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柳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提点一二,“你可以在暗地里挑动他们两个,但是不能把矛盾公开激化,你还想不想在李家混了?”
章雪听到这话,心口像被针扎了一样。
一个伤她,一个害她,她避之唯恐不及,怎么去挑动他们两个的矛盾?
未免太高看她了。
“我根本没有做任何事!”章雪最后重申一遍,便闭口不语。
她默默垂首,泪珠儿盈然于睫。
没有人认真听她讲话,连姐姐也不信她,竟然只有一个秦理开解她。
章雪泫然欲泣的样子看上去油盐不进,章柳气恼说道:“我是你姐,在我面前你还撒谎,一个巴掌拍不响,什么都没做,他们俩能打起来?”
她压根不信妹妹没在背后挑事。
章柳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姑妈看法是对的,小雪再这么按着自己喜好,喜欢这个,讨厌那个,又不会做表面功夫,在两个男人当中周旋,那就活受罪去吧。
总有一天,李家会让她成熟起来。
“你清醒点行不行?少想些有的没的,李家你是嫁定了,别搞小动作。宋嘉明不会为了你脱离李家,他太精明了,太会权衡利弊。你以为他真的在乎你?当初李玉龙认祖归宗,宋嘉明立刻说婚约不作数,你看他多聪明,把位置让出来,还能保全自己的利益。你玩不过他,强求不属于你的缘分,只会惹祸。李玉龙看着疯疯癫癫,还不全是因为你嘛。你但凡分点心给他,小日子过得不知道多潇洒,章家没有死心眼的女人,你怎么能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章柳絮絮叨叨,章雪心中烦闷,几欲呕吐。
突然一道声音自主桌那边响起,“小柳,你林伯最近新收了几样好东西,过来帮忙品鉴一下。”
章柳暂停念叨,转头望去,只见李继东冲她招手,示意她到主桌这边来。
他口中的“林伯”林泽文正站在一旁,向她微笑致意。
林泽文五十多岁,是李继东的合作伙伴,名下产业众多,其中这家狩猎场便是他的资产之一。
手里余钱多,总归得玩点高雅上档次,跟以前的身份区别开来,才能彰显地位和品位。
李继东最爱收集有文化的女人,林泽文则热衷收藏古玩字画,但他的藏品与章家不是一个路数,每每上门赏鉴,章萍总要头疼一阵子。
招呼哪能随意打呢,酒桌上摆出的几件瓷器,杯碗碟不等,看上去古色古香,喊了章柳过来,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章雪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继续安静吃菜,这些应酬与她无关。
章柳起身,款款而去,慎重其事地拿起一只瓷杯,开始品鉴。
瓷杯缓慢转动,猫眼绿美甲在古旧的釉面上折射出冷冽的光芒,彷如女巫用她的长指甲拨弄咒语的丝弦。
杯子微微举起,凤眼对光,查看釉面细节。
一举一动,堪以入画,又何况姿态专业感十足呢,章柳在在吊足所有人胃口,众多视线汇聚于她,现场逐渐安静下来。
最后翻转杯底看款识,她方才把瓷杯放回桌上,“东西不错,恭喜林伯伯又收到好物件。”
“嘿嘿,不错吧。”林泽文大为受用,得意之色尽显,眼尾的褶子如游动的鱼尾一般涌动着。
席间杯盘响动,宾主尽欢。
但林泽文显然还不满足,又再度发问:“比你家的五彩渔藻纹罐子怎么样?”
林泽文曾多次到访章园,对那件价值连城的五彩渔藻纹罐子垂涎已久,多次提出让章萍开个价,均被婉拒。
重提罐子一事,显然是耿耿于怀。
章柳水蛇腰一拧,坐回原位,“林伯伯眼光独到,您收的瓷器自然是不可多得的精品。不过,每件藏品都有自己的韵味,您这些与我们章园的藏品各有千秋,况且,品类不同,一个罐子,一个杯子,怎么能比嘛,您这不是为难我嘛?”
说道最后,已是语带娇嗔,倒是叫人不好穷追猛打。
林泽文哈哈大笑,“小柳果然会讲话,怪不得章园越做越好。”
“看了那么久,我还云里雾里的呢,东西很好,可好在哪里,我一点都不知道。既然都是章园的人,不如小雪也来品鉴一下,让我们长长见识,杯子究竟好在哪里。”
突然,一个声音尖锐地跳了出来,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李家的掌上明珠李佳莹。
她双手托着下颌,一瞬不瞬地望着杯子,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语气看似天真,眼神却透着几分揶揄。
章雪垂眸,没放下手里的筷子,语气平静,“我不会。”
李佳莹扑闪扑闪地眨着大眼睛,惊讶地说:“怎么会呢?小雪你可是未来的章园继承人,肩上的责任不小啊。以后这么多珍贵的藏品,要是碰上什么重要的场合,总得亲自出面讲解吧?万一柳姐姐有事不在呢,章园可不是要开天窗呀?”
王曼曼见状,跟着发声,“是啊,聊聊嘛,我们平时参加拍卖会,光是看个鉴定书,再多的门道也不太懂,你让我们开开眼界嘛。”
她饶有兴致地望着章雪,姿态放松到好似在看戏。
手指握紧筷子,章雪依旧低头,不为所动,“我不会。”
李继东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随口说道:“咦,小雪不是有个什么评估师证书吗?好像还有一个资质认证。萍萍跟我提过一嘴,挺厉害的来着。”
他拍了拍脑袋,想半天,还是想不起全称,于是转头问章柳,“小柳,那俩叫什么来着,名字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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