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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拔刀砍我

小说:

斩鬼(重生)

作者:

忘却玄思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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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中,那人带着浑身的湿气为她挡住妖风和乱雨。

他微附身,在她身边极轻极轻地低语,像是躲着避谁的探听:“乱跑?”

耳边一阵热气喷洒,带着雨的潮湿。杨飞月瑟缩了一下,偏头想躲开。

一股莫名的腥臭味忽然弥漫开来。

杨飞月皱了皱鼻子,有种干呕的冲动。刚想出声,面前的男人伸手捂住她的嘴。他掌心的雨水划过她的唇,拦住空气中的腐臭,使她惊觉他远比她想象中还要湿得彻底。

伞下的方寸之地,因为淋雨,他的身体冒出湿哒哒的热意。

正是三四月的春季,这人撑着伞怎么还这样湿?也不怕生病?

“拔刀,砍我。”温嗣绝忽然开口,神情肃然,说出的话不算好听,但绝对有力:“不想死的话。”

透过他严肃的表情,杨飞月看出这并非恐吓。她神情一凛,辟出的第一刀却带着试探的意味。

温嗣绝游刃有余地躲开,且战且退,引着杨飞月往拂沙院的方向。

透过林木的那一丛光在夜晚的微生宫像是九天绝无仅有的一轮月。

重活一世的杨飞月虽然不如前世敏锐,也察觉到了暗夜中跟随着两人的视线。循着光,她隐约猜到几分温嗣绝的意图,演的更加卖力。

但温嗣绝却一反常态,从防守变成了攻击。似乎是动起了真格。

作为苦练二十多年刀的刀客,在这种步步紧逼中,杨飞月下意识便使上了前世刻入骨髓的刀法。一招一式,虽因这具躯体掌控力的不够而失了形,但真正属于飞月十二式的神仍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哪怕她只用其中的一式,也足够温嗣绝判断了。

在那场改变一切的大火前,他跟杨飞月“切磋”过很多很多次。这种对战的感觉,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他用伞挡去那道阴鸷的视线,抓住杨飞月的破绽压制住她的刀,成功阻止了她下一步的动作。

温嗣绝逼近了她,伞又重新挡住头顶肆无忌惮的雨。

伞面传来“噗、噗、噗”的雨声,温嗣绝眼中情绪翻涌,仿佛云开雾散终于露出星光闪烁。他微阖上眼,克制地低头,沁着雨水的薄唇在她唇边堪堪停住。

仅隔了一根发丝的距离。

滴答。

他长睫上垂挂的雨珠如眼泪般砸向了她。

杨飞月瞪大了眼。

他们身后,拂沙院灯火通明。于是那光又在纸伞上刻下曲形的暗影,赫然是两人彼此交缠的身形。

远处假山上默然观察的神秘人见状,飞身离去,没造成丝毫的声响。

然而夜风中,还是送来了一道苍老的桀桀笑声。

那股如影随形的腐臭,也终于散去。

温嗣绝拉开了距离,所有失而复得的情绪都在刚才的低头垂眸间被掩藏殆尽。他神情严肃,声音一如既往的哑,更带着不动声色的颤:“入夜以后,最好不要出门走动,更不要去金风玉露阁。”他恐吓道:“向南,你不会想知道夜晚的微生宫是什么模样。”

杨飞月脑子乱的很,刚刚两人的那样靠近,她发现这位暗宫宫主在发抖。是太冷了吗?

拂沙院的随侍见宫主总算回来,忙撑伞跑了过去:“宫主!”

温嗣绝盯着杨飞月,提醒道:“还不把刀收一收?”

杨飞月反应过来,收起刀。温嗣绝便把手中雨伞塞到她手里,叮嘱:“回去换身衣裳。”

随侍见状,忙给温嗣绝撑伞。后者朝他吩咐:“派人送…”他顿了顿,看了眼杨飞月,接着道:“派人送向小姐回去。”

“是。”

随后,杨飞月便被护送回解晴院。温嗣绝却并没有着急去沐浴更衣,站在灯下目送了片刻。杨飞月察觉到这目光,扭头看过去,疑惑极了。

她能猜到暗宫宫主是在保护自己,可她想不到他这么做的理由。

*

次日起早,杨飞月便觉自己鼻子不太通畅了。

昨夜又是冷雨又是惊吓的,果然还是免不了一场小病。杨飞月喝着银屏熬的姜汤,想了想,还是问:“宫主今日如何?”

银屏昨日瞧杨飞月回来后整个人怔愣着似的,就没敢多说。今日她一问,便将昨夜发生的事竹筒倒豆子似的全盘道出,连意外从她房间发现温司绝留下的纸条都没瞒。说到最后,就是一句:“…听说宫主今日也是卧病在床呢。”

杨飞月皱着眉头听,从银屏口中昨夜暗宫宫主的反应可以侧面推出金风玉露阁藏着秘密。她正要就此深思一番,知道自己藏纸条的事被发现,不禁一愣,有种想当“叛徒”却被抓包的窘迫。又听说他病了,才讪讪问道:“宫主武艺高强,如何身子骨也这样弱?”

银屏悄声道:“听说啊,宫主此次外出是带了内伤回来的。”

杨飞月心道她一个侍女知道的倒不少。坐了会,把姜汤闷完,到底有些过意不去,问道:“银屏,姜汤还有吗?”

银屏道:“有的,向姑娘,您还要吗?”

杨飞月摇了摇头:“我想去看看宫主,顺便给他带一碗。”

银屏眼睛一亮,忙去准备了。

不多时,杨飞月端着姜汤在银屏的引路下去了温嗣绝住的院子。

等到院外时,杨飞月看着牌匾所书“苦雨终风”,不由微怔。一个宫主,怎么会用这样的名字来命名自己的住处?实在有些不祥。

她迈步进去,走到温嗣绝住的屋子里。刚进去,就见一单薄身影将靠在凭几上假寐。玄色的绸缎里衣松垮地绑着,衣角几乎触地。哪怕这个时候,他脸上的面具仍未摘下。于是玄色里衣和暗色面具之间,他又生着病,更衬得皮肤苍白。

杨飞月轻手轻脚过去,把姜汤放到一旁的矮几上。犹豫了下,到底伸手帮他扯过薄被,好歹盖住了肚子。正想着要不要把他叫醒,那人却是先睁开了眼。满脸病容中,那双深眸尤显三分虚弱、三分蛊惑,以及四分的……

情深义重?

她惊异于自己会把这样的词跟暗宫宫主联系起来,轻咳了声,止住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你醒了?”

一出口就是浓重的鼻音。

杨飞月摸了摸鼻尖,自从知道纸条的事被发现后,宫主仍摒弃前嫌救她,她就有种腰板挺不直的感觉。兀自心里别扭了一番,她拉了凳子坐下,把姜汤端给他:“来点姜汤?”

温嗣绝眼也不错地瞧着她,骨节分明的手端过姜汤,一饮而尽,竟还客气了句:“有劳。”

杨飞月笑了笑:“该是我感谢宫主救我一命。”

温嗣绝想起温司绝留下的纸条,眸光微暗:“你初来乍到,的确不该轻易交托信任。”

一时间,杨飞月都不知道他是说自己不信他,还是说自己太信温司绝了。但不管哪种,都够她感到心虚了。

“微生宫以翻澜湖为界,分为明暗两宫。我是暗宫宫主,船里那位则是明宫宫主。通常来说,暗宫主内,明宫主外。”温嗣绝道:“微生宫最重要的两条规矩你应当知道。夜里不能点灯,也不能出门。这并非是为了限制你们的自由,某种意义上,是保护了你们。”

杨飞月没想到他会这样耐心的给她解释,便保证道:“你放心,我以后不会乱跑了。”

温嗣绝凝着她,倒是头一次知道她还有这么乖巧的一面,轻笑起来。

虽然在那样沙哑的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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