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舟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是他与冷云枝的前世,他们在庭院的银杏叶下抚琴舞剑,梦中的自己真的每年都会给冷云枝卷银杏花骨儿,专门腾出一个小院存放这些,点点滴滴,他献出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将爱意物化出来,梦中的冷云枝也慢慢被打动,从最初的不情愿变得粘人爱撒娇。
意识逐渐回笼,手背上有点凉,指尖比眼皮更先有所反应地轻动,他还以为自己仍旧跪在雪地里,下一秒萧怀瑾的声音灌入耳鼓。
“爹爹好像要醒了!”
应着这句话,萧舟野的眼皮微微睁开,眼帘所见皆是萧怀瑾稚嫩的面颊:“额娘,小娘,爹爹真的醒了。”
“王爷。”谢霜伊上前轻唤了声,赶忙将萧怀瑾丢在他床沿的各式玩意儿收拾起来。
手背的凉意散去,萧舟野这才发现不是融化的雪而是瓷雕,他的目光略过谢霜伊,不偏不倚地直视那双噙着担忧的柳叶眸。
“爹爹!你睡了足足五日才醒,可把瑾儿吓坏了。”萧怀瑾嘟囔着嘴,肉乎乎的小手抓住他爹那根唯一没被绷带缠起来的小拇指。
萧舟野扯了扯唇,嗓音沙哑干涩:“没事。”
谢霜伊的目光在萧舟野和冷云枝之间扫了下,识趣地抱过萧怀瑾:“今日我父亲生辰,因为王爷迟迟未醒,所以妾身一直还没有祝贺,而今王爷醒了,妾身正好可以带着喜讯前去丞相府,只不过我父亲也许久未见瑾儿了,不知王爷可否允妾身带瑾儿回丞相府一趟?”
专注在冷云枝身上的目光稍稍移开,对着谢霜伊淡淡点头。
“嗯?瑾儿不想去,瑾儿要陪爹爹。”
萧怀瑾想要挣脱,结果被谢霜伊抱得更紧:“乖,我们晚会儿就来看爹爹。”
屋内顿时静了下来,萧舟野刚要启唇,冷云枝倒自己坐了过来:“身上有哪里疼吗?陛下派了两个太医过来,可要我叫他们过来?”
萧舟野目光缱绻地望着她,见她莹润饱满的双唇嘀咕说着什么,他却听不进,注意力都在她的脸上。
这还是冷云枝第一次主动走向他。
“渴。”
冷云枝闻言,立马起身倒了杯温水来,把人半扶起来,然后用汤匙轻舀喂给他。
萧舟野稍稍抿了两口,大手搭上她的素指,拢紧抓至身前:“蛊解了吗?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削葱根般的细指端着白釉茶碗,冷云枝低头轻咬着唇,无声摇头。
萧舟野微微俯身,看见了她那被泪水洗练得乌亮的长睫:“哭了?”
蓦地,冷云枝抱住了他。
清冷的玉兰花香扑面而来,萧舟野受宠若惊,愣了半愣,听见她细微的哭腔,随即嘴角勾起,背靠床头,宽大的掌心安抚地顺理如瀑青丝。
“你这是在担心我?”
冷云枝仍然没吭声,只是抱得愈紧。
“我没事了,都过去了。”
这个拥抱像是往他的青筋脉络内注入了新鲜血液,疲惫的身心瞬间变得轻盈。
他们只是纯粹地相拥着,却比往常抵死缠绵时还要心意相通,更能互予慰藉。
“对了,我听玄七说尚书一党皆因此事涉入其间,尚书及几个跟随他的将军更是被捕入地牢。”冷云枝边给他披白狐斗篷边说道。
萧舟野拢了拢,颔首:“袁侍郎是兵部尚书提携起来的,以袁侍郎的官位和手段,不足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行谋逆之事,其背后定有人在支撑他。而兵部尚书,自然就成了第一嫌疑人。”
“那日袁侍郎误以为我是兔姑娘,说了这样一句话。”冷云枝复述道:“倘若我不收下他送来的撒镘女子,这厮疑心重,定会多想。”
狭长的瑞凤眼眯起:“撒镘女子?”
冷云枝点头:“我这几日打听了下,尚书对西域而来的女子带有偏见,甚至称得上厌恶,平日里若有什么扯上西域女子的案子,他都会反复严查。既然如此,他又怎会将撒镘女子送给为自己卖命的手下呢?难不成从前种种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这番话引起了萧舟野的沉思。
“王爷。”门外传来玄七的声音。
冷云枝瞥了眼屋外,又看向萧舟野,眉眼温婉:“你昏迷这些时日,你的这些手下也格外记挂你。”
萧舟野轻声“嗯”了下,提高音量:“进来。”
玄七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憔悴,可见这段时间确实没睡好:“王爷,您可算醒了。”
“我身子骨硬朗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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