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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江芷险受辱

小说:

魏晋第一权臣

作者:

召闵

分类:

穿越架空

《魏晋第一权臣》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大将军公忠体国,世人皆知。”

“哈哈哈!”

梁冀大笑,一挥衣袖,道:

“士衡,与我对弈一局。”

“是。”

桓权没有推辞,侍女摆好棋盘,两人对坐,桓权敛袖执子,见大将军落子中元,自己随其后,在四角落下子来,黑白棋子一来一回,很快棋盘上交织成一片。

“士衡,以为这天下在何人?”

“天下当为天下人之天下,唯贤者可居其首。”

“公以为何为贤?”

“尧舜禹汤之道,可谓之贤。”

“公错矣,尧舜禹汤之道,当称之为圣。更况往事俱已矣,今时还未知,公以为今人…何人可称贤?”

桓权心中一颤,手中棋子迟迟不能落下,忐忑不安,喃喃不知该如何作答。

“今人?”

“今人。”

梁冀紧逼,桓权诺诺,心中一时茫然失措,眼神也飘忽不定,这种情况,稍有不慎,便可能命丧黄泉。

大将军明是问“贤人”,实则问“天下”。

若答天子,大将军必不悦,今大将军执掌大权,自己公然挑衅,命不久矣。

若答大将军,未免有谄媚之嫌,更况大庭广众下,此言若是传出,他人必以为我桓权是阿谀的小人。

若他日大将军失势,自己必将以因今日之言被治罪。

此番便是真的进退两难,桓权强扯出一抹笑容,答道:

“国以贤而能兴,何人可以兴天下,何人便可称“贤”,贤非贤人,实因行贤事。”

桓权并未正面回答大将军的问题,而是论说,一个人贤与不贤,不是看他什么身份,而是看他做了什么事。

梁冀愣了一下,明白桓权的意思,一面大笑,一面指着桓权道:

“好一个桓士衡!果然是江左名士啊!”

桓权跟着陪笑,冷汗不知何时浸湿了内衣,面上却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接下来的棋局,两人下的平稳,梁冀并未再为难桓权,转而论起了议储一事。

“你上次所言,本将军以为甚是,已上奏天子,议立陈王为太子。”

“大将军英明!”

“不是我英明,是你桓权思虑周全,如今时局不稳,我若真与顾氏争论起来,倒让琅琊王氏、陈郡谢氏、东海庾氏看了笑话,取了便宜。”

“大将军权设摄天下,臣不过是仰仗烛火之光罢了,不敢称功。”

桓权淡淡答着,似乎此事并非她一手谋划,只低眉瞧着棋盘上黑白交错的棋子。

“士衡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

“啊?下臣不知。”

“小小年纪便能宠辱不惊,士衡来日可期啊!”

“权不过是一小吏,能有今日,全因大将军赏识,臣不能不竭心尽力以奉大将军。”

梁琛大笑,他知道桓权不过是在说客套话,不过桓权态度实在是太过诚恳,梁冀也不由信上几分。

毕竟这世间人都是爱听盛赞之语的。

伴随着最后的棋子落下,桓权盯着棋盘半晌后,将手中棋子丢回棋篓中,道:

“下臣输了。”

“士衡,你可没输。”

梁冀别有深意地对桓权道。

桓权只呵呵笑着,并不答。

桓权退出白虎堂,刚转过回廊,就被人拽住往背屋处去,桓权刚从鬼门关转了几回,突然被惊,腰间的佩剑险要出鞘,就被按了回去。

“是我。”

桓权见来人是邓玠,心下松了口气,甩开邓玠拽着的手,道:

“有事吗?”

“你刚刚匆匆去见大将军,所为何事?”

“与你有关系吗?关心这么多作甚?”

桓权说着就要朝外去,邓玠跟了上去,笑呵呵地道:

“你怎么恶声恶气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知道有句话叫‘好奇心害死猫’吗,什么时候丢了命,你就老实了!”

“哪那么容易死?”

“你有衣服没?”

“有啊!身上穿的不就是。”

“干净的,没穿过的。”

“有!”

“给我找一套。”

“哦!”

从宫里到将军府,桓权的亵衣早不知道被冷汗濡湿过几回,这会儿问邓玠借了一套干净的衣物换了。

邓玠将一套新衣教到桓权手中,刚想随桓权踏入房门,就被关在门外,邓玠尴尬看着禁闭的房门,嚷嚷道:

“这么多年怎么还这么藏头亢脑的,都是男人,什么没见过。”

不过邓玠也知晓桓权的性子,老老实实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等着。

他可记得小时候自己偷看桓权撒尿,被桓权发现,被追了半条街,打了个半死的事情。

桓权自幼就性子孤僻,因为生父早逝,母亲又是个孤苦无依的妾氏,亲兄长又常年在外做官,桓权个子又小,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在一群纨绔子弟中,就是受欺负的对象。

当年自己就随京中一群膏粱子弟就堵过桓权,没想到那时候桓权的年纪虽小,脾气却大。

一群人打不过,他就揪着其中看起来比较弱的小孩往死里揍,那群小孩虽然都是惯惹事的,可眼瞧着桓权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也都害怕了,最后都化作一溜烟跑了。

只留下桓权和那个挨打的小孩,那个挨打的就是他。

一群人打一个,还没打赢!

他们虽然贪玩,这样丢脸的事也没好意思告状,只得自己把这个闷亏给吃了。

也有不识相告状,不通情理的父母去讨公道的,结果桓氏家中的长老,见是小孩打架,也就没放在心上,只赔礼就算完了。

至于桓权的母亲更是护犊子得很,听说打自己儿子的人上门来讨账来了,直接领着桓权,将登门的人,好生讥讽了一番,让这讨礼的人好一顿没脸。

原来这桓权母子虽是庶出,桓氏家中长辈也多不待见他们母子,但毕竟成侯的子嗣,桓氏子孙,宣文夫人虽是妾氏,却有诰命在身,也是容不得外人欺辱的。

那次打架后,邓玠回家挨了好一顿揍,等伤略好些,被父亲提溜着亲自去桓府登门道歉。

也是自那以后,两人算是不打不相识,常一起读书练武,爬树骑马掏鸟窝,是好事坏事干了一箩筐。

邓玠自知自己在诗书经学上比不过桓权,便一心苦练武艺,誓要在沙场上博个封侯拜将。

苏钧之乱时,他跟在大将军身边征讨逆贼,也立国不少功劳,今任大将军府从事中郎,但远远不够,他在等待着新的机会。

桓权换了一身新衣,腰系蹀躞,佩长剑,头发也用布巾裹了,锦绣长袍,瞧着就知是出身世家的贵族公子。

“你身量到底比我要长些,我割了一部分才合身,回头我叫人送一套新衣到你府上。”

桓权笑着,将自己穿过的旧衣拿在手中,交给自己带来的小厮手中,要他带回去交给蕲茝姑娘,自己则信步同邓玠朝府外走去。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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