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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