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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公理?私情?

小说:

魏晋第一权臣

作者:

召闵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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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伦内心极为震动,桓权此举极大的抚平了他受委屈的心灵,他生平极少被人这般重视,而桓权给予他足够的尊重。

崔伦又是感动,又是心酸,他半身折辱,今朝终于被当作活生生的“人”对待,被人在乎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含泪跪下,拱手对桓权道:

“崔某何德何能受公子大礼,门吏所为,公子并不知,俗话说,不知者无罪。

更况公子于崔某有申屈之恩,崔某岂能怪罪于公子,公子请起。”

“崔郎虽不怪罪于桓某,此事却是我桓某家教不严的罪过,崔郎放心,桓某必还郎君一个公道。”

桓权与崔伦相互搀扶起身,将崔伦扶回榻上坐着,令医师为崔伦诊脉。

“公子,不知这几日我母亲……”

崔伦虽然深受感动,心中却还记挂着家中老母,诊脉期间忍不住开口相问。

“郎君放心,桓某已着人去照顾崔郎母亲,崔郎安心养病便好。”

“伦拜谢公子。”

崔伦内心感动又多上几分,在他心底,桓权与其他世家贵族完全不同,他从不傲视于人,也不以势压人。

对于自己这种寒士,他会以礼相待,对待自己这种无权无势人的家人,他会以诚相待,对待错误,他会勇于承认。

他身上完全没有世家子弟的轻浮气息。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让人将那几个门吏绑了来,任凭崔郎处置,如何?”

“啊?”

崔伦心中惊异更多了几分,他原本以为桓权所谓的还他公道不过是客气话,没想到桓权真将人绑了。

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世家自己处理,往往都是高拿轻放,不了了之,崔伦虽然性直,却也知道和世家讨“公道”,纯粹是自讨苦吃。

“来人,将人押上来。”

桓权接着就有几个侍卫将人押了进来,共有六人,都被五花大绑着,自当日毛舒离开后,这六人就一直被拘押着,不给饮食,到今天,已经是第二天晚了。

最开始几人还能大呼“冤枉”,到今天,已经是精疲力竭,又饿又困,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崔郎,这几人便是当日行凶之人,你瞧着,应该怎么处置?”

崔伦一见这几人,当日不堪的回忆便涌入脑海,特别是最后撒尿的三人,他恨不能生食其肉,但崔伦也敏锐注意到,捆着的人远多于当日欺凌他的人数。

“公子,您是不是弄错了?当日没这么多人。”

“崔郎放心,我已调查清楚,这四人是当日殴打之人,其中这三人是当日侮辱之人。这一人,刘大,乃是六人之长,应有管理之责,却放任府吏殴打宾客,也有责任,这一人,旁观事情发生,未能尽劝谏之责,亦未能通禀府内,亦属失职。”

崔伦闻言,暗叹桓权条理如此清晰,事情过程都调查的明明白白,比那都城县尉不知要强上多少。

“公子,这些人都是你家臣,伦不便多言,任凭公子处置就是,伦绝无怨言。”

崔伦说这话便已做好这件事被轻放的准备,他知道桓权不可能真让自己来处置,能问自己一声,已经是给了莫大的面子。

世家寒门,本就是天堑。

“崔郎这是不信桓某了。”

桓权似笑非笑道。

“伦并无此意。”

桓权没有反驳崔伦的话,而是一挥手道:

“来人,将这六个恃强凌弱,以势压人的贼奴推出去,斩了!”

“慢着!”

崔伦没想到桓权来真的,立马出声阻止,瞪大眼睛,问桓权道:

“公子为何要杀他们?”

“依我桓氏家法,当街逞凶伤人,当杀!侮辱主人翁贵客,当杀!”

“可我毕竟还活着,这也是六条人命啊!”

崔伦面露不忍,他知道对于世家来说,府吏多不过是奴仆,世家可以自行处置府中奴婢,无人会追究罪责,但他并不认为这就是对的。

“崔郎这是怎么了?崔郎乃是我桓权看重的贵客,却被他们几个贱奴殴打侮辱,难道不该死吗?”

“公子请容崔某一言,崔某自知为外人,不该对贵府家法置喙,然而人命关天,纵使这些人有错当死,也应当由官府来定,不该公子行私刑。”

此言一出,站在一旁观戏的毛舒眼底一亮,颇为惊喜瞅着崔伦,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人命关天”这四个字了。

“崔郎当真如此作想?”

桓权似笑非笑,斜睨着目光看向崔伦。

“天下事,若是论私,则无公理可言,伦不愿如此。

今日公子斩府吏或许是这些人罪有应得,他日府君斩奴婢难道就不会有冤屈吗?

世间冤屈不公之事,多出于一个‘私’字,人人偏私,则官官相护,百姓罹乱,天下难安。”

崔伦字字恳切,目光灼灼,虽身着寒衣,却难掩其风骨。

桓权只是笑着,道:

“若是官府给不了崔郎想要的公理呢?崔郎,还要执意送官吗?”

“律法不公,就修改律法,岂能因一己之私而行私刑?此非君子所为。”

“既如此,桓某给崔郎一个机会,将这六人送至官府,郎君不凡试试,到底能得一个怎样的结果。”

桓权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崔某愿意一试。”

桓权挥手让人将这六人押了下去,与崔伦击掌为誓,眼眸中的笑意愈发浓厚,道:

“崔郎难道以为他们只羞辱过崔郎一人吗?”

桓权言尽于此,并未继续说下去,反而起身告辞,道:

“崔郎若是需要帮助,桓某定然相助。”

桓权将这件事对桓玑讲了,桓玑也觉得颇有意思,道:

“这崔生倒是个奇人,自己受辱,反帮欺辱自己的人求情。”

“他倒是个‘痴儿’,生长于这样的世道中,竟如此磊落,倒也称得上‘君子’。”

桓玑很是惊奇,桓权很少这样直白称赞一人,能被他称为君子的,此前也只有谢弼、乔昭二人,皆是弃世绝俗的奇人,现在能对一介寒士做这样的评价,他心中也好奇起来。

“这人你是自哪里搜罗来的?当真是有趣至极。”

桓权遂将当日如何说服崔伦状告王六一事论述了一番,桓玑听后,笑道:

“他这脾气,还真是执拗。”

“若非这怪脾气,也不至于惹这一场是非,可这脾气,还真合我胃口,这人,日后必有大成就。”

“你打算如何?”

桓玑听得出桓权很欣赏崔伦,桓权为尚书郎,本就有为国举贤的责任。

只是崔伦出身实在微寒,又是一介白衣,很难一步登天,直入朝堂,他这样的身份,为州县小吏,便是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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